这算是……
被发现了？！
陆滕心中一凛。
再联想到未来的魔女王雨佳对自己说过地那些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不过王雨佳既然这么问起来，说明她自己心里其实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现在只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他没有表露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死不了。”
王雨佳的拳头有一瞬间立刻握紧了，红色长发上似是有火苗在跳跃。
但很快又慢慢平息了下来。
只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深邃的眼眸里似是有泪光闪过，也很快恢复正常。
葛紫晴和崔语玲都下意识看了一眼王雨佳，但又很快默契地收回视线。
唯独韩莹莹还在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
她没记错的话，这几位同事好像都挺冷傲的吧，更别说是对不太熟悉的异性了。
怎么今天一个个都变性子了……
今天整个教导的过程很顺利，至少魔女的人间体都挺听话的，该问也会问，而且还能一点就通，如果能再提供更多的魔力，实力直接就能起飞了。
虽然肯定还是比不上正儿八经的死而复活的魔女就是了。
不过接下来，陆滕则是不敢再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他感觉王雨佳那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差点就要冒火了！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被烧点作为补偿，只是这会儿万一闹出点动静来，被董老他们发现不对劲就麻烦了。
等他离开之后，崔语玲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轻轻哼着歌。
葛紫晴则是有点依依不舍，只不过演技发挥得很好，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
倒是王雨佳眼圈红红的，出门的时候碰上董老，董老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赶紧问询。
“没事。”王雨佳摇摇头，轻咬嘴唇，抹了抹眼泪。
“只是……只是被烟给熏得。”
她训练过程中难免会用火烧东西，有烟也很合理。
只是……
火系的异能者还会被自己的烟给熏到吗？
董老不太懂，只不明觉厉，宽慰几句让她以后小心一点，其他的专家倒是觉得这很有研究的价值，纷纷记录。
“对了，你爸爸王队长刚打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疑似是之前面具人的线索，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内部的网络通信甚至电话都有屏蔽器，如果不是通过专线都是无法通信的，所以在这里王雨佳也收不到电话，只能用有些原始的方式进行转达。
王雨佳一怔，旋即无言地点点头。
“快去吧。”董老还以为她在踌躇。
毕竟这种所谓的线索过往也出现过好几次，只是都被确认为假消息。
但有消息也总比没消息的要好。
来到专门的电话室内，王雨佳拨通电话，心不在焉地和爸爸说了一会儿，方才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因为她注意到面具人似乎也想要借着这个所谓常恒的身份隐藏。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必要揭穿这一点。
何况对方看来并不是在搞破坏，而是在帮助官方发展力量。
只是……
她咬紧牙关，气愤得紧。
那个可恶的面具人！
明明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她？！害得她消沉了好久。
反而还假借这个所谓常恒的身份到处转悠。
据她所知，常恒的这个身份可太早了，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了官方的视线内。
反而面具人是昙花一现，假死脱身。
旋即，她心里却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
“对啊，无论如何，他至少都还活着。以后有机会的话，肯定能够再见到他。”
擦了擦眼泪，她决定先去找常恒之前出现的记录，没准能找到什么规律。
只是这一看，她的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心里又不开心了。
因为她发现，前几次常恒这个身份出现的时候，葛紫晴好像都在现场。
尤其是其中一次，她记得当时好像董老是计划派她去锻炼锻炼的，结果葛紫晴自己主动请缨，借口让她好好休息，把她给替换了下去……
她当时还以为是姐妹情深，对方体谅她照顾她……
结果？
“砰！”
她身上顿时冒起了熊熊烈焰，将刚才的座机都给烧炸了，直气得咬牙切齿！
“姓葛的！我当你是姐妹，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或许是怒火的加成，她感觉如今自己的温度巅峰甚至超过了以往，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不过现在来不及庆祝了。
她得先找葛紫晴算账。
董老正在会议室内和专家们讨论着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忽然听到了手下的敲门汇报。
“不是有过规定，让你们不准在开会时打扰吗？”董老呵斥一声。
手下却是焦急：“董老，王女士和葛女士打起来了！”
“啊？”董老的手一哆嗦。
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两人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
而且无论是谁都是极为重要的国家资产，可不能有任何的损失。
赶紧中止会议，带着人赶紧前往训练室。
还好这两位还是懂分寸的，是以训练为名进行打架，没有在外面进行战斗，不然这风波怕是要把半个研究所都给拆了。
等董老赶到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训练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至少高十度左右，而且半空中还有火龙飞舞，红光甚至耀眼过外面的天空和太阳，绚烂至极。
葛紫晴则是操控着风将火焰吹散，并且自身也是极为灵巧地躲避着火焰的溅射。
别的不说，这份实力和以前的小打小闹比起来，的确是像点样子了。
也还好，打起来动静虽然大，但是没有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意思。
“站住！让我烧了你的头发我就原谅你！”
“你当我傻啊！短发多丑，我才不要。”葛紫晴对她做鬼脸，身形如风，灵活躲过火焰。
“而且说到底，我之前又不知道他……算了，我也是经你提醒才知道的，你怪我干什么，是你自己不知道争取……”
董老在场，她也不敢多说。
王雨佳却是更气了。
周遭的温度再度不断攀升。
“你这个坏女人！以前是我看错你了！可恶……今天不把你烧成光头，我就……”
而旁边的另外两个小魔女，则是现场看戏。
韩莹莹甚至打算给她们的这场撕逼大战配点合适的bGm，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反而乐呵呵地看热闹。
她给旁边崔语玲递了点瓜子。
“你不吃吗？”
崔语玲小手撑着下巴，一边看着打生打死的两人叹了口气，一边瞥了眼韩莹莹：“真羡慕你，傻乎乎的。”
“嗯？”韩莹莹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