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真的是非常单纯的配角。
单纯的坏。
坏到很多人都知道他的那点烂事。
林阳一开始还以为调查这件事，多少要花点时间。
结果没问几个人，就得到消息了。
跟霍宴之前说的一样，王总现在在娱乐圈，只手可以遮半边天。
虽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走向衰败了。
但以他手上的资源，和握在手上的那些大明星的把柄，怎么也不可能迅速衰亡。
这人烂事儿一堆，永远只爱年轻的肉体，并且男女不忌。
之前网上也有不少小明星站出来曝光他的那些事情，但热度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这题他会。
这种经典的反派，就是专门留给男主装逼的工具。
上次江新月的生日宴会，王总也在，一眼就看中了当时的女主。
随后便联系上了江裕民，他知道江晚晚在江家没有地位，根本没有问过她的意思。
江新月知道这件事之后，更是主动帮他出谋划策。
当然，江家也不是免费把江晚晚送给他。
江新月想进娱乐圈，想要一进圈就有顶级的资源。
江家在娱乐圈的人脉少，当然想要倚靠王总这只主动伸过来的手。
这完全就是在卖女儿。
林阳添油加醋，义愤填膺地跟霍宴汇报完这件事。
霍宴的反应跟他想的却不一样。
“然后呢，林秘书你想让我做什么？”
林阳：“？？？”
这不对吧。
按理说，经典的狗血霸总小说，男女主第一次正式相见，霸总的反应都是：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之后，对女主的事情，处处上心。
霍宴现在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有种，他一开始答应她的合作，并不是因为对她感兴趣的错觉。
“霍总，这不是你的事吗？我就一个秘书，怎么有资格替你做决定呢？”
这么问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板，他是秘书呢。
真让他跟他位置互换，他又要不高兴了。
林阳推了推眼镜，专业地说，“不过霍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做决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点建议。”
霍宴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是吗？我还以为林秘书你这么想我让你调查这件事，是后续还有什么计划。”
林阳：“……”
帮他拉女主的好感度就算了，现在连计划都要他帮忙做了？
林阳捏了捏双拳，有种看着纸片人谈恋爱，眼看两个人都说上话了，还以为两人的误会要解开了，结果都在打哑谜，玩生气了，不说话，让你来猜，结果两人硬生生又拉扯了几十章的无力感。
“霍总，我哪儿有什么计划，我就是觉得，像江小姐这么特别的人，如果真的就这么被他们利用，嫁给了这么一个人渣，太让人生气了，霍总你觉得呢？”
林阳脸上扬起公式化的假笑。
虽然笑容是假的。
但他盯着他的眼睛是真的。
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说你会帮女主。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样，霍宴“嗯”了一声，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向林阳。
“所以林秘书你想让我怎么做？”
霍宴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改了个口。
“林秘书，你建议我该怎么做？”
林阳：“……”
前面那句话是故意说的吧？
林阳深吸一口气，假装思考了很久，才说。
“我觉得不管怎么说，如果江小姐不愿意的话，我们多少可以帮她一点忙，让她脱离这个苦海。”
以防霍宴误会他对女主有想法，林阳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江小姐好歹也是我们的合作对象，如果她真的被迫嫁给了王总，对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好处。”
霍宴也是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这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本来就很难让人从他这张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现在双眼被镜片遮挡了以后，林阳更难猜出他在想什么了。
不是，一直盯着他干嘛？难道他的脸上写了答案啊？
林阳僵硬地推了推眼镜，正打算开口，没想到霍宴这时说话了。
“嗯。”
霍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随即收回视线，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将手机反扣回了桌面。
“她刚才跟我说，下周一，江裕民让她待在家里，接待姓王的。”
霍宴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向林阳。
林阳眨了眨眼，脑袋一时有些懵。
“霍总，刚才你是在看江小姐给你发的消息吗？”
霍宴颔首，“不然还有谁？”
林阳抿了抿嘴，拳头硬了。
不是大弟子，你俩都聊到这一步了，还特意来问他干什么？
霸总连下周一那个老毕登要见女主都知道。
那刚才努力调查了那么多事情的他算什么？
算小丑吗？
“林秘书，准备些礼物，下周一跟我去一趟江家吧。”
霍宴合上电脑，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林阳已经来不及为小丑的自己哀悼了，他赶紧跟上霍宴的步伐。
“霍总，我们这是要去英雄救美吗？”
林阳的语气隐隐带着兴奋。
终于有了点霸总果然对女主很感兴趣的实感。
明天还是周一，还能带薪去吃瓜装逼看打脸，这谁能不激动。
还是现实中没有的真霸总装逼的现场直播，必须得找个绝妙的吃瓜位嗑瓜子。
“林秘书，你喜欢英雄救美？”
霍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
如墨一般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盯在林阳身上，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林阳感觉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好看，爱看，建议多来点。”
霍宴：“……”
注意到了霍宴有些无语嫌弃的眼神，林阳又为自己找补了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霍总你不管做什么都帅，还会英雄救美就更帅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霍宴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变化。
过了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淡道。
“也不是我想，我只是觉得，林秘书你应该挺希望我这么做，才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