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看着莲婉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大厅中央的石桌旁,示意莲婉茹和阿赤坐下。待众人落座后,玄衣男子缓缓开口道:“莲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天狼族中每一代当中都会有一名祭司,两千多年前,我们天狼族的祭司推算出九个字,【魔妖乱,应劫人,梵天合】。”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莲婉茹。
过了一会儿莲婉茹这才说道:“那你是如何确定我是就是应劫之人?”
“小道友问的好!我族的那名祭司也正是因为这事,而泄露天机反驳而死。”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他算出应劫之人是两千年后现世,第一个通过十万森林之人。”
“妖王,你就凭这两句,就确定我是你口中的应劫之人,你就不怕弄错了。”莲婉茹凝眉说道。
那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其实一年前我族祭司,就算出应劫之要出你要来了。实际上,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有一群神秘的黑袍人悄然降临。他们声称要与我们妖族展开合作,条件是我们妖族需为他们开启方便之门。作为回报,他们将为我们妖族提供珍贵的丹药。
你应该了解我们妖族的情况,虽然我们并不缺乏灵药,但炼丹师却是没有。这一诱惑对妖族来说实在太大,让人难以抗拒。
起初,我父王对这个提议持坚决反对的态度。然而,那些黑袍人却暗中煽动了虎族、赤鹰族和烈焰豹族等妖族势力,给我们妖族内部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虎族、烈焰豹和赤鹰这三族本就是好战的种族,面对这种局面,我父王为了维护妖族内部不起祸乱,最终不得不做出让步。
不过,父王也并非毫无条件地妥协。他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进入阎天大陆的人数不得超过十人,而且这些人的修为不能超过金丹期。此外,每隔一百年,进入阎天大陆的人员需要进行轮换,每次更换十人。”
阿赤在一旁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道:“后来呢后来呢?”
玄衣男子微微皱眉,淡淡地瞥了一眼阿赤,又继续说道:“一开始,一切都按照约定进行。那些黑袍人进入阎天大陆后,每隔百年便会按时轮换。他们在阎天大陆的活动,并未对我们妖族以及阎天大陆造成明显的影响。然而,大约在五百年前,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他们还是按照约定那样每百年就换十人来阎天大陆,可阎天大陆也揭起一股新的势力,叫月神教的教派,他们发展的速度很快,要不是四大宗门虽表示看似不合,内部却是已经凝成一股不可分割的麻绳,这才没让月神教的人挤入四大宗门之列。
有一次我父王发现他们乱换人的气息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几人,因为他就有打终止这个交易,可这时候各族都尝到了甜头,哪里还会同意终止这个交易。
不过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因为妖族禁地的出入口,一直都只有我天狼族的妖王才能开启。
也不知道那黑袍人究竟是如何与族内的长老们沟通的,总之,在某一天,我父王突然决定破破那道神秘的屏障,一探屏障之外的究竟。
父王的实力可是达到了九阶中期,这在我们一族中已经算是相当强大的存在了。他本想着,以自己如此的实力,即便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也一定能够撑到一个月后,等到那道屏障再次变得薄弱,到那时,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再次爆破屏障,安全返回禁地之中。
然而,现实却给了父王一记沉重的打击。当他突破那道屏障后,所面对的并非他想象中的强大妖兽或者人修的高阶大能,而是那弥漫四周、无孔不入的浓雾。
这雾气异常诡异,父王的视线在其中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甚至连他的神识也探查不了多远。尽管他拼尽全力想要冲破这浓雾的包围,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雾气毫无办法。
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后,父王终于成功回到了禁地之中。但这并不是一次轻松的回归,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使用了禁术,并以自己的修为作为交换。就算这样,他最后还是因为那有毒的雾气慢慢的侵蚀了他的识海,最后变成没有知觉的腐尸。
后面本王才知道,就是因为有长老让我父王去屏障外查看,才会让我父王不顾祭司的警告,也要去查看。”
后面的事莲婉茹不用想也知道,新的妖王因为实力受限,不得不妥协继续合作。等到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提终止合作的事。不过她还是很奇怪地问道:“你们难道没有给老妖王服下解毒丹吗?”
妖王摇了摇头说道:“解毒丹根本就不管用,起先我以为是黑袍人给的解毒丹有问题,后面我派人去人修那用高价购买了一颗八解得解毒丹,奈何没有任何效果。”
莲婉茹觉得很是奇怪,那自己的解毒丹怎么就可以解迷雾里的毒。不过这事莲婉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问出来。
而一旁的阿赤这时却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妖王说道:“父王这些我怎么都没听族人说过。”
妖王不理会阿赤的问题,而是又对莲婉茹说道:“一个月前,又有两名黑袍人,他们来的目地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要在禁地屏障周围走一圈。另一个就是,以后每一年他们就要再送。五十名筑基期的修士和二十名金丹期的要。我正想着该如何处理那两人。结果小道友你就来了。”
莲婉茹听闻,心中思绪万千,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远超出她的想象。她沉吟片刻,问道:“妖王,那这月神教与黑袍人之间可有联系?”
玄衣男子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这月神教出现得太过蹊跷,发展又如此迅猛,我怀疑背后定有黑袍人就是月神教的人。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不敢轻易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