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大宝点头,不过就算要烧,也要等张志阳他们回来才行。
好在,张志阳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
霄玉梅身上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对着驴大宝说道:“张队长打过来的!”
驴大宝点头:“接呗!”
霄玉梅这才接通了张志阳的电话,手机那头,张志阳沉声问道:“驴大宝在旁边没?”
驴大宝顺手把手机拿了过去:“张哥,你说!”
“李大勇说的野狐狸皮找到了,除了狐狸皮,还找到了人类内脏,有可能是吴秋菊缺失的那部分。”
驴大宝知道,不是有可能,肯定就是,但是他不能把话说那么死。
“收队回来吧!”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霄玉梅,平静说道:“吴秋菊丢失的内脏,找到了。”
桑念蕊看着驴大宝,忍不住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吴秋菊到底算不算是受害者呢?”
话把驴大宝问的愣了下,转头看着她,桑念蕊皱眉说道:“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嘛?”
如果说吴秋菊不是受害者,那她死了,如果说吴秋菊是受害者,那她用婆婆威胁野狐狸,把野狐狸用竹筐扣住,用铁叉子扎死了不说,还给婆婆下耗子药,毒死了瘫痪的婆婆,那她不该死吗?
驴大宝迟疑了下,说道:“咱们来,不是为了评判谁是受害者的。”
桑念蕊一怔,歪头问:“那咱们来,是干嘛的?”
驴大宝道:“解决问题!”
本质上,吴秋菊的死,是非正常的,这跟她算好人还是算坏人,该不该死的问题,关系不大。
非正常死亡,肯定要查清楚原因的,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说到底,他们查的,也不是吴秋菊该不该死,是不是罪大恶极的问题。
霄玉梅看向驴大宝:“能确定,是那只野狐狸害死了吴秋菊吗?”
驴大宝摇头:“肯定不是它,肉都给炖了,皮还在地里埋着呢。”
霄玉梅皱眉:“不是那只被他们两口子弄死的野狐狸?”
驴大宝摇头说:“眼下证据表明,大概率不是。”
“那会是什么?”
驴大宝没说话,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但至少不会是那只死掉的野狐狸,既然它的皮,在菜地里埋着呢,就说明没有变成尸狐。
大概半个小时后,张志阳等人回来了。
驴大宝盯着他们,稍微愣下了,从须弥镯里,拿出几张黄纸符来。
“一人一张,自己装兜里,天亮的时候就可以丢掉了。”
张志阳犹豫了下,好像没想接,驴大宝翻了翻白眼,把手缩回来,无所谓的说道:“膈应的也可以不用!”
反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走两天霉运,吃泡面咬个舌头,上台阶磕个脚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膈应!”
张志阳眼疾手快,又从驴大宝把黄纸抢了过去,干笑着装在了兜里。
“现在,该怎么办?”
驴大宝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疑惑问道:“那张野狐狸皮呢?”
张志阳无奈道:“肯定留在那里了啊,我还能给你抱过来?”
先不说有没有味,腐烂了没,那可是犯罪现场,回头要勘察,写报告的。
驴大宝一想也对,迟疑了下,笑着说道:“那张哥你们在这边守着,我们去现场看看,桑念蕊,跟我走!”
桑念蕊听到驴大宝喊自己,倒是挺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吕蕊一蹦一跳的也在跟着,不过河边站着的秦海茹,只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见驴大宝没喊自己的意思,又把头扭了回去。
河边得留个人,要不然,躺着的吴秋菊,大概率要站起来,回到坝河里去。
再回坝河里的吴秋菊,就不会被坝河制约,到时候想上来,就能随时再上来。
坝河里有东西,而且,跟尸阴教有关。
驴大宝这时候离开,让秦海茹单独留在这里,就是不想撕破脸。
尸阴教为天下有所不容,可跟驴大宝没半毛钱的关系,只要它不主动来找驴大宝的麻烦,那驴大宝就绝对不会管它们要干啥。
有多大屁股,坐多大地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尸阴教祸害众生,荼毒天下,只要不害他和他有关的人,那大家就没什么利益冲突。
自己走自己的阳光道,他们走他们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
驴大宝又不是官,更没有追讨尸阴教的权利和义务,他不想招惹麻烦。
秦海茹跟在驴大宝身边这么久,她应该能理解驴大宝是怎么想的,这女死倒也是出自尸阴教,让她跟尸阴教沟通沟通,也不失是个法子。
这次尸阴教害人,说心里话,驴大宝并不膈应,死的绝对算不上什么能叫人同情的主,这样的人,不是什么善类,死了只会让人大快人心。
“老板,你是不是害怕尸阴教的人,找你的麻烦呀?”吕蕊趴在驾驶座位后面,把小脑袋凑过来,嬉笑着问道。
话音也惹来了身旁桑念蕊的好奇,心说,还有能让这个臭小子害怕的东西?
关于‘尸阴教’她也有所耳闻,不是说被省城的大佬,连锅端了嘛?
驴大宝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再没骂找挨骂,我就把你关进‘邪祟棺’里去。”
吕蕊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把小脑袋缩了回去,坐到后排座椅上,露出一脸安分守己的表情。
桑念蕊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这小家伙,是你从什么地方捉到的?”
驴大宝实话实说:“村里面!”
桑念蕊娇声问道:“那,能不能也给我抓一个呀?我瞧着,怪稀罕的!”
反正车里就两个人,后面的小屁孩,她给自动过滤掉了。
驴大宝摇头:“捉不到了,除非它死了,天地之间才有可能孕育出第二个来。”
‘瘟神’世间只可能有一个,除了极特殊的情况下,否则不会同时孕育出两只来。
桑念蕊愣了下,歪头看着驴大宝:“它,不就是只小鬼嘛?”
吕蕊满脸幽怨了的说道:“蕊姐姐,人家是黑太岁,不是什么小鬼哦。”
桑念蕊回头看了它一眼,诧异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吕蕊鼓了鼓小腮帮子,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珠,不吱声了。
那能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