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闻言一愣,看着袁尚那副刚愎自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凉。他知道袁尚已经劝不住了,再劝下去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无奈之下,他只好躬身说道:“陛下息怒,臣不敢。臣这就下去安排一下军务,加强城防。”
袁尚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许攸心中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走出皇宫,许攸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索着:“袁尚刚愎自用,不听劝告,如此下去,必然会激起兵变,城破乃是早晚的事情。吾在燕国多年,虽然深受袁尚信任,但如今燕国即将灭亡,吾不能陪着他一起送死,看来自己得另做打算了。”
当天夜晚,襄平城东门守将张虎的府邸内,四个守城将领悄悄聚在一起。他们分别是东门守将张虎、西门守将李达、南门守将王勇、北门守将赵刚。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神色。
张虎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对燕国忠心耿耿,为袁尚镇守城门,出生入死,他居然下令将咱们的家眷抓起来,这摆明了是不信任咱们啊!”
“是啊!”李达也怒不可遏,“有功不赏就算了,还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咱们手下的士卒都快撑不下去了。如今大新帝国兵临城下,他不想着如何退敌,反而怀疑咱们,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王勇皱着眉头,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家眷被关押,等着城破被新军杀吗?”
赵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反了!反正大新帝国的五皇子有言在先,主动开城归降者赏千金,官升三级。咱们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投降大新帝国,好歹还能保住性命,拿到赏金,以后也能有个好前程。”
“可咱们的家人怎么办?”张虎犹豫道,“他们还在袁尚手里,要是咱们投降了,袁尚肯定会杀了他们的。”
“是啊,家人还在陛下手里,咱们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啊。”李达也面露难色。一时间,四人都陷入了沉默,脸上满是纠结和无奈,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吾有办法救尔等的家人。”
四人闻言,同时一惊,纷纷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面容清瘦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许攸。
见是许攸,四人大惊失色,纷纷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警惕地看着他。张虎厉声喝道:“许军师!汝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来监视咱们的?”
许攸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诸位将军不必惊慌,吾并非来监视汝等的。吾知汝等想造反也是被逼无奈,袁尚昏庸无道,不值得咱们为他卖命。吾有办法救尔等的家人,还能让汝等归顺大新帝国,享受荣华富贵。”
四人闻言,有些不信。张虎皱着眉头,问道:“许军师,汝有什么办法?可别骗吾等。”其他三人也围了上来,将许攸团团围住,防止他逃跑。
许攸见状,笑了笑道:“诸位不用紧张,吾孤身一人前来,还不能表明吾的诚意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大新帝国兵临城下,陛下又刚愎自用,不听劝告,燕国灭亡已成定局。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自然要为自己谋划谋划。”
四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张虎沉吟片刻,说道:“许军师请坐,若是汝真有妙计,咱们洗耳恭听。”
随即,许攸在桌子旁坐下,四人也围坐过来。许攸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明日和后日,你们继续坚守城门,装作对袁尚的命令毫不在意,让他放松警惕。等到第三日夜晚,吾会以巡查天牢为由,前往关押汝等家眷的地方,吸引守卫的注意。到时候,张虎和李达两位将军带领心腹士卒悄悄靠近天牢,趁机杀了守卫,救出家人。王勇和赵刚两位将军则带领人手打开城门,迎接大新帝国的军队入城。只要大新帝国的军队入城,袁尚就算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四人闻言,眼前一亮。张虎激动地说道:“此计甚好!若是能救出家人,咱们一定打开城门,归顺大新帝国!”
“没错!许军师,就按汝说的办!”其他三人也纷纷赞同。
许攸点了点头,说道:“好!再派一可靠之人,前往告之新军五皇子,事不宜迟,汝等赶紧回去准备,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否则咱们所有人都得死!”
四人应了一声,各自悄悄离开了张虎的府邸。
第二日和第三日,襄平城一切正常,城楼上的燕军依旧严阵以待,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袁尚派去监视四位守城将领的人回报说,四位将领各司其职,对天牢中家眷的事情似乎并不在意。袁尚闻言,心中十分得意,认为麾下将领不敢背叛自己,便放松了警惕,依旧每日在皇宫中饮酒作乐。
第三日夜晚,月色如水,笼罩着整个襄平城。许攸身着黑色夜行衣,悄然来到天牢外。他先是装作巡查的样子,与天牢的守卫交谈了几句,然后趁守卫不注意,突然出手,将其中一名守卫打晕。其他守卫见状,顿时大惊,纷纷围了上来。
就在此时,张虎和李达带领五百名心腹士卒从暗处杀出。他们手持利刃,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天牢的守卫。天牢的守卫只有一百多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被斩杀殆尽。张虎和李达立刻带人冲进天牢,救出了被关押的家眷。
与此同时,王勇和赵刚带领一千名士卒来到南门外。城门的守卫见是两位守将,没有丝毫防备。王勇和赵刚对视一眼,突然出手,斩杀了城门校尉,然后下令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