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云轻,晴光晃眼,姜羽溪打算搞点小动作。
为此,她做了不少准备。
例如,提前打听了她那几位夫君的真实战力。
秉持着小孩儿不会撒谎的原则,她果断抛弃了询问姜家成年族人的想法,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群小崽崽。
“可是,问哪一个小崽崽呢?”她的目光在崽崽们身上游移。
正当她烦恼的时候,姜宝宝过来抱了她的大腿。
“决定了!就你了!”她四下张望,见没人发现她的小动作,连忙抱着小家伙到了偏僻无人的角落。
在询问前,她再次探出脑袋张望。
她自以为行动隐蔽,没人察觉,却不料有几双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把搂着她脖子不肯放手的姜宝宝放在地面上,“坐好,溪溪、溪溪园长问你点事情。”
姜宝宝点头:“嘤嘤,吱吱不说……”她想说的是那句什么都会告诉溪溪园长的四字短句。不过她才刚开始上学,对于学渣的她而言,文化课自然是学得七零八落的。
“你得说,溪溪园长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吗?”姜羽溪表情严肃。
姜宝宝歪着脑袋点头,“说,都说!什么、都要听大家长哒!”
说完,她还肯定的再次给自己点头,“对,就是介样子!”
姜羽溪满意了,觉得今天肯定能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宝宝啊,姜家的家规是不是真的很严?犯错了就要受罚!”
姜宝宝顿时皱成了苦瓜脸,“要打屁股、打手心!还要丢丢丢、到池子里,不给睡觉觉!”
“还扣小红花!”某个宝宝虫气得说话都流利了。
这么严厉吗?
连一岁的小宝宝都不放过?!
姜羽溪:“那如果是成年人呢?”
担心姜宝宝年纪小,听不懂,她换了个说法:“如果是老师们犯错了呢?”
姜宝宝眼睛都亮了。
“窝寄道!”
“加训!”
“训到死!”
“扣贡献度!”
“扣!都扣!”
“扣光喽,都扣光了喽~”姜宝宝学着老师们的话说,唯妙唯俏,可可爱爱。
加训?!
训到死?!
还要把贡献度也就是月例全部扣光光?!
姜羽溪感觉浑身一冷。
原来在姜家,犯错的成本这么高、后果这么严重的吗?
虽然不管是弗雷德里克,还是希尔彻和时渊都说过,姜家的规矩永远大不过她,可是身为家主更要以身作则。
希尔彻他们每天要忙活的事情那么多,她这个家主即使没什么贡献,但也不能搞事,让他们难办吧。
不过复仇计划是她早早的就谋划好的了。
让她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顶多、顶多干坏事的时候再偷偷摸摸一点,悄无声息的。
“那咱们家,谁管家?是希尔彻吗?”她问的是姜家,也就是阳光幼儿园。
姜宝宝皱着眉,想了一会,肯定的说:“是!”她说的也是姜家,小家。
果然是希尔彻。
姜羽溪再问:“那咱们家,处罚人的事儿,也是希尔彻在处理?”
姜宝宝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果断摇头,而后想起什么又点头。
姜羽溪猜测她的意思:“大部分都是希尔彻在处理?偶尔阿夜和阿渊也会处理!”
“彻、家长最严格!宝宝怕!!”
“太子殿下,宝宝怕!”
“阿夜家长……唔—”
姜宝宝对三个人的不同态度,让姜羽溪心里有了底。
希尔彻第一个被pass掉!干坏事哪能带着他,那岂不是上一秒准备搞事,下一秒就被他拎起来教育了?!
至于姜宝宝口中的“太子殿下”,她知道是指时渊。不过时渊也pass,太子殿下哎,肯定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完全想象不出来一国的储君和她一起躲在角落给人套麻布袋的画面。
而那位阿夜园长……她似乎从没听谁提起过他的身份和来历?
她问了出来。
本以为和大家族的族长希尔彻、帝国的皇溪溪园长太子殿下时渊一样是她的夫君,弗雷德里克的身份应当也差不多哪儿去。
没想到,姜宝宝给出的答案截然不同。
“阿夜园长,吃软饭!”
“没钱,穷、光蛋!”
“没工作!啃妻主!”
“实力、最弱!”
“大家长、宠爱!”
“阿夜园长,手段、了得!”
“唉——”
说道最后面,姜宝宝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姜羽溪拼凑出了弗雷德里克的过往形象。
穷,这件事她是知道的,都靠希尔彻养着了,能有钱到哪儿去?
“阿夜园长,是希尔彻他们三个里面,最弱的?”她再次求证。
毕竟,她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说辞。
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三人中他最强。
姜宝宝点头,万分肯定:“嗯嗯!最弱!”
最弱啊……
那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