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阿宴,亲我。”
傅宴听到她这样的要求,理智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抱着她就是激烈亲吻。
两人正亲热得难舍难分、忘乎所以时,门外响起红娘的声音,“红小姐……”
门打开,红娘惊得大叫一声,傅宴瞬间拿起边上的衣服盖在红月的身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媚态。
红娘呵斥道:“你们是谁,不知道今天是红月小姐的相亲会嘛!敢在这行苟且之事,不想活了嘛!”
红月从傅宴的怀里的头冒出头来,“我在我的地方行苟且之事,我得罪谁了?”
红娘看见是红月,瞬间大吃一惊,尴尬地走了。
红月狡黠地笑了笑。
傅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月儿,你这是……?”
红月解释道:“我爹要我嫁人,可我只想嫁给你。这些红娘想赚我的钱,那等我名声坏了,我看她们还怎么赚我爹的钱,看谁还想到我家提亲。”
“可是这样对你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名声而已,我又不在乎,只要你知道我的好就可以了。”
“月儿……”傅宴心疼地抱着红月,然会亲吻她的脖子,轻咬她的耳朵……
流言蜚语传得飞快。红月与一陌生男子在茶楼雅间内行为亲昵、被红娘撞破的消息,不出半日便如同长了翅膀般飞进了丞相府和太子府。
红丞相闻讯,气得胡子直抖,将红月叫到书房好一顿斥责:“孽障!你可知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你如此不知检点,将来还有哪家敢要你!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红月跪在地上,倔强地昂着头:“父亲既知女儿名声已坏,又何必再费心为女儿张罗亲事?!”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红丞相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深知她性子执拗,再多的责骂也是无用,最终只能挥袖让她退下,徒留一声长叹。
从父亲书房出来,红月便径直去了太子府寻姐姐红玉凝。太子妃屏退左右,拉着妹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赞同:“月儿,你此番行事太过鲁莽了!女儿家的清誉岂是儿戏?”
“姐姐,我喜欢傅宴,我要等他打了战功回来娶我。”
红玉凝恍然大悟,“纵然你心属傅宴,也不该用这般自毁名节的方式。”
红月靠在姐姐肩头,带着几分撒娇又带着几分委屈:“姐姐,你是知道我的。父亲日日逼我相见那些世家公子,我若不如此,怎能断了他们的念头?名声坏了便坏了,只要傅宴知道我是清白的,只要我能等到他回来,旁人如何议论,我才不在乎。”
红玉凝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为爱不顾一切的炽热。她想起自己与太子也曾历经波折,心下微软,终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戳了戳红月的额头:“你呀……真是被惯坏了。罢了,事已至此,说也无用。只是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莫再授人以柄。傅宴远在北境,你若出事,他如何能及时护你周全?”
红月笑嘻嘻地应了,又在太子府用了晚膳,直到天色渐暗才告辞回府。然而,她并未料到,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早已在暗处张开了网。
马车行至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巷时,突然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暗处窜出,车夫还未及呼救便被一刀解决。
车厢内的红月只觉马车猛地一震停下,刚想探问,车门便被粗暴地拉开,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红月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看布置像是一家酒楼的上层雅间。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团,动弹不得。
“醒了?”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
红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面容姣好却眼神怨毒的女子正坐在对面,死死地盯着她。
红月认出了她,是吏部陈侍郎的千金陈元春。京城皆知,陈元春痴恋魏贵妃的侄儿,那位在魏家倒台后也被流放的魏公子。
陈元春缓缓起身,走到红月面前,蹲下身,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红月痛蹙眉头。“红月啊红月,你这张脸,还真是惹人怜爱。可惜,心肠却如此歹毒!”
红月口不能言,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她。
“瞪我?”陈元春冷笑一声,猛地一巴掌扇在红月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红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家世嚣张跋扈的蠢货!魏家何等显赫,魏公子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竟被你和傅家那余孽联手害得家破人亡,流放千里!”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恨意:“你知道我心悦他多少年了吗?就因为你多管闲事,帮那姓傅的翻案,毁了魏家,也毁了我的念想!你让我这辈子都嫁不成想嫁的人,我也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话音未落,陈元春站起身,对旁边的两个粗壮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会意,上前将挣扎的红月死死按住。陈元春从袖中抽出一根小儿臂粗的短棍,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她们举起短棍,对准了红月的右腿膝盖。
红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瞬间涌出。她不怕死,但她无法想象自己变成一个残废!
“害怕了?晚了!”陈元春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狠狠地将短棍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房间里清晰响起。
“呃——!”红月痛得浑身痉挛,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强烈的剧痛几乎让她再次晕厥过去,却被婆子死死掐住人中保持清醒。
陈元春看着红月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脸上露出了近乎变态的满足笑容。她丢开短棍,用手帕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这只是个开始,红月。”她俯下身,在红月耳边轻声细语,如同毒蛇吐信,“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日子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了我陈元春,比死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