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最后一个名字是，冉丹。
沐川看看顾小喜，耸耸肩，听她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觉得，你歪楼了，老婆。”沐川说，“我们不是在讨论要不要追责的吗？她搞这一出，就是想混淆你的认知。”
“这不是重点。”
“这当然是重点。”
“行，那我告诉你，这名单上有些人我确实不知道，也许是我没放在心上。我就说说丹姐。我大学时，周末会去做敬老院志愿者，那时候认识了丹姐。”
“嗯。”
“她很敬业，对老人们很有耐心。我们平时聊得很开心，也互相加过聊天方式。后来，我毕业那天，她突然对我表白，说怕以后再看不到我，所以她想说出藏在心里的话。丹姐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忍心直接拒绝她，就告诉她我不接受姐弟恋。后来，我们联系就很少了。人贵自觉嘛。”
说这话的时候，沐川眼神坦荡，直视顾小喜的眼，看得她心里一动。
揉揉她的头，他认真地说:“你别误会，那只是借口。你记得的吧，我们在表演节目之后，我还趁着醉意跟你表白呢！我可一直都想着你呢，只要是喜欢的人，年龄有什么关系！再说，男生大多没女生活得长，女大男小不是刚好？”
“真的？”顾小喜拧拧他脸皮。
“真的，”在她耳边呢喃，语气半是认真，半是魅惑，“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你还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对的人。”
“嗯，也可以这么说，”沐川蹭蹭她脸，“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再等一等。”
“所以，你等到我了。”
“是啊，好在我没有将就，我喜欢的女孩，一直是那个专注认真、力大如牛的人。”
“滚！”顾小喜推他一把，佯作生气。
二人笑闹够了，沐川才说:“说回正题吧，老婆。我认真跟你说，嫉妒心什么的，最多就是催化剂。实际上，她就是为了打击对手，才出这种昏招的。”
顾小喜也深以为然:“那你说，该怎么办？”
“人情归于人情，商业归于商业。”沐川说，“你管的是运营策划，其他的事都与你无关。”
4
总经理办公室，顾小欢黑着脸，坐在茶桌面前，一言不发。
周舟烹茶之余，见他心情不善，就和声安慰:“先听听小喜的意思吧。对了，我爸说——”
“谢谢你爸的好意，但我们正要办婚礼，此时他高调地参与融资，会不会引起不好的社会舆论？”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你听我说，你爸肯在这个时候追加投资，可以表明他对文创园的信心。这肯定是一件好事。但问题是，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觉得，外界会怎么说？”
周舟沉默不语。
“他们会说，这个岳父是故意来帮女婿的，可见文创园肯定有问题。亲爱的，我不想你和你爸被扯到舆论漩涡里。”
“那有什么解决方法？”周舟轻轻皱眉，“如果小喜心软……”
正说时，电话响起。
顾小欢接起电话，一件肃色，半分钟后，他才重重地点头:“好。我知道了。小喜，谢谢你。”
挂掉电话，周舟问:“小喜怎么说？”
“她说她考虑清楚了，让我走法律程序，她不会徇私。”
那一头，顾小喜看着田思敏的头像，深叹了口气，删除了联系人。
沐川说得没错，商业的归于商业。一个人做错事，就必须受到相应的处罚。
虽然，还是很惋惜，同寝二年的好朋友，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展开不正当的竞争。
以前，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两只老鹰举行飞行比赛，两只风筝也举行飞行比赛。两只老鹰想的是，我要飞得比你高；而两只风筝想的却是，我不能让你比我飞得高。
到最后，两只老鹰虽然必有一胜一负，但他们飞得都很高。而两只风筝的线却纠缠在一起，谁也飞不高。
所谓恶性竞争，莫过于此。
两败俱伤，绝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