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冷哼一声：“陆程文，霍文东，想拉我下水？别太搞笑了。”
“我今天不妨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讨厌你们，也不信任你们。我肯跟你们接触，只是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仅此而已。”
“我加入天网，为的是理想！不是金钱！”
陆程文啪啪拍手：“高尚！高尚啊！”
霍文东赞叹地道：“正直！他好正直耶！”
陆程文道：“牛哥，我知道，您这样的大英雄，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生意人的！但是，梦想它和钱，不冲突啊！”
“对啊！不冲突的！”
陆程文道：“有些事，既能完成梦想，还能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霍文东道：“我们也没让你放弃梦想啊！你给天网做成了这么大的事，那是什么功劳！？未来百年天网的人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你今天的努力和付出给他们赚来的！这种功劳，在我们企业里，绝对可以躺着数钱去养老了！”
陆程文道：“我手下要是哪个总裁能给我搞来三千亿，他往我家饭锅里拉屎我都得冲他乐！”
霍文东道：“三千亿是你们组织的！投资的事情我和程文就能办妥！我们只要在这里稍微拿出一丝丝、一点点、一丢丢的小流水……牛哥，咱仨都肥了。”
陆程文道：“这么大的一笔生意！正常就算是公司员工，那分红怎么不得百分之五起步！？”
霍文东道：“而且这件事咱兄弟三人来做，别人也不知道哇！”
牛头冷冷地道：“我账面上突然多了那么多钱，就离死不远了。”
陆程文道：“牛哥，钱非得在账面上？”
霍文东道：“牛哥，钱不仅仅是在银行里，不仅仅是以一种形式存在的！钱就是纸，那有价值的非得是纸么！？”
陆程文道：“咱们哥仨就不能在某个特殊的城市的郊区，偷偷挖个洞，弄个金库？想想看，三个库眼儿，里面都是金砖！珠宝！房产证书！名贵古董！”
霍文东道：“以后你出入任何超级大酒店、国际性的大型商场、银行、拍卖会、房产中介……都有一张全世界同行的卡可以刷！随便刷！你刷的速度都没有你资产增长的速度快，那是一种什么体验！？”
陆程文道：“人，只活这一辈子。这个世界上有百亿黎民，能享受这种感觉的，屈指可数啊！”
牛头看了看陆程文，再看了看霍文东，叹口气，有些尴尬：
“呃……烟还有么？突然想抽一根。”
“来来来！点上点上点上……”
两个人伺候牛头抽烟。
别说，一个牛头，嘴里叼着根烟，还挺好玩儿的。
牛头有些尴尬：“其实，我对二位没什么意见，只是上级明令，让我们不能跟你们走太近。刚刚说那些话，也是担心……”
“明白！哎呀哥！这些事儿我们还能不懂嘛！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有啥恩怨呢？”
“就是就是！”霍文东道：“这通电话打好了，咱们三个原地起飞！”
陆程文凑近了牛头小声道：“牛哥，我敢保证，就这笔财富，砸在谁身上，谁都得动心思！你不做，我不做，其他人能忍得住？不伸手？就看着这笔钱都归你们上级领导？连点芝麻都不漏出来？不可能的。”
霍文东道：“现在就是咱们兄弟近水楼台了，如果现在不下决心，等决定权不在我们手里，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后悔了。”
“咳……咳咳……”
牛头干咳着，缓解自己的兴奋和紧张。
“但是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了……”
“怎么发现？”
陆程文笑了：“我做了这么多年奸商了，房子我在雪城是最大的，车子有多少辆自己都不记得了，全国各地都到处都有我的房产，光是程文区的别墅我自己留了一百多套……然后呢？我是不是明星企业家？是不是政府给我颁奖，说我建设家乡有功劳？我家里有个房间专门装奖杯、奖状的！”
霍文东道：“这件事是咱们哥仨来办！如果露了一个，就是都露了。天网饶得过我？饶得过陆程文？再说您也绕不过我们俩啊！对不对？”
牛头很尴尬：“我还是觉得……”
陆程文叹口气：“牛哥，话呢，我们兄弟已经说到份儿上了，怎么做就看您了。您要是实在不同意，那就按您自己的心思办，实话实说！到时候这笔钱落谁手里，咱们就看着得了。不操心了。”
霍文东道：“知道您清高，有原则，我们也没打算让你做什么十恶不赦、背叛组织的事儿，其实都是一样，顺手嘛！您要是这么有顾虑，说句您不爱听的，这话我跟你领导说，真就没您什么事儿了。行行行，你去打电话吧，这话当我们哥俩没说过。”
牛头一看俩人要走，急了：“哎哎哎，两位兄弟！别急啊，我就是……我这不正想着呢么？”
陆程文道：“当断不断，好机会就会飞走！”
霍文东道：“天上掉下的馅饼，您不吃，有的是人蹦高高地吃，还得求着我们哥俩。”
牛头挠着自己的牛头面罩：“就是……这电话怎么打比较合适，请二位教我。”
陆程文和霍文东对视一眼，都笑了。
……
牛头跟上级打电话。
“牛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狗头身受重伤，对方的实力十分强大，有至少三名无门之境的高手，但是我们已经打废了两个，他们就是财神。”
“三个无门之境！？财神是两个人？”
“实际上，也可能是三个人，而且，看样子……重点是那个逃跑了的第三人。”
“找到他，抓住他。”
“是，还有一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说。”
“他们手里的资金不是三百亿，而是……三千亿。”
“嗯？”
对面明显被这个消息弄得有些错愕：“你确定？”
“嗯，都招供了，而且狗头也听见了。”
对面沉吟了一下：“你留守原地，我们这边马上会派人去接应你，援助你。”
“在那之前，我还得做一些事。”
“什么事？”
“找到第三人，抓他回来。”
“他也是无门境，你确定自己搞得定？”
“我必须试一次，为了天网，我愿意赴汤蹈火。如果现在不马上展开行动，我怕机会稍纵即逝。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惦记这笔钱的，不止是我们。”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记得留线索，如果你战死了，我不希望这条线就此断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