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宁村前往酆都的路上。
红葵、蓝葵、唐雪见同乘飞虎玉兽。
孟礼驾着云。
徐长卿御剑飞行。
景天带着许茂山御剑。
一行人正飞着,许茂山忽然似想到什么,顶着风大声对孟礼和徐长卿问道:“孟大侠、徐大侠,我们一路向西会不会经过长安啊?”
闻言,孟礼心中了然。
许茂山这是想去长安看看。
其幼年时,父母以去长安做生意为借口,将之交托给景天父母抚养。
结果许父许母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自此,去长安就成了许茂山的心愿,他做梦都想完成。
想到这儿,孟礼回了句:“会。”
“那我们可不可以在长安停留一下?让我看一看。”得到肯定的答复,许茂山立即请求道。
这话刚说完,景天就跟着道:“孟大哥、白豆腐,去长安是茂茂一直以来的心愿。我们不如在长安投宿一天,补充一点干粮。不然的话,一直飞个几天几夜,扛不住啊。”
“可以。”孟礼投了赞同票。
徐长卿从善如流:“没问题。”
“太好了!”
许茂山欢呼一声,激动得难以自已,抓着景天的肩膀一阵摇晃。
脚下的飞剑受到影响,开始左右摇晃。
景天吓了一跳,忙一边稳住飞剑,一边大叫道:“茂茂,别激动,不然要掉下去了!”
许茂山反应过来,赶紧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停下动作。
最终,两人有惊无险。
凑过来的蓝葵、红葵、唐雪见见了,暗松一口气。
接着,蓝葵问道:“我们真的要去长安吗?”
景天点点头,然后大声道:“我听说长安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地方,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玩啊。”
听得这话,许茂山喜笑颜开,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笑一边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啊好啊。”
唐雪见却是切了一声,拆台道:“你又没去过。”
徐长卿道:“雪见姑娘也没去过长安吧。”
唐雪见表情一滞,无言以对,只得扭过头对蓝葵催促道:“你快点。”
“哦。”
蓝葵回应一声,驱使飞虎玉兽提速,唇角却忍不住翘了翘。
坐在最前面的红葵同样如此。
经孟礼提点,加上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然看出景天和唐雪见是一对欢喜冤家,对二人的日常拌嘴逐渐习惯,不会因为一些言语就把唐雪见如何,但对她没多少好感。
此刻见唐雪见吃瘪,红葵自是有些愉悦。
就在这时,她耳边忽然响起孟礼的声音:“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红葵心头微惊,忙压下嘴角,转头一看,见孟礼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登时回过头,轻哼道:“不告诉你。”
说罢,她对蓝葵催促道:“快点。”
蓝葵哭笑不得,只能再次提速。
不过,飞了一段时间以后,几人不得不停下。
因为景天和徐长卿法力有限,需要时间调息恢复。
主要是景天,他修行不久,修为尚浅,无论法力还是体力,都远不如徐长卿,更别说和红葵、蓝葵、孟礼相比。
于是,众人寻了一处河边的草地降落。
一落地,几人各有行动。
孟礼寻了地方坐下,复盘之前悟道所得。
红葵在不远处修行内丹法。
徐长卿就地盘腿而坐,开始调息,恢复御剑消耗的法力。
许茂山安置行李。
唐雪见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河面发呆。
景天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哎呀,好舒服啊。”
蓝葵拿出水壶道:“哥哥,喝点水吧。”
景天摆了摆手:“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哦。”蓝葵轻应一声,却没有自己喝,而是拿着水壶走到孟礼跟前:“孟大哥,要喝水吗?”
孟礼收回思绪,笑着点点头,接过水壶,隔空喝了一口。
这时,安放好行李的许茂山望着西边开口道:“你们知道吗?那边,就是长安。长安的水果啊,特别大。东西啊,特别的好吃。那里的人,特别的漂亮……”
话没说完,景天就懒洋洋地道:“你有没去过,你怎么知道啊?”
许茂山回道:“我梦里去过好多次了,老大。”
景天笑道:“那我也做梦,我也去一次。”
“是真的。”许茂山保证似的说了句,接着在景天旁边躺下:“我也要再梦一回。”
然而,两人还没入梦,恢复完法力的徐长卿就走到景天面前劝诫道:“景兄弟,练功不能一曝十寒。你御剑飞行半天不到就法力耗尽,还需勤加修炼才行。”
景天懒洋洋地问道:“什么叫‘一曝十寒’啊?”
徐长卿解释道:“一曝十寒就是……”
话刚出口,景天就打断道:“哇,你还真给我解释啊?你饶了我行不行?”
徐长卿蹲下身子,苦口婆心道:“景兄弟,你这样偷懒可不行……”
“我妹妹也可以飞啊,这就叫天生我妹必有用。”景天再次打断。
说着,他转过身,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
蓝葵哭笑不得。
红葵停下修行,想劝诫一二。
不料唐雪见先一步开口道:“这就叫朽木不可雕也。”
景天瞬间起身,冲唐雪见道:“你给我闭嘴!你你你个女傻,还想当女侠呢。你个猪婆……”
“你个白痴!”唐雪见反唇相讥。
看两人又斗起了嘴,蓝葵抿了抿嘴,有些无奈。
红葵皱了皱眉。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景天没斗多久就躺平,让徐长卿上去顶包:“我懒得跟你讲,白豆腐你跟她说。”
徐长卿正想再次问问唐雪见突然针对自己的原因,就顺势答应,走到唐雪见面前问道:“雪见姑娘……”
“不要跟我说话!”唐雪见别过头,拒绝沟通。
徐长卿有些尴尬,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雪见姑娘这两天对长卿似乎充满了敌意,不知在下哪里冒犯了姑娘?”
然而,唐雪见的回应却没头没尾:“你凭什么要人家对你好?你自己对人家有多好啊?”
“对人家好?”徐长卿一头雾水,只得进一步道:“如果在下哪里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指正。”
“你……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唐雪见欲言又止,接着直接开起了地图炮:“你们男人都没心没肺!”
转瞬,她似觉得这话有所不妥,便补充道:“哎呀,你自己让人家伤心了一两百年,你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景天瞬间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望向唐雪见和徐长卿。
徐长卿不明所以,越听越迷糊:“一两百年?”
“对啊!你……”
话没说完,唐雪见就被景天奔过来捂住了嘴。
接着,景天随口对徐长卿胡诌道:“对不起,对不起啊,她中暑了,我带她去洗个脸。”
“你,你别过来啊!男女授受不亲。”
话说完,他不顾唐雪见的挣扎和徐长卿的懵逼,生拉硬拽地带着唐雪见去了远处的河边。
徐长卿留在原地,皱眉思索。
不远处的红葵和蓝葵看到这一幕,觉得很不对劲,但不知所以然。
“哥哥和雪见姐姐怎么了?”蓝葵疑惑地道。
“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孟礼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掐了一个指诀,发动一人之下当中诸葛青成就“不听八卦”之名的术法——听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