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冷笑：“陈景，你真是没用啊。”
陈景听惯了于清的冷言冷语。
这会儿倒也没什么反应。
于清见陈景没理会他，又继续道：“你都逃了这么多次，什么时候能真的逃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上回你还出去的久些，这回这么短，我真是看不起你了。”
于清故意嘲讽他。
陈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睨了一眼过去，说道：“那你一个残废的，能不能别整天往外头跑，划轮椅划得都快把手给磨破了吧。”
“你津延哥见着了，该心疼了。”
于清听了这话，气的说不上话。
他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说道：“陈景，我之前那是不想看到你，我才出的门。”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出去过多少次？”
陈景不明所以地笑了下，“是吗？”
段津延从楼上走了下来，问，“你们在吵什么？”
于清和陈景打住了争吵。
都没话了。
于清从嘴角扯出一抹笑，说，“没什么。”
“太久没见了，叙叙旧拌拌嘴罢了。”
陈景把菜都端上来了。
但他没有一起上桌吃的意思。
段津延瞥了他一眼，说，“上桌吃饭。”
陈景摇摇头，笑的苦涩，回，“不吃了。”
“陈景，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段津延脸色冷了下来，将碗筷一下放下了。
陈景脸色没变，继续说，“我不配。”
他出狱后，被段津延领回家吃的第一口饭，还是对方扔了个狗盆舀的。
他没资格跟他们一起吃饭。
也不稀罕吃这个饭。
他宁愿饿死。
见了陈景的卑微姿态，段津延怒极气反，声音从齿间磨了出来，“陈景，你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景并非是顶嘴。
可段津延对他这种不顺从的态度，却不爽快了起来，说道：
“你对我不满？”
是又怎么样，段津延能放他出去吗？
陈景想着，可他明面上却不敢这么说，“没有。”
段津延大臂一揽，将他拽到了腿上。
这回，轮到于清的脸黑了。
段津延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将陈景抱到了他的腿上。
他还在呢。
陈景顺势坐到了段津延的腿上。
段津延将手探到了陈景的衣服里面。
摸他的肚子。
段津延唇边勾了些弧度，揶揄道：“陈景，你肚子上好像有块肉。”
“跟怀孕了一样，凸了出来。”
“不是怀孕了。”
陈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又不是女人，当然不会怀孕了。”
“我说，你长胖了。”
“那个糟老头子是给你喂了多少吃的进去，胖成这样。”
段津延甩了手，说，“你不想吃就别吃了，下去吧。”
陈景被这一下摔到了地上。
段津延没多少力道。
他落在地上的时候，也没多少疼。
至少比段津延打他的时候，力气轻多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段津延又对于清说，“他像不像你养的那条小狗？”
“每次摔疼了也不会叫，只会自己灰溜溜地爬起来继续摇着尾巴。”
于清笑，“不像，我的小白珍贵多了。”
陈景对于这些挖苦的话，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爱说就说吧。
他听了倒也没什么感觉。
他转身想走。
段津延又把他叫住了，说，“你走什么，站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再把盘子收拾完。”
陈景停住了脚步。
只听到于清嗔怪了下，说，“这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吃，狗都不吃啊。”
“啊啊啊，难吃死了。”
于清娇气的说着。
段津延却说，“你不吃，也会有人吃的。”
“谁啊。”
段津延笑，“陈景会吃的，你不吃的，全丢给他吃就是了。”
于清：“也是。”
.....
段津延回了公司。
开会的时候，手机来了几个电话。
但他关了静音，没接。
等开完会后，他才点了回拨，“什么事，小刘。”
前台回，“段总，有人找。”
段津延：“谁？”
“一个警察。”
段津延说：“开了门卡，让他进来吧。”
段津延回了办公室。
门外响了门铃，他摁了感应器，把人放进来了。
他的助理小刘在门口做了一个邀请人的姿势，哈了腰，说，“徐警官，你进去吧。”
“好，麻烦你了。”
徐长泽点头。
他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段津延没开口，也没看着他。
徐长泽先张了嘴，说，“段先生，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段津延挺斯文的笑，却无端生出了点冷意，“记不得了。”
“你先坐吧。”
徐长泽这才坐了下来，对着他说，“上回我处理曲晓晓那个案件的时候，陈景的律师，就是你请来对接的。”
段津延倒了杯茶水给他，“你慢慢说。”
段津延没什么在意的样子。
徐长泽问，“你忙吗？要是忙的话，我就长话短说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段津延回，“刚刚忙完，这会儿倒是空着了。”
徐长泽继续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段津延当着徐长泽的面，点了根烟。
吐了口烟雾出来以后，他才说了句，“那就别绕圈子了，这里没有别人。”
“徐警官。”
段津延将视线转回了徐长泽身上。
眼神不轻不重的。
似乎从来没把他这种人放在眼中。
徐长泽一想，也正常。
他来这，早就做好了准备。
也调查了一番。
段津延的背景确实不简单。
也难怪了，能让他有那么多无畏的底气，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
徐长泽说，“段先生，我一共接手了两个与陈景有关的案子。”
“一个是曲晓晓的，一个是吴教授的。”
“曲晓晓的案子是查清了，确实是死于情杀。”
“但吴教授的案子，还没结清。”
“我怀疑不是自杀案。”
徐长泽说完这话后。
段津延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燃灭的烟头给撵进烟灰缸里灭了。
“哦？”
徐长泽又说，“我翻到过往的案例里，发现陈景曾犯过一起故意伤人纵火案，因此进了监狱五年。”
“而他当时差点害死的人，就是你的情人。”
“段先生，那你和陈景，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