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挤提与加一把火
如果亨利的其他女友问起名分的问题，亨利都准备这么回答。
就算她们不问，亨利也会挑合适的时机慢慢透露这些机密给她们知道。
毕竟亨利以后的女人越来越多，他还是要多拿出一些筹码才能维持后宫稳定。
这样子他的女友们也都有了最大的目标——给亨利生育一个继承人。
人一旦有了远大的目标，就不会那么容易计较小节。
考虑通透的亨利赶紧去洗漱，然后迅速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7点整，刚刚从《纽约太阳报跳槽过来的汤姆跟亨利告别后，率领收购小组坐火车去华盛顿特区。
在汤姆的眼里，亨利一直是他的福星。
最早的詹姆斯兄弟火车大劫案的报导让汤姆开始崭露头角。
接着在纽约麦迪逊园广场世界射击大赛中，汤姆替亨利发出决斗通知，替亨利喝问英、德两国的四强神枪手。
这让汤姆开始声名鹊起。
这次他更是直接被亨利招揽，替亨利去收购《华盛顿观察者报。
这明显是要飞黄腾达的先兆。
所以汤姆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辜负亨利的信任，做出漂亮的成绩。
亨利目送汤姆一行人离开后，回办公室给白宫打了一个电话，跟加菲尔达总统约了明晚共进晚餐。
接着亨利跟《纽约世界报的科克里尔开会讨论了一下，把改版之后的首刊发布时间推迟到3月12日。
《芝加哥先驱报的首刊也推迟到这个时间。
这样可以准备得更加充分一点，亨利的时间也宽裕一些。
毕竟他还要给银行组建事宜多留一些余地。
接下来亨利发出几封电报。
丹弗和芝加哥的新成员已经抵达亚利桑那准州，不单单是武装人员，还有采矿工程师、财务人员和贸易公司的人员。
有很多工作无需等待亨利，就可以先做起来。
在亨利忙碌的时候，时间来到了早上8点30分，纽约会沣银行还有半小时就开始营业。
这时候他们门口的排队队伍如果拉直的话，长度已经超过2公里。
从昨晚开始，就有警员过来维持这些人员的排队秩序。
今天亨特拉尔亲自出马，在四个保安的护卫下，拿着一只大喇叭沿着市民们排队的方向一路游说过去。
“我是纽约会沣银行的总裁亨特拉尔，银行的金库非常坚固，没有失窃。”
“所有人存放在我们银行的资金都非常安全，只要银行9点整开始营业，你们的提款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而且我们增开10个柜台来替大家办理提款手续，所以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着急。”
“但是你们提前取款会损失很多本来应该有的利息，所以你们不要听报纸的夸大报导，白白损失自己的钱。”
“等一下你们走到银行柜台就可以看到我们从金库取出来的部分现金和金条，所以请大家放心。”
在亨特拉尔放下身段的积极宣传下，排队的人群的焦虑情绪被大大缓解。
亨利早早就派出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过去会沣银行打探消息。
因此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些情况。
亨利猜测应该是有别的金融公司对会沣银行伸出了援助之手。
不过他不准备在大白天就去攻击会沣银行。
除了容易暴露身份之外，亨利也打算让那些参与挤兑的市民们先取回自己的钱。
亨利决定再给纽约会沣银行加一把火，同时尽量让普通储户减少损失。
于是十六个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又向会沣银行赶过去。
一号培训农庄和会沣银行都在曼哈顿中城区，直线距离不超过半英里，他们很快就能赶到。
8点50分时亨特拉尔把喇叭交给部下，自己则回到银行大楼一楼坐镇。
这时候16个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各自找到早已经在排队的其他探员。
要排一整夜的队本来就要有人轮换，所以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原本在排队的探员看到新来的同事的手势，立即说道：“刚刚会沣银行总裁亨特拉尔说他们金库没事，有足够的钱，还加开10个提款柜台，我们怎么办？还要把钱都取出来吗？”
“我刚刚去吃早餐时，听到有人说看到深夜的时候有别的银行的送货马车到会沣银行后面卸货，应该是他们紧急调了一些钱过来应急，应急的钱能有多少？”后面来的探员压低声音说道。
但是他的声音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楚。
“另外，我听说会沣银行的保管箱跟美金是放在一个金库里的同一个大储物柜里面的，如果他们拿不出那些保管箱，那就肯定是被盗了。”新来的探员继续爆料。
“狗屎，这些黑心银行家都是满嘴谎言的吸血鬼，不管了，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把钱全部取出来，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海上漂泊了几年才攒下来一点血汗钱，万一被骗了，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嘘，小点声，如果前面有人放弃提款就好了，我怕还轮不到我们时会沣银行就没钱。”
“就算会沣银行增加10个柜台也就12到13个，一天下来能办理3000个人的提款就顶天了，这不行啊！很可能排队一天一夜都轮不到我们。”
排队队伍是弯曲折叠的形状，所以分布比较均匀的16组人的交谈被极多的排队市民听到。
兵荒马乱之际很容易有各种谣言，这些谣言往往威力巨大。
因为人在恐慌的时候心智极容易被动摇，特别是在人群中时，从众心理会发挥巨大的威力。
何况亨利让手下探员散布的不是谣言，而是真相。
如果这样都还有市民愿意相信会沣银行的谎言，那么他们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早上9点整，会沣银行准时打开大门，开始营业。
人流立即蜂拥而至。
亨特拉尔早早送了大红包给伍迪警长，请他派了4位警员过来维持秩序。另外，亨特拉尔还从别的三家友好合作银行或者金融公司那里借调了40名保安人员，加上会沣自身的就有72名保安人员。
即使是这样，都差一点没能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幸好亨特拉尔有先见之明，开通了12个提款柜台，并且打开几个装满了现金和金条的大箱子。
在经历了一开始几分钟的冲击之后，总算初步稳住了局面。
然而，银行服务大厅中很快就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原因在于要提取保管箱的排队市民被银行经理告知：存放保管箱的金库还没有被打开，需要提取保管箱的客人请在三天之后过来。
接着银行经理还让保安人员在银行大门口摆出这条告示的公告木板。
这条告示顿时让群情汹涌，有五个市民接受不了而当场跟银行保安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虽然在保安人员和警员的配合下，这5场小冲突很快被镇压下去。
但是这完全坐实了之前布鲁斯侦探社探员散布的消息。
这让几乎所有的排队提款的市民都宁可损失之前的利息，都要坚决提取所有存款。
亨特拉尔之所以没有提前发布关于保管箱的告示，是因为那样子造成的不良影响更大，搞不好让排队的人数翻倍。
另外，这些要提取保管箱的人数比要提款的人数少了一个量级不止。
只要银行开始营业的时候能够保证满足要提款的市民的要求，排队市民的情绪基本就能稳定下来，让保管箱事件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现在亨特拉尔手头有充足的资金，所以他才增加那么多的窗口来让排队的人数迅速减少，缓和排队储户们的焦虑情绪，同时展现实力。
他估计到了中午之后，在前面一千多人的提款要求都得到满足的情形下，下午挤提的人数就会大大减少。
毕竟这些储户提前取钱会损失不少的既得利息。
为此，应那些排队市民的要求，亨特拉尔又增加了3个办理提款的柜台，彰显银行的实力。
让亨特拉尔焦头烂额的是很多高净值客户也加入了挤提的行列。
而且这些人基本都是vip，平日里办理银行业务都是无需排队的。
这些客户最少都存了五千美金，他们很多人都带着护卫过来。
这个时候就不是讲每日提取现金限额的时候，因为客户不会听。
如果不给他们办理的话，这些人集体闹起来的力量就不是会沣银行可以轻易弹压下去的。
因此目前资金充足的亨特拉尔通通满足他们的提款要求，试图通过凭借展示资金实力来遏制住这股挤提浪潮。
同时，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直用喇叭通知和说服队伍后面的人明天再来，因为今天肯定轮不到他们。
但是排队队伍中时不时有想提取保管箱的市民，他们几乎都不管你银行什么告示不告示的，所以银行门口的冲突不断，这让排队市民的焦虑情绪一直保持高昂。
这也让银行工作人员的说服工作徒劳无功。
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伪装成要提取保管箱的顾客，跟那些被拒绝和压制的真正的顾客一起，满大街小巷地宣扬会沣银行拿不出保管箱的事情。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会沣银行金库被盗空，随时会破产倒闭。
这让亨特拉尔极为沮丧，因为中午过后排队的队伍人数不减反增，来提款的vip客户也是源源不断。
另外，那些排队的储户还在嚷嚷让会沣银行增加服务柜台。
这次亨特拉尔就不再理会他们的请求，甚至如果不是担心激起民变，他都想把服务柜台的数量砍掉一半。
亨特拉尔初步估计前后排队取款的市民差不多会有一万个人，即使是按照每人评价提款400美金来计算，也差不多要被提走400万美金。
加上vip客户的提款，亨特拉尔估计会沣银行这次要被提走万美金的现金或者黄金。
如果真的被提走这么多现金，亨特拉尔估计自己的总裁位置也很快保不住。
银行门口排队的市民越多，排队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不可能放弃提款。
他们总不可能排了两天两夜的队之后还放弃提款，否则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对于亨特拉尔而言，当务之急是减少银行门口的排队人数。
亨特拉尔立即让人请了《纽约时报的记者、摄影师和主编过来，接受采访并让他们拍摄金库里的现金和金条，再给记者和主编各封了一个大红包，请他们在今天的晚报报导这条新闻。
同时，他请朋友给《纽约时报的总编打招呼，以保证这条新闻能够登上今晚的晚报。
至于《纽约太阳报和《纽约先驱报，他们的公信力不足，找他们可能还起反作用。
——
亨利今天忙碌了一整天，一直到下午6点左右他才骑马出发去赴约——莫根家族的晚宴。
他没有让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加大破坏会沣银行信誉的力度，比如造成暴力冲突。
不管是会沣银行还是排队的市民，只要有人重伤甚至死亡，那都会加大会沣银行自救的难度。
亨利不想让自己的干预太落下痕迹，这会给人不依不饶或者有点小家子气的感觉。
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把沙信家族连锅端的计划，就不在意对沙信的这点小打击。
亨利派出探员的最主要目的还是让普通的储户能拿回他们的钱。
在路上，亨利听到报童在叫卖《纽约时报的声音。
“《纽约时报记者亲眼所见，会沣银行金库有超过800万美金的现金和金条。”
“有照片为证，《纽约时报摄影师拍摄了会沣银行的地下金库。”
“会沣银行总裁亨特拉尔呼吁广大市民保持理智，不要白白损失了既得利息。”
‘既然亨特拉尔这么能干，那就得给他加一点料。’
亨利一边思索，一边默默策马而行。
同时，亨利把亨特拉尔当作是自己银行总裁人选的一个备选。
因为他从艾斯凯尔的经历中得知亨特拉尔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因工作能力出色而被聘请为会沣银行的总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