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快气炸了！
哪有这种人！？哪有！？
脑子完全是癫狂的，认知完全是错乱的，说的话……我的个天！
陆程文回去跟副部长一汇报，副部长直摇头。
这个国家太乱套。
就知道这趟不会轻松，但是没想到现在的天竹越发地混乱了。
副部长道：“程文，这是他们国家的内政，我们绝对不能干涉和参与其中，他们的国家选择什么人来领导，走什么样的路线，与我们没有关系。”
陆程文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副总统如果兵变成功，那他就是总统，您和现任的这位谈的一切就都没用了，回头还得跟副总统重新谈。”
副部长道：“是啊，这个问题很严重。你弟弟还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建议我们尽快完成出访，最好是和总统什么都谈不成，这样副总统就会认为，我们是对他有信心，等着回头跟他再谈。又没有揭穿他图谋兵变的事情。最好是坑他们一笔钱，或者是……”
副部长摇头道：“这可不行！我泱泱大国，信义当头，必须光明磊落、有信有义，不能想着旁门左道和暗诡伎俩。我作为国使，更是代表了华夏的形象与态度，决不能玷污国家尊严，损毁国家形象。”
陆程文抿着嘴唇想了想：“那这样，我们定个暗号吧？”
“什么暗号？”
“就是，如果你同意坑他们，就说句话，我就明白了，就动手。”
“不需要！我们只要正常谈就好了，不要搞那些鬼蜮伎俩，谈的成是功劳，谈不成也不算过错。程文，你得改改这个毛病了，这不是你们商界的竞争，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与对话。明白吗？”
“程文明白。但是……”
陆程文凑近了道：“我觉得定一个不吃亏。就是……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谈，去做。大概率用不上，但是万一用上了呢，您也不至于没有准备。就像是有人手机壳里夹个一百元的现金，现在基本没人用现金，但是万一电话没电了，或者是有需要用到现金的场所，咱们也不至于没有个准备。领导，您看这样可以吗？”
副部长笑了：“行行行，那我就说……”
“您就说，让我给您点支烟。”
“我不抽烟。”
“那您就让我点支烟。”
“呵呵，好吧好吧，马上要进行闭门会谈了，准备一下。”
“是。”
……
闭门会谈，情况就相对简单一些。
没有摄像机和录音设备，也没有媒体和闲杂人等，只有涉及到具体问题的具体人员。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说话都会放松很多，而且可以捞干的说，要的就是有事说事，不打哈哈、不相互吹捧说废话，直接提要求、谈条件。
这样的会谈，效率很高，因为大家都在谈事儿，很直接。
副部长带着陆程文等人落座，对面的总统和他的小团队也落座。
陆程文屁股没等坐下，就愣了，和部长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很吃惊。
因为陆程武也在对面的阵营里！
陆程文看着陆程武，陆程武就笑。
部长心说：陆程文！你特么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你弟弟是站副总统的嘛？他怎么在这里？
陆程文心说：我不道哇！这小犊子……成精了啊！我不知道他要干啥啊！这咋回事啊，怎么总统也拿他当心腹了？他才来几天啊！？
天竹总统很开心，又是看到陆程文和副部长那一瞬间的表情失控，就知道，这把稳了。
大家坐下以后，寒暄了两句，总统直接打了个响指，有人递过来雪茄给他点上。
“行了，部长先生，还有您的随形同事。既然是闭门会谈，咱们直接聊重点了，闲话就免了。”
“我这边有几个要求，贵国必须满足我们提出的条件！”
“第一，这个特效药，要立刻加大产量，卖给我们天竹，并且你们原有的价格，要下调百分之九十。”
陆程文睁大了眼睛：“百分之九十！？”
副部长很儒雅：“反对。总统先生，现在是你们需要这款药，恕我直言，我们的制药商本来提出的价格比这个要高很多！我已经把价格打下来了将近百分之五十！原本五十美金一盒的药，现在只卖二十六美金，这个力度已经很大了。”
“之所以这样，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而且因为两国是近邻，我们不想在贵国需要帮助的时候落井下石，趁机抬高物价。您可以看看，原本这个药在我们国内的价格，就是五十美金上下，我方已经展示了诚意，让出了利益。”
总统道：“那我不管，你想赚我们的钱，就得听我们的话！那个价格太贵了，我们这边很多人都是买不起的。必须再降百分之九十！”
陆程文气得半死。
百分之九十！你丫是真敢砍啊！
副部长道：“你们政府一点补贴都不掏么？疫情这么严重，你们还想用这批药去赚钱不成？”
总统道：“国家运行，不能靠国家总是掏国库补贴民众，你们以二点六元美金的价格卖给我们，我们只加三倍，再卖给老百姓。这样一来，疫情就解决了，老百姓就安全了，我们国库也能有一大笔收入。”
副部长忍着气：“那我们呢？这批药的成本本就很高，研发、实验、临床、制造、宣传……这个价钱我们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总统道：“我们要的量很大！非常大！明人不说暗话，这批药你们肯定是赚钱的，我只是让你们少赚一点！”
副部长急了，敲着桌子：“那种中草药！里面很多的中药本身就很昂贵！而且那个秘方是人家徐家的家传秘方！现在是我们的北国第九药厂，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看在我们是近邻的面子上，而且为了响应上级领导的号召，已经几乎是免费送药一样了！就这样，我们还得自己解决产能问题，车间改造、人工、培训、质检……等一系列成本都没有算在内！”
总统就一句话：“我都打听清楚了，这种药，用的就是草！”
“不就是草吗？你们可以直接在我们国内办厂，专门生产这个药！想要哪里的草随便你们去挖！但是药厂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得是我们天竹的，还有必须雇佣我们当地的天竹工人，还有专利、配方要公开，接受我们的药监部门检查、监督、罚款……”
陆程文凑到副部长跟前：“领导，我能抽支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