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几人面面相觑，满头问号，却又不敢去问宁淮，对方可是决定他们未来的人，可不敢轻易得罪他。
几人中先开口的是宁老爷子的七弟、也就是宁七爷家的二孙子宁知许，他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手心里都是汗：“他们不都是来找集团合作的吗？换成分公司他们愿意？”
不是他们多想，盛灵集团和盛灵集团的分公司可不是一个概念，前者体量可比后者大，虽然分公司能得到集团的资金和资源支持，但换成谁都会想找体量大的、能力强的公司合作吧？
有人先开口了，其他人见宁淮并没有摆出厌烦的表情，终于都放下心来，开始七嘴八舌问起问题来。
“就是说啊。怎么可能有人放弃跟集团合作跑去找分公司？”
“还是说他们公司业务有哪里有问题？”
……
从刚才起沉默了有一会儿的季怀臻突然开口问道：“二哥，你刚刚有推拒他们的合作意向吗？”
哦豁！终于有人问到一个关键点了。
宁淮第一次见季怀臻时，虽然觉得对方有野心，性格不错，也善于掩饰自己，但对他的能力到底不清楚，如今倒是知道了，知道为什么季怀臻才被找回来短短几天，就能被爷爷选为进入分公司历练的人选之一了，刚才他们这几个人围成小圈子排挤季怀臻，爷爷却不出手阻止，应该也是在磨练对方吧？就和对他是一个道理。
宁淮挑了挑眉，朝季怀臻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暂时没有。”
暂时没有？！
几人只觉头大如斗，宁淮暂时没有拒绝他们有什么用？只要宁淮一天不拒绝，那就相当于在驴子头上钓了根胡萝卜，那几位老总的第一目标只会是盛灵集团而不是分公司，到时候他们去和对方商谈合作事宜岂不是难上加难？！
宁图南是在场所有人中辈分最大的人，他是宁三爷的老来子，三爷因此很是疼爱他，对他的教育很是重视。
宁图南也不负所望，确实很优秀，被宁老爷子选为这次分公司历练的人选之一，只是到底还是接触的人不够多，不够成熟，性子还有些急躁，他急冲冲的开口朝宁淮嚷道：“为什么你不拒绝啊！”
听出对方语气中带了几分质问，宁淮一下就冷了脸，他面如冰霜，冷冰冰道：“你在……质问我？”
“……呃，抱歉。”瞧见宁淮冷下脸，宁图南脾气一下就下去了，怂兮兮的道了个歉就躲到宁齐身后去了。
“啧。”被宁图南推出来挡枪，宁齐有些不爽的咂舌，但宁家人都知道三爷是什么性子，极其护犊子，尤其是护宁图南这个犊子，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没替宁图南解围，自己母亲肯定要被拎过去教训了！
偏偏自己和母亲还拿对方无可奈何，因为爷爷从不允许他们忤逆长辈！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自己顶撞三爷，自己肯定是要受罚的！
想起以前脾气还挺大的时候，他就因为和宁图南产生争执打了起来，被赶过来的三爷训了一顿，他因为气不过就顶撞了对方几句，结果隔天被宁老爷子知道后，先是让母亲停了他的卡，然后又罚他在老宅的祠堂跪了整整一天——还是不给跪蒲团的那种。
回想起祠堂冰冷的地板，宁齐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只是幅度小，不易被人察觉。
宁齐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将躲在他身后的宁图南露出半个身子，但嘴上还是替他解了围，他开始转移宁淮的注意力：“这是要我们自己解决的意思吗？”
宁淮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但并未在意，他知道三爷的性子，无理也要辩三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总之就是不能说他们家一句不好，他虽然不怕对方，但也懒得替宁齐解围，反正跟他又没关系，因此直接无视道：“对。”
闻言，季怀臻若有所思问道：“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会进哪家分公司，怎么知道该找哪家企业进行合作？”
季怀臻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他们不知道该进哪家分公司，那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及时了解公司的业务，那约见对方、谈合作的时候绝对会落下风。
对哦！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还有个关键问题还没解决，顿时感觉时间不够用起来，毕竟他们连分公司都还没进去，如果错过今天寿宴这个机会，纵使那几位老总的公司体量都一般，但他们一无权二无势，下次要约见对方岂不是难得很！
几人不敢再说话，但都急切的看向宁淮。
只见宁淮冷如冰霜的面色忽然渐渐舒展开，脸上露出个温和笑容，虽然看起来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不知为何他们觉得周身温度又下降了好几个度，就连一直保持镇定的季怀臻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宁淮看着这几个还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的鹌鹑，想到他们接下来的反应，心情大好：“那得你们，自己去找，消息。”
意思就是他不会告诉他们他安排他们进哪家分公司，想知道就自己去找渠道、或是找宁老爷子问。
不过宁淮也是今天宁老爷子宣布过后才知道自己要担任这个什么负责人，他自然不会知道人员安排的名单，但他才不告诉他们呢！就得多折腾他们一下才好玩。
宁淮嘴角微微勾起，看得在场人头皮发麻。
大魔头！
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冷冰冰、气质绝尘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性格超级恶劣的大魔头！
团成一团的几人瑟瑟发抖的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