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见孙安宁不说话,以为已经被自己的话给说服了。
就更加得意的在电话那端吐槽起来,“她们还只是偷看,要是我,我肯定早就扑上去了,抱着他先亲一口在说。”
乔墨琛的脸更黑, 伸手将电话拿起来,突然开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而起的是谢舟一连串的解释声,“老大,你,你,这不是孙助的电话吗?你,你这是?”
“怎么,我不听!”乔墨琛反问。
“哦,哦,当然不是。”谢舟支支吾吾,打着哈哈,接着,便听他把话题扯开,“老大,刚才罗小姐找你,她还在我这里,你看?”
“怎么,谈生意还需要我来教你!我看你这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是让别人来坐比较好!”
乔墨琛直接将电话挂断。
递给孙安宁,“让他晚上去参加向太太的宴会,我们马上去F国,去把我二叔带回来!”
孙安宁愣了一下,“乔总,今天这个宴会相当重要,我们能不能参加完再去,向太可是咱们这次收尾工作的关键人物,而且今天会有很多的高端客户到场,她们都因为你才去的!”
“那就改到下午的飞机。”
乔墨琛果断地回复。
‘“哎,我马上办理!”’
孙安宁都赶紧打开手机进行安排。
*
话说如梦和温言两人从车上下来,两人借着手机的微弱荧光,在道路两边捡了很多干树枝。
在车子旁边架起来,点燃,湿冷的空气瞬间便有了温度。
他们一人拿起一根燃烧的火枝,沿着道路往回走。
刚才的一拨人似乎就像幽灵一样全部消失了。
路上果然如温言所说,刚才那火人将上面的山石用火药给炸塌了。
山石顺着山坡全部滚到了路面上,大大小小的,将回去的路面全部给堵死了。
如果他们要回去,只有将石头全部给移走。
光凭他们两个人要将那么多的石头移走,是不可能的。
可见刚才那拨人,根本就没有想给他们留活口。
幸好温言反应快,要不然他们今天晚上已葬于这乱石之下。
“他们是谁?不会是曾软的人吧?”
如梦看着面前堆得满路的石头,眉头紧锁。
“应该是,其他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温言用脚蹬着一块大石头,想一脚将它蹬出路面。
那石头在他的脚下只是轻微动了一下,便又稳稳地站在原地。
“可是,… …”
如梦启动薄唇,说了两个字便找不到可以为其开脱的理由。
难道是今天晚上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让曾轶怀恨在心,所以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么说,自己还是太天真,以为曾轶会讲情面,或者会因自己再给机会。
如梦有些后悔,怪自己太过于冲动,在没有取得充分主动权时,去挑战那恶魔的本性。
恶魔就是恶魔。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在他眼里只有利益。
谁不服从,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可是,他们已经撕下了脸皮,那咱们也不能在忍。”
温言举着火把看着一长段的落石,眉头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凝重。
“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尽量离这里远一点,对方一定还在不远的地方,他们说不定正在那悄悄关注我们的动静。”
温高观察着地势,如果对方再来一次,他怕真没有机会走出去。
两人迅速撤回原地,又去找了干树枝,将火燃得更旺。
这才坐下来,时间已过午夜。
天气越来越冷,如梦搓着手不断哈气,似乎仍然挡不住寒气袭来。
温言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往如梦身上披,如梦拒绝。
“不行,你会感冒的!况且我已穿得够厚。”
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虽然很厚,但仍感觉置身于冰窟中一样。
“我习惯了,我的身体素质比你的好!”
温言执意要将外套脱给她。
如梦有了之前雨夜和乔墨琛在一起的经验,她是坚决不同意。
这里不比那次,他们有足够多的人,各方面应急措施都有。
这里却不同,温言是主力,能不能走出去,或者可能面对更凶险的情况都有。
如梦迅速地转动着脑筋,她眨眨眼,将温言的外套回披给他。
“温言,我有个好办法!”
温言停止动作,看着她!
“咱们将树枝堆成一个圆形状,让它们围着我们,四周都有温度,这样就不会冷了。”
“听起来不错,那咱们试一试!”
温言见如梦不肯,也不再坚持,这个时候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都可以试试。
这样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更何况,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存在许多未知可能会发生。
两人说干就干,把路两边能找的干枯的树枝全部找了回来。
围着他们周围架起柴火,前后左右一下子都有了温度。
如梦又去将车上的垫子拿下来铺到青石上,这样就更加的暖和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等一切就绪,他们坐下来时,已经是凌晨的四点钟。
此时两人都有了一点疲倦。
温言看了看四周,还是有些不放心。
多年的特种兵生活,让他感到,也是这个时候,越危险。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对如梦道,“靠着我的肩,你先睡会儿,等你醒了,我在休息。”
“你也累了,要不然你先休息,我可以在坚持一会儿。”
如梦真诚地劝他。
他不说话,伸出青筋凸现的大手,将如梦拉过来,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
声音温柔又低沉,“听话,没有多少时间就要亮了,说不定咱们还有一场硬着要打。这个时候不就谦让的时候,睡吧!”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如梦的头上,轻轻的拍拍着。
如梦一靠这他宽阔的肩膀,一股温暖带着海洋体香扑鼻而来。
如梦不再推辞,闭上眼睛,困意席卷,不大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如梦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不是靠在温言的肩膀上。
而是枕在温言的大腿上,她脸上一下子如被旁边的篝火给烫着了一般。
烧的两边的脸颊就清晨红彤彤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