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每个地方分不了多少,但随着药材总公司那边的物料一批批到来,产量也上来了。
别看李四麟和巴图互相都骂祖宗,但他第二天还是想办法给他扣出了一万盒送到车站。
后世的东北满是黑土,就说十几年后都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可现在遍地都是老林子,环境极其恶劣。
毒虫蛇蝎遍地,各种天然的陷阱层出不穷,李四麟别的真帮不上,这点忙再不帮还是好兄弟嘛。
他宁愿被那些大佬们训两次,也先给巴图安排上。
而且这两天原料就到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他不仅是给送了一万盒防蚊膏过去,还给搞了点基础药,治感冒发烧的,消炎的,更有单独给巴图治疗肾虚的。
不过基本都是中成药,他和科院的这些老专家们也承认如果光说消炎,还是西药见效快。
最后是一千块硫磺皂,这估计够巴图他们用上半年的了,不够再说吧。
疯子又来了,他这次汇报的情况和之前截然不同,这齐家的票证是卖的七七八八。
这两天夜里齐家总是有人出去,齐家虽然很有钱,可还是没有汽车,可有一辆侉子。
每次侉子都是两个人,而副座上是放着东西的。
有的时候是长条状,有的时候是木箱,而且这两天白天也总是有人拜访,绝对不是空手去的。
但出来后却是空手,这可有意思了。
“知道他们去哪吗?”
疯子和五哥分头跟踪,记录下几个地方,大半都是西城区的大户人家。
“这些人行踪相当隐秘,虽然能看得出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非常仔细耐心,每次都绕很多个弯子,而且也能看得出他们对于治保委巡逻的时间掌控的非常好。”
说到这李四麟眉头一皱,自己这段日子把治保委的工作基本都交给晓东了,他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啊。
以前治保委巡逻的路线是不定期更改的,这样也能让其他人没办法掌控。
可是如果你懒一懒,没有进行定期更改路线,这久而久之一定会被别人掌握。
这都不需要太过专业的人,只要有心人都能做到。
等明天吧,看来需要把晓东叫过来敲打一下。
不过既然不是专业人士,肯定逃不过疯子的跟踪,李四麟低头看了看疯子记录的名单。
其中有三四个都是戏曲界的名家,地位和齐大家相仿,还有两三个是解放前的资本家,其中就有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
“娄半城?”
好久没见到的一个人,上次傻蛾子出事见了一面,也只是打了个招呼。
李四麟琢磨了一下,这件事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走,和我去拜访一下娄家!”
李四麟也没有提前打招呼,而是趁着夜色刚暗下来就直奔娄家而去。
娄半城也没想到李四麟会突然前来,在第一次认识李四麟的时候,他只认为李四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和他相比可是差了不少,那一次他无非是拿了点钱打发一下罢了。
唯一让娄半城忌惮的就是能打而已。
这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年的时间,李四麟已经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李厂长,稀客,请进,上茶,去我书房那里有上好的大红袍。”
这一套下来,显得娄半城格外的客气。你客气,李四麟自然也不会太过嚣张。
“娄先生,这打扰了,不用忙乎了,我这只是过来闲坐一下,有事请教。”
娄半城脑子转的很快,以现在李四麟的地位根本用不着打秋风,更不是蹭饭吃来了。
“那好,请去我的书房。”
二人来到娄半城的书房,茶已经沏好了,倒是很香,可惜李四麟是不懂得欣赏。
闲聊了几句,李四麟也就直奔主题,
“这几日娄先生家里访客倒是不少啊,听闻那齐大家。。”
娄半城心里咯噔一下,李四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盯上自己了,还是盯上齐家了。
李四麟最初的时候并不想单刀直入,慢慢侦查就好,可是他这个人实在是懒得这么做。
有问题就抓了,没问题就算了,讹诈之类的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必要。
“李厂长,我们。。。”
李四麟微笑着对娄半城说道,
“娄先生,我这次来不是针对你,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是在干什么,放心哪怕是有些犯忌讳的,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当看不见,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请一定要把握住。”
娄半城长出一口气,“李厂长稍微。”
他回身从自己的书柜里拿出了两方砚台,放在了桌子上。
“李先生,我这个人没有太大的爱好,但对于这些砚台情有独钟,这几方都是顶级的砚台,齐大家知道我喜欢这些,特意搜寻拿过来给我。”
“他要什么?”
“华国币!”
李四麟真的是有些纳闷,那齐大家已经换了一万多华国币,在他看来是想要拿去兑换黄金,这样跑路之后也会很方便。
可现在正常情况下跑路无非三个地方,香江,台省,马交,这些也都是华国人为主体。
而这些地方古董也是很流行的,如果是字画或者瓷器这些不容易携带的物资拿来换钱也就罢了。
可现在是砚台啊。
“娄先生,这些砚台价值如何。”
娄半城拿起一方砚台,“这是前朝纪晓岚的青花端砚,齐大家给我的是三百元,我讲价降到280元。”
这更不对了,砚台这个东西其实并不贵,就是娄半城手中的这个砚台放在后世也就几万元吧,估计最多不超过十万元,现在这个价格更低了。
“你的意思是这两方砚台都是齐家给你的。”
娄半城其实挺心虚的,这地下古玩买卖是违法行为,但他也纳闷啊。
以李四麟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也不是不能查古玩买卖,但起码得是重宝,例如鱼肠剑之类的才靠谱点。
这两方砚台不过几百元,值得他上门吗。
“对啊,一共花了我520元。”
这个数字倒是很吉利,可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啊。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只要了520元!”
娄半城琢磨了半天,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李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女儿晓娥,她丈夫那件事您也清楚,现在已经回来了,我安排她管理我家的账,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