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剑法……?”
捂住头上的伤口,千早玲奈用颤抖的声音,复述着让自己饮败的剑法,一脸的失魂落魄。
“玲奈!”
就在这时,场外有一人手里拿着绷带与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冲了过来,扶住千早玲奈,替她处理伤口。
陶令仪扶正剑鞘,朝她礼貌地鞠躬,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己方的队伍中离开了。
抱着臂膀坐在不远处的罗监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哈哈哈……!”
看到陶令仪春风满意地得胜归来,全无哲悄然从压住剑柄、蓄势待发的手上抽离,大笑着饮了一口酒,“陶姑娘,你的剑法又进步了,不错,不错!”
“嗯哼。”
面对全组长的夸奖,陶令仪恬静一笑,没有说话。
紧接着,她的视线略一挪开,落到了不远处正在凝望自己的林显福身上,女孩的脸变得有些许僵硬起来,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
在先前的生死交锋之中,依旧能维持镇定心境的陶令仪,却敌不过林显福略带鼓励祝贺性质的笑容,心里变得有慌张起来。
此外,原先围观的人,看到战斗结束,也都安静地不发一言离开了。
尽管他们没有说话,但大部分人的内心中,对于华国的超凡者使剑的技术,与那曼妙灵活的身姿,升起几分欣赏之色。
特别是,同样使剑的,来自法国的代表团三人,更是对此赞不绝口。
“真是精彩的剑术!”
为首的拉斐尔,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在陶令仪路过的时候,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十分绅士地朝她鞠了一躬:
“miss.陶,真希望也能与你交手,切磋一二,增进我的技艺经验。”
这番话语,他是用英语说的,陶令仪恰好听得懂,登时有些许拘谨地应付。
跟随他同来的其余两位剑士,也都各自用着英语,对她进行一番夸赞……
……
另一边。
“她刚才说,‘金蛇剑法’?”
林显福在听到这个剑法的名字时,心里感到有些似曾相识,仿佛曾经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我曾经在部分文娱作品中看到过叫这名字的剑法。”
说话的人,是一脸好奇的徐北魁。
“你指的是《碧血剑》吗?”黄英雄接话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
徐北魁恍然大悟地点头,回想起曾经看过的内容,轻声与他们二人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据徐北魁说,这是一种由南宋时期的隐士高人所创的独门剑法。
这门剑法想要发挥出完整的威力,必须要搭配独特的长剑使用,否则的话,只能算是照猫画虎,不伦不类。
听说当使用者运起金蛇剑法的剑路时,身法缥缈,行踪不定,剑势轨迹诡谲难测,能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攻击,让对手防不胜防。
如果陶令仪修习的剑法确实跟传闻中别无二致,那现在展现出来的,或许还不是她真正的实力。
毕竟,剑还只是普通样式,并非是“特制兵器”。
由此来看,陶令仪可能还是“放了水”赢下死斗的。
“呵呵,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全无哲距离他们没多远,接到遭遇“三位法国男性”拦截搭讪的陶令仪归队后,便笑着与他们三人说道:
“剑法确实是一路,但那些作品里面都是经过夸张化的表现罢了……”
五人坐回了席位上,与孙婧雨跟柳雁秋等人汇合。
可就在他们几人刚刚坐定,继千早玲奈之后,又一道身影从他们三人之中走出。
这一次,竟是日本代表团刚才上前接应千早玲奈的人员,磐城刚毅。
磐城刚毅的表情十分严肃,大踏步颇有气势地走到了华国一众人、全无哲几人的面前。
一瞬间,在场大部分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眼神之中复杂万分,有玩味,有冷笑,还有几分戏谑。
“我……”
磐城刚毅,定定地看着全无哲与陶令仪两人,表情沉重严肃地正要开口——
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从不远处扩散开来,遍及全场。
顷刻间,所有在场的宿主都僵了一下,包括林显福也吃了一惊,怔在座位上。
体质为“敏感肌”的徐北魁跟黄英雄二人,更是浑身一抖,仿佛大冬天被灌了冰水。
两人诚惶诚恐的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去,却见是在不远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罗监兵。
此刻的罗殿主,正用一股冷冷地视线,停留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磐城刚毅的身上。
“滚回去坐好。”
罗监兵冷漠地说道,“这里不是你们可以随心所欲挑起争斗的地方。”
房间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没有人说话,甚至大部分人受迫于那股威压,连呼吸的习惯都忘记了。
将刚才的真剑对决中的细节,全部纳入眼中的罗监兵,实则已然感到不悦。
——正常的切磋也就罢了,特意强调要用真剑,还在战斗的过程中,以那种卑劣的战术试图处决己方的员工。
若不是全无哲跟自己都有办法在事态发生命案之前阻止下来,早在刚才,就该开口制止了。
但是……一次胜负已了,还妄图要来第二次?
目睹此景,罗监兵心中愈加不悦,甚至于,可以谈得上愤怒。
在自己、在华国的领地,胆敢如此放肆,恰好有个由头,可以借机震慑一二旁人。
于是,罗监兵的态度才会如此强硬。
被呛了一脸的磐城刚毅表情十分苍白,肌肤颤抖。
但是——很遗憾,他听不太懂对方的意思,因此只是沉默着,显得有些许慌张。
日本三人组之中,为首那人,黑羽清志郎见状,也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来。包扎好伤口的千早玲奈迟疑了一瞬,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愈来越多,美国代表团也有人站了出来,调解气氛。
“……唉呀。”
巴德尔.萨德勒摘下墨镜,笑眯眯地打起圆场道:“大家难得共聚一堂,就不要把气氛闹得这么僵硬嘛?”
话音落下,近半的视线朝着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