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情商和能力都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有点为了成名而不择手段。
以前全靠颜值才能小火起来，现在又编了个和魔鬼有关的故事才算在教会的信众之中有了点威望。
真要她去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什么天使，她可真没那么大的本事。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FbI的话，或许以他们那些探员们神通广大的本领和权限，或许会有些机会，但是很显然，说不得。
“天使……”
想想那传说中圣洁的光辉模样，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忽然灵机一动，略有些期待地抬起头。
“魔鬼大人，我觉得我的模样这么漂亮，而且气质也很好，说不定我就是……”
【滚！你这放荡之人，怎有资格和圣洁的天使相提并论？】
“哦……”
维罗妮卡委屈地老老实实低下头，不敢多嘴。
她可不会天真地觉得，魔鬼大人会和以前那些愚蠢的男人一样，随便她勾勾手指就能听她的话。
她引以为傲的颜值在这里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陆腾的确不会惯着她。
她所谓的美丽比起魔女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天使是从神国降临人间，她是受到上帝的命令来凡间历练，所以现在只是普通人的模样，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够一眼就认出她】
他继续开始编设定了。
【但即便如此，我用强大的神通，成功从上帝手上窥探到了她转世的一些秘密。】
“喔！不愧是魔鬼大人！”三个人都适时地发出惊叹声。
【天使转世的特征如下：】
【第一，是女性】
【第二，金色长发】
【第三，是白人】
等他说完，维罗妮卡和卡里姆有些面面相觑。
就没了？
这符合条件的人可太多了！
不说符合条件的维罗妮卡自己，她所认识的就有好几百个。
如果再扩大到漂亮国全境，两三千万的人数估计不成问题。
毕竟年龄没限制，美丑没限制，金发是不是染的也没限制，甚至可能会有变性人之类的特殊存在。
由于政治正确，那也是不得不品的一环。
如果这范围再模糊一点，人数翻个倍估计都不成问题。
如果再将筛选地区扩散到整个西方世界……
她两眼一黑。
恐怕这辈子都没什么希望了！
好在，陆腾也没真指望这两人就能找到“天使”。
毕竟就算是他，也无法确定对方具体的位置或是身份。
甚至可能对方没出生或者已经死了呢？
但总归还是要给这两个“叛徒”弄点惩罚，多干点活。
同时，这次自己也得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有再次脱离控制的趋势，那就直接解决掉。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陆腾没有再为难这两人。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莱特。
【莱特，你现在切下半只翅膀送给他们】
“啊？”莱特一惊，连忙跪在地上恐慌，“魔鬼大人，我对您忠心耿耿啊！为什么……”
【他们需要战利品，也需要这个来在教会里面树立他们的威信，来更好地完成任务】
莱特明白了。
也不敢违逆魔鬼的要求。
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牙切了自己左半边翅膀一小半递给了那两人。
虽然说是一小半，但实际上那翅膀的体积依旧很大，差不多得有小臂长短。
维罗妮卡不敢碰，卡里姆只能哆哆嗦嗦地两手捧着，看都不敢看眼神怨念的莱特，生怕招致报复。
【现在，你们可以拿着战利品回去了】
……
傍晚。
淡金长发的少女此时正站在路边，认认真真地清点着这次要购买的商品清单。
数量不算多，但对她还是有些吃力。
“艾琳娜，要小心那些该死的坏小子，来回都要走人多的地方！”
一位老奶奶在后面房屋的窗户里传来呼喊声，她回头，认真地重重点了一下。
随后才迈着步子，快去快回。
艾琳娜很久之前就已经从母亲以及其他人的口中，还有那些怜悯的或是嫌弃的眼神中明白了，她是特殊的。
那大概是很小的时候一场不知怎么回事的重病，导致她的大脑的反应以及智力会比其他人更差一点。
但这绝对不意味着她是个需要进特殊学校的弱智儿童，只是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反应会比普通人迟缓一些，同时也更容易认定一件事就不改变，并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也因此，当别人和她说话，她只顾着低头做自己的事，别人问她问题，她可能会呆愣好一会儿才做出反应。
毫无疑问的，嘲讽和霸凌接踵而至，让她的性格和内心愈发封闭内向。
雪上加霜的是，她的家庭环境并不太好。
父亲是个赌鬼和瘾君子，早就已经不知所踪，或许已经死在了某个冬天里，留下来的只有无法偿还的巨债。
母亲负责任没有抛弃，但生活绝对算不上好。
之前，母亲在一家快餐店里面打工，只是因为一些糟糕的意外被辞退了，存款所剩无几，面临即将要支付的房租和伙食费以及艾琳娜的治疗费用，她们的生活超乎想象的窘迫。
若不是街上经常会有别人发放的救济食物，她们甚至可能会有饿死的风险！
她如今已经成年，虽然没有多少的赚钱能力，但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兼职。比如帮一些行动不便又不会操作手机等新潮事物的老人跑腿，买一些药物和商品等等。
当然，这是瞒着她妈妈的。
她的妈妈根本不会允许她随便在外面乱跑。
只能像是这样，在妈妈外出找工作的时候，她会试着在租住的小房间周围，给几个老人干一下活。
尽管跑路费相对来说很少，但也算一份收入。
去往超市的路上，再次经过了白天那场“骚乱”发生地的附近。
地上还有一些没洗干净的血迹和不知名的物品碎片。
她下意识脚步一顿，目光远远眺望了一下。
只是尽管周围不少人来人往，但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道身影，她略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
但，即便见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甚至可能连感谢的话都说不流畅。
艾琳娜轻轻摇了摇脑袋，低下头，指尖都不自觉掐得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