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蹲下身,指尖拂过 misery 浸透冷汗的额头,看见对方藏在阴影里微微发颤的指尖。她从医疗箱掏出一支应急药剂,针管折射的冷光映出她紧抿的嘴唇。
“你们这些精英干员...... 答应凯尔希医生的事还少吗?”
玻璃安瓿被她狠狠折断,药液顺着指缝滴落。
“给自己注射应急药剂。伦蒂尼姆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再发现你跑到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把几乎吐出来的血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警报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misery 猛地撑着墙站起,喉间溢出压抑的咳嗽,暗红血迹在掌心晕开。
“阿米娅,有敌人过来了。”
他身后的墙面上,无数细小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仿佛某种巨兽即将破墙而出。
博士迅速扣上战术目镜,蓝光在镜片上快速闪烁。她伸手探入战术腰带暗格,泛着幽蓝冷光的影刃滑入手心。影刃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符文。
锋刃处隐约有暗影缭绕,似能割裂空间。他将影刃轻轻甩动,空气发出细微的割裂声,金属零件与影刃碰撞发出清越的脆响。
“我去拦住他们!费斯特,可露希尔,我们去装炸弹。”
转身时,作战服的衣角扫过满地狼藉的源石碎片,影刃在她手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阿米娅凝视着不断闪烁的城防系统终端,屏幕的幽光照亮她染血的脸庞。她攥紧胸前的徽章,声音低沉却坚定。
“...... 好吧博士,拜托您了。”
她转头看向 misery,对方正将颤抖的手按在墙上,试图用源石技艺感知敌人方位。
“misery,拜托您帮我们找到伦蒂尼姆城防系统的弱点...... 我们必须毁掉这间控制室。”
远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混着金属摩擦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越来越近,而博士已手持影刃,隐入阴影之中,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
城墙在法术余波中剧烈震颤,碎石如雨点般坠落。号角金色长发飞扬,破损的铠甲下渗出鲜血,却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手中长剑泛着冷冽的寒光。她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贴近曼弗雷德,剑锋直刺对方要害。
曼弗雷德周身暗紫色能量翻涌,轻松地格开攻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速度很快 —— 白狼,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巨炮在身后缓缓旋转,炮口滴落的能量液体腐蚀着地面,腾起阵阵白烟。
“这样凶猛的尖牙与利爪,却被维多利亚的贵族礼仪驯化...... 这真的值得吗?”
号角猛地后撤,一个翻身避开曼弗雷德反击的能量鞭,落地时稳稳站定,扬起的灰尘中,她的眼神锐利如鹰。
“...... 萨卡兹,你此刻的样貌,难道不曾被所谓的文明包装过?我听说你们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探寻与质问。
曼弗雷德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即使你拼尽全力,也依然杀不死我。只要城防系统依然在运转 ——”
他突然顿住,周身能量剧烈波动,眼神变得阴鸷。
“不,等等,白狼,你也只是想拖住我!”
他怒视着号角,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 —— 你和罗德岛的人又一次合作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能量暴涨。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知不知道那个领头的卡特斯......”
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与警告。
号角却毫不畏惧,她握紧长剑,剑尖直指曼弗雷德,金色的光芒在剑身上流转。
“...... 我只知道,他们能阻止你。”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暗紫色能量如沸腾的岩浆在曼弗雷德周身翻涌,巨炮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震得城墙砖石簌簌坠落。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号角,猩红竖瞳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白狼,万一今天你们真的能成功......”
他突然抬手,一道能量鞭抽在城墙垛口,碎石飞溅间。
“那你会亲眼看见伦蒂尼姆的高墙塌下一角。这是你想见到的吗?永不陷落的伦蒂尼姆,可能从此神话不再 ——”
硝烟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号角抹去嘴角的血迹,破损的铠甲下渗出的鲜血已将内衬染成暗红。她猛地扯下歪斜的头盔,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眼中却燃烧着比曼弗雷德更炽热的火。
“...... 从此吗?既然你能站在这里,那么......”
她反手将剑狠狠插进城墙,剑身震颤声中,“伦蒂尼姆的未曾陷落,就仅仅只是一个自欺的笑话。”
曼弗雷德周身能量骤然暴涨,地面的源石结晶在威压下寸寸崩裂。
“该死!要是让外面那些大公爵注意到 ——”
他的怒吼被突然打断,因为他看见号角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知道吗?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
号角缓缓抽出剑,沾血的剑尖挑起一缕曼弗雷德的丝发,在能量流中瞬间化作飞灰。
“这就说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猛地转身,指向城墙外硝烟弥漫的战场。
“假如这面高墙...... 存在的意义仅仅是挡住城内维多利亚人的惨叫,那它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裂帛般的尖锐。
“就该让那些大公爵听一听!听一听......”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狮子般的咆哮。
“我们的同胞是如何在你们的屠戮下哭嚎的!”
这一刻,风卷起满地残旗,将她的嘶吼声传向远方。
....................
碎石在头顶簌簌坠落,狭窄的通道里弥漫着尘土与恐惧的气息。一名抱着孩子的伦蒂尼姆市民脚下一滑,踉跄着抓住岩壁,指尖抠进松动的砖石。
“我们...... 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
他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孩子的哭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另一位白发老妪扶着墙喘息,浑浊的眼睛盯着前方不断合拢的裂缝。
“呜...... 这通道是不是快完全塌了...... 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一块巨石轰然砸落在不远处,激起的烟尘呛得众人剧烈咳嗽。
海蒂举着应急灯走在最前面,军靴踏过积水发出清脆声响。她回头时,灯光照亮脸上的划痕,眼神却异常平静。
“别看脚下,也别回头。”
她将灯柱往前倾斜,光晕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实在害怕的话,看看前面的路吧。”
应急灯的光束里,远处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信号灯还亮着。”
海蒂的声音温柔却有力,像穿透阴霾的阳光。
“这是我们的战士为我们点亮的希望。等那点灯光慢慢变亮......”
她顿了顿,望着那抹顽强的光亮。
“我们就能重新看见伦蒂尼姆的日光。”
通道另一端的废墟上,自救军战士正蜷缩在掩体后躲避炮火。萨卡兹的能量炮弹在远处炸开,冲击波掀飞漫天碎石。
“萨卡兹的火力太强了 ——”
一名战士扯着嗓子嘶吼,头盔上的护目镜已布满裂纹。
“洛洛,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列车。”
洛洛紧咬着下唇,指节因用力握住通讯器而发白。她望着远处被炮火笼罩的列车站台,那里曾是她和家人约定会合的地方。
“炮轰也还没有停下来......”
另一名战士抹去脸上的血污,声音里满是绝望。
“下面的人还坚持得住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指挥官他们也没了消息......”
洛洛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将通讯器紧紧按在耳边,仿佛能从中听到家人的呼唤。
“我...... 我相信我的家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是支撑我走到这里的唯一理由。”
话音刚落,她猛地站起身,抓起地上的炸药包。
“跟我来!我们必须炸开这条通路!”
远处的信号灯依旧闪烁,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信念,指引着人们在绝望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