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太尴尬了！
要是得知老总的秘密，沐川还要不要在这职场混了！
真后悔今天来敲老总的门。
沐川抬了抬屁股，正酝酿着“走为上计”，任瑞华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旁听。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直说了。也对，事无不可对人言。”
庄庄连忙接口：“是啊，是啊，任总不就是看出我们玉姐有潜力嘛。哪有别的心思！”
今早上，饶玉跟庄庄说，她想跟任总谈点事。庄庄以为，她跟着饶玉过来，绝不会出什么乱子。哪知，饶玉刚寒暄了几句，便问起网传绯闻的事，接着还要让任总说实话。
庄庄只觉脑子嗡嗡，两耳嗡嗡，都不知该怎么调和现场氛围了。
为今之计，大抵就是引导，引导，再引导。
任瑞华就算是喜欢饶玉，总不好直接承认吧！
万想不到，任瑞华吸了口烟，轻松如话家常一般：“我是喜欢小饶没错……咳……”
在场每一个人都惊住了，沐川装聋作哑，手指却忍不住抠大腿。
饶玉还没启齿之前，任瑞华又接着往下说：“抱歉，刚被烟呛着了。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小饶，是像长辈喜欢晚辈那样的喜欢。嗯，或者说，我本来就是他的长辈。”
这是……有血缘关系？八点档狗血剧？
沐川险些露出“地铁老爷爷脸”，凝神听任瑞华追忆当年：“我和你母亲，是很好的……唉，叔叔就直说了。我和你妈妈是彼此的初恋。后来，我们分开了。你母亲去了法国瑟堡，好像嫁了个华侨。
有一次，我在网上刷健身直播，没注意戳进了美妆直播里。我本来想马上退出来，结果看见小饶在做直播。咳，你应该知道，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当然，我知道你不是她，我老了，你母亲也老了嘛……但我知道你和她肯定有关系，你用了她的姓氏。”
是了，这便是了。
饶玉知道任瑞华说得大差不差，她和母亲饶凤鸣长得有七分相似。她也确实用着母姓，这让她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任瑞华见饶玉沉默不言，摸不准她心思，难免心中不安：“叔叔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问问你母亲，问她认不认识任瑞华。”
咬住唇，饶玉仍然不言，庄庄只能代她回答：“任总您别多心，玉姐只是觉得意外，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嗯。”
“您的意思是，正因为您和玉姐母亲的渊源，所以你才想把手头的好资源，送给玉姐的……是这样吗？”
“是，”盯住饶玉煞白的脸，任瑞华说，“去年，沐经理打算投一个短剧的资源，我觉得不错。刚好，我又刷到了小饶的直播。所以……嗐！自家人，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饶呢，表现也非常好，没有辜负康导的一番栽……”
话音未落，饶玉已捂着脸往门外冲。
这番变故，骇了庄庄一跳，一声“不好意思”刚出口，她的脚步已迈出了办公室门。
只余沐川、任瑞华在原地，相视无言，一阵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