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暗暗决定以后下班得多出去转转才行,一些老关系能用也得赶紧联系起来。
就连他爹何大清那边的关系他也没打算放过。
眼瞅着孙子就要出生了,老头子怎么不得多帮着找些好东西回来。
东西不怕多就怕不够用。
秦淮茹从傻柱屋里狼狈离开的事,很快就在院子里传遍了。
当时好多人都在院子里干活,对于事情发生的经过看了个仔细,说起来更是有鼻子有眼的。
秦淮茹自然少不了被贾张氏一顿责骂。
明面上,贾张氏骂她不守妇道;可聪明人都明白,她这是怪秦淮茹没本事,连傻柱都笼络不住。
易中海虽在后院,但这事儿也很快传到了他耳朵里。
晚饭时,傻柱给孙敏炖了鸡汤,不仅给聋老太太送了一碗,还给林穗也送了一碗。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突然间发现他一直忽略了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傻柱和林穗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之前只知道雨水偶尔会去找林穗玩儿,年轻姑娘愿意往一起凑,他根本没当回事。
但是这也不是傻柱会给林穗送鸡汤的理由啊。
慢慢坐到椅子上,开始仔细回想院子里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易中海理出了头绪。
他想起来了。
之前有一天晚上,傻柱和林穗都是很晚才回院子。
而第二天,傻柱和孙敏就领了结婚证,在他措不及防之下,傻柱有了媳妇。
而且孙敏第一次以傻柱媳妇的身份进院子时,看起来就和林穗认识。
当时傻柱带着孙敏在聋老太太屋里做饭,他好像还隐约听见他们夫妻想把林穗叫过去一起吃饭。
可最后林穗并没去,他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现在看来哪里是听错了,绝对就是说的林穗。
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林穗并没有来。
现在把前前后后的事儿一串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傻柱这个媳妇,十有八九就是林穗给介绍的。
没想到从那么早开始,这个林穗就在和自己作对了。
易中海心里窝着一团火,不知不觉把那句“看来这个林穗不能再留了”说出了声。
尽管声音很轻,但林穗每天都会抽空用神识留意易中海,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藏起来的钱不见了,所以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既然已经知道这老家伙要对付自己,那还等什么,必须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易中海最大的依仗便是他八级工的身份。
在国家生产力还相对落后的这个年代,八级工无疑是极为稀缺的人才。
八级工意味着拥有精湛的技术和丰富的经验,在生产制造领域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不过,对于红星轧钢厂而言,倒也不至于没了易中海,厂子就运转不起来。
偌大的工厂里,除了他之外,自然还有其他八级工。
所以,林穗对于废了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顾虑。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茹许是心有不甘,趁着傻柱上下班的时间,又堵了他两次。
她半遮半掩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在等傻柱的怜悯。
傻柱可真是个“铁锅直男”,见秦淮茹一直哭哭啼啼却不说重点,而自己又着急回家照顾怀孕的媳妇,哪有心思多留。
他匆匆说道:“秦姐,我得赶紧回家给我媳妇做饭。
她现在怀孕孕吐的厉害,不是我做的饭她都吃不下。
改天,改天我抽时间再陪你聊,先走了,回见。”
说罢,便脚步匆匆地往家赶去。
秦淮茹站在原地喊了两声,也没见傻柱回头,被气得半死。
你都要回去给媳妇做饭了,手里那俩饭盒,就不能给我一个?
那么多好吃的,也不怕撑坏肚子。
以前觉得傻柱听不懂那些来相亲的女人的暗示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糟心。
她这么个大美人,勾引的都这么明显了,傻柱是瞎了吗?
这样的男人到底凭什么能娶上媳妇的。
她怨恨又不甘地望着傻柱的背影,刚才这一幕,恰好被下班回来的易中海看见。
易中海站在墙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几天,他也试着和傻柱套近乎,可没想到傻柱是个一根筋,认定了他易中海以前对自己心怀恶意,还霸占了他爹给的钱和帮忙找工作的功劳。
如今,不管易中海如何努力拉近关系,傻柱都觉得他不安好心,每次都躲得远远的。
再说急了,直接就会开骂。
傻柱的媳妇心眼多的很,只要易中海和傻柱接触时间稍微长点,她准会把傻柱叫走,就好像生怕易中海把傻柱卖了似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易中海不仅没和傻柱拉近关系,反而让这一家子对他更警惕了。
就连何雨水和孙洋,见到他虽会打个招呼,但也仅此而已。
他再想多说几句,两人肯定敷衍两下就跑远了。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应该庆幸现在这样,是之前孙敏劝过傻柱的结果。
说是让他平时大面上一定要过得去,因为在别人眼中,易中海确实帮过两兄妹。
私底下少来往也就是了,省得叫不明真相的人乱嚼舌根子。
要不然就傻柱那冲动的脾气,还不早就上拳头了。
易中海今天看到傻柱和秦淮茹纠缠在一起,他立马觉得这事儿很有利用价值。
只要这两人真发生了点什么,被孙敏撞个正着,不怕孙敏不闹着和傻柱离婚。
就算孙敏能沉得住气,秦淮茹也不是好惹的,定会死死咬住不放。
到时候,他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不信傻柱不对自己改观。
就傻柱那个死脑筋,只要他认定这次又是自己帮了他,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易中海越走越远,心里的盘算经过反复思考,越来越成熟。
人算不如天算,哪怕计划得再周全,也架不住有人出来搅局。
又是一个寂静的半夜,又是熟悉的地窖中,突然传出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声,还有一个女人因被吓到而变了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