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花寒从一片温暖舒适的黑暗中悠悠转醒。
身上的剧痛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滋养感。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鼻尖萦绕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馨香,腰间似乎还环着一只柔软的手臂……
他猛地睁开漂亮的狐狸眼,映入眼帘的是白弯弯恬静的睡颜。
心爱的雌性竟然躺在他身边,还搂着他睡?
巨大的欣喜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势,激动地一把将白弯弯紧紧搂进怀里!
“唔……”白弯弯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勒醒,迷迷糊糊地拍打他结实的手臂,“松手……喘不过气了……”
“不松!”花寒像个耍赖的孩子,把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声音闷闷的,“松开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抱你了……”
白弯弯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好气,睡意也消散了大半。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他:“傻瓜,有机会的。”
“什么?”花寒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和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听错了。
“弯弯?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白弯弯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你先变回原形,让我仔细检查一下你的伤口,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你答应我的那句!”花寒急切地追问。
“那你先乖乖变回去。”白弯弯坚持道。
“好!好!我听弯弯的!”花寒立刻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毫不犹豫地变回了狐狸的原形。
虽然伤痕累累,但那双狐狸眼却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充满无限希冀地盯着白弯弯,“弯弯,你快说!再说一遍!”
看着眼前这只因为一句话就兴奋得快要蹦起来的狐狸,白弯弯心底最后一点犹豫也化作了柔软的涟漪。
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他湿润的鼻尖,清晰地、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重复道:“我说,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弯弯!”狐狸眼瞬间瞪大到极限,里面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声音都因为巨大的惊喜而颤抖,“你……你是说同意我做你的兽夫了?真的吗?”
“嗯。”白弯弯微笑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嗷呜!”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花寒。
他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激动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九条蓬松的大尾巴甩得像风车!
“哎哟!”白弯弯眼疾手快地把他摁回柔软的兽皮垫上,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快别乱动,让我看看伤口裂开没有!”
花寒立刻反应过来,马上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痛苦万分的样子,哼哼唧唧地趴好:“哎哟,弯弯……我背好像真有点疼了。还有这里,也疼……”
他一边“虚弱”地叫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瞄着白弯弯的反应。
白弯弯看着他背上那些明明已经结痂、甚至开始长出粉嫩新肉的伤口,再看看他这副“重伤垂危”的浮夸表演,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却没有戳穿这只狡猾又可爱的狐狸。
洞口的阴影处,抱着双臂倚靠在岩壁上的炎烈,默默地将洞内这“浓情蜜意”的一幕尽收眼底。
忍不住用鼻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这狐狸竟然这么能装!
因为花寒是为了保护白弯弯才落得如此重伤,这份情义几位雄性兽夫都看在眼里。
尽管他们内心深处对花寒即将正式加入“分享”弯弯这件事仍有本能的排斥和竞争意识,但此刻,他们都默默地选择了压制在心底。
白弯弯亲自照料花寒,几位雄性更是没法拥有独自与她相处的时间。
白弯弯好不容易哄睡了花寒,赶紧离开洞窟解决生理问题。
外面雪花飘飞,十分冻人,可她不愿意按照兽夫们所说在洞中解决生理问题。
那也太埋汰了点。
他们不觉得熏,她还嫌弃呢!
刚解决完生理需求,正整理着兽皮裙,腰肢突然被一股冰冷而柔韧的力量轻轻卷住。
她低呼一声,身体瞬间被带离地面几寸。
“烛修?”她回头,对上那双在雪地微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蛇瞳。
烛修巨大的蛇头凑近她,冰冷的蛇信轻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跟我来。”
天赋力驱散了风雪的冰寒,烛修卷着她,无声而迅捷地滑入旁边茂密的针叶林深处。
因为是烛修,她很安心,整天待在山洞里,她也很闷,正好看看原始的风景。
在一棵需数人合抱的古老巨杉旁,烛修将雪扫尽,将她小心地放在一根粗壮的横枝上。
银光闪过,冰冷的蛇鳞褪去,化为人形的烛修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吻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汲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揉碎在自己冰冷的怀抱里。
白弯弯被他吻得几乎窒息,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微微发软。
他粗粝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即便周围风雪遍天她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烛修侧身将她完全挡在巨树的枝丫中。
掌心沿着细腻的腰线向上摩挲,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滚烫的颤栗。
冰与火的触感在她肌肤上交织,让她几乎迷失。
然而,就在白弯误以为将要更进一步时,烛修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那双竖瞳里翻涌着未满足的欲念,却强自压抑。
“外面冷,”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低沉,带着一丝懊恼,“今天先放过你。”
他再次吻了吻她有些红肿的唇,然后利落地变回蛇形,卷起她,迅速将她送回了相对温暖的洞中。
白弯弯脸颊绯红,气息还有些不稳地走进内洞,刚想喝口水平复一下,就被一个火热的怀抱从后面环住。
她敏锐地捕捉到身后雄性的气息。
是炎烈!
他身上带着刚狩猎归来的血气与蓬勃的热力,像个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