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个农场……不，我的全部能力下，24小时内能够收集到的牲畜，大概就是这些了……”
格瓦纳哆哆嗦嗦，努力做出讨好的模样将一份清单送上。
陆腾接过清单，翻了两页，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肉牛大概有两千多头，奶牛也差不多，猪有五千多头，羊则是更多……
其余的马鸡鸭鹅等等数量也不少。
见陆腾没说话，格瓦纳又咬了咬牙。
“如果不满意，我还可以想办法凑一凑钱，还可以再增加个三分之一……”
“这些应该足够了。”
陆腾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
他本来也只是就近选了一个大一点的农场。
“这些多少钱？你就按照市价算，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格瓦纳却是犹犹豫豫的。
“怎么，你觉得我付不起钱？”陆腾看向他，嘴角微微勾起，“还是说，你想要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格瓦纳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内心，立刻跪在地上。
“我……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奉上。甚至包括……包括我自己的灵魂！”
他哆嗦着，肥胖的身体跪在地上看着很是辛苦的样子，但还是头也不敢抬，十分虔诚的样子。
“哦？”
陆腾不太意外。
刚才自己用契约的怪物“隙人”给他造了一场十分逼真的“梦境”，虽然自己知道是梦，但对这个格瓦纳来说那就是一个非常真实的经历。
在那经历中，这家伙下到了地狱里面见到了许多骇人的场景，即便没有亲身体验，但也是吓得瑟瑟发抖。见识过了陆腾的本事。
所以虽然陆腾没有和其明说什么，但是想必在格瓦纳的想象中，他的身份肯定非常厉害，说不定就是某位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之类。
想来，对方所求的估计和之前的莱特差不多。
“金钱？力量？权力？还是女人？”陆腾摊开手，“看在你付出的这些东西，无论什么，我都有办法满足你。”
当然了，具体是什么样的形式去满足，那是另一回事了。
大不了让对方黄粱一梦，也算是体验过了不是么。
不过没想到的是，格瓦纳却是另一件事。
他恳切祈求道：“救救……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十岁却得了脑部肿瘤，我找了很多的专家，他们都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就算成功了，也有可能会神经受损，变成白痴甚至瘫痪……”
“他们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现在的医疗技术限制，即便是最顶级的医院也不可能完美实现。”
陆腾有些意外。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竟然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明明从刚刚对方的种种表现来看，应该是个贪财吝啬而且还眼高于顶的人。
这样他倒是对其有点改观了。
果然还是不能以貌取人。
不过，向恶魔祈愿健康，多少还是有点古怪了。
“我……我曾经向各种神各种宗教都祈愿或者捐款过，包括前几天有名的天使的那个圣路易大教堂，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回应……”瓦格纳低声说着。
陆腾大概明白了。
这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
“将你的孩子带过来吧，我会如你所愿，赐给他健康。”
瓦格纳顿时喜极而泣，一边连声道谢一边赶紧吩咐自己的秘书去将小孩子带出来。
他的那位秘书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老板发了什么疯。
老板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哪怕几乎没有什么治愈的希望，但至少也能减少一些疼痛。
这突然给接到外面来，那不是和找死没区别吗？
只是老板这次的态度却十分强硬，手下的人也只能遵守命令。
很快，瓦格纳的儿子便是被送了过来，秘书还想要不要劝说一下，眼角余光瞥见办公室里面还有另外一个背对着门口坐着的陌生人，正疑惑时，瓦格纳已经开始赶人了。
“快出去！这里只要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全都出去！包括随行的医生护士！”
等人都清完了之后，瓦格纳才战战兢兢走到陆腾面前。
“这位……恶魔大人，我的儿子就在那边。”
陆腾微微点头，缓缓走到医护推车边，看了眼身上插了各种针管正在输液，脑袋也被剃了光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来的确是病得很严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爸爸？”
瓦格纳赶紧凑上前，不断亲吻着他的眼睛，安抚不安的情绪。
“没事了。爸爸给你找了个最好的医生，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竟然还会如此父子情深。
伸手一挥，他的儿子便是被收入了随身空间之中。
看瓦格纳惊慌失措的样子，他随口解释一句：“放心吧，等我这次的事情办完之后，你的孩子的病就会好了。”
虽然有当做人质的嫌疑，但瓦格纳的确是老老实实不敢多说，专心帮他调集所有能调集的资源，全部集中过来。
陆腾因为也是第一次搞献祭，不知道究竟要用多少的量，所以干脆全部算上。
当天半夜的时候，所有的牲畜都已经被集中在了这里中心的牧场处。瓦格纳还特意装作停电，很不像资本家地大方给所有本该值班的员工放了假，防止这边的秘密外泄。
“恶魔大人，可以开始了。”
他恭恭敬敬地向陆腾请示。
陆腾微微点头，看了眼草地上。
刚才清单里面看着那上万头的牲畜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当实际看到的时候，那种密密麻麻的震撼感还是很强烈的。
除了视觉上的，还有听觉的，各种动物的哞哞哞或者哼唧哼唧的叫声，相当吵闹。
其实如果等到明天的话，瓦格纳能聚集过来的数量会更多，不过白天不好掩人耳目，还是低调一点为妙。
“开始吧。”
陆腾在随身空间里面挑选了一下。
考虑到各种职级以及后果，最后还是直接将那伪S级的呼图克图人皮画像给拿了出来。
尽管这里没有任何的魔力，但它落到手上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重量似乎就是要重许多，甚至让他都有些吃力，像是托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开始吧。”
他依葫芦画瓢，缓缓念诵着那些藏语经文。
很快，人皮画像上的人像竟是缓缓开始眨动眼睛，并且笑容微微变得邪恶和贪婪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