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桃子惊讶地站起身，双眼瞪得圆圆的，满是不敢相信。
在清水晴带头鼓掌的带动下，周围的同学纷纷跟着鼓起掌来，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桃子的脸颊瞬间羞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既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哉再次愣住，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僵住，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不愧是能跟在清水晴身后走进屋子的女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紧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自认为已经看穿了其中的真相。
可即便如此，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让他依旧心存侥幸。
“呵呵，还剩下两项，我绝对不会输，我仍旧是真央一年级一班的第一席！”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这时，有学生举起了手，手举得并不高，还有些微微颤抖，唯唯诺诺地开口：“老师，我对雏森桃同学都没参加过专门的考试，却能取得第一名，有些疑虑。”
此言一出，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困惑与好奇。
清水晴听闻，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闪过一丝欣喜。
虽然清水老师平日里在学生面前树立了威严，对他们的恩情也如大海般深沉，但学生们仍旧有勇气向他提出质疑。
在他看来，这才是教书育人的最高境界与最大快感——学生们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想法与原则，不再是被老师随意操控的提线木偶与傀儡，被动地接受老师那早已定型的世界观与价值观。
只会随波逐流、不会主动思考的人，或许容易被摆弄，但清水晴与那些短视的教育者不同，他是真心希望学生能够不断成长、变得更好。
“既然有同学提出疑虑，老师就肯定会给予解释的。”清水晴微笑着说道。
“桃子，你学习过...”清水晴想了想开口道：“苍火坠么？”
雏森桃轻轻摇了摇头。
眼神清澈明亮，带着一丝懵懂与纯真。
“那就好，我现在就将咏唱词与灵压运行方式教给你。”清水老师温和地说道。
他用正常的语速念了一遍咏唱词，念完后，见下面的学生们仍然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不由眯起眼睛，严肃道：“还不记笔记，都愣着干什么呢！”
......
教室里响起一阵炭笔在纸张上摩擦的沙沙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独特的乐章。
清水老师走到桃子身边，微微俯身，眨了眨眼，悄悄道：“怎么样，桃子，有把握么？”
雏森桃原本很是忐忑，心中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可是看着清水老师充满信任的眼神，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
好像也没那么难了嘛！
“那好。”清水晴让学生们散开，将场地教室中间的过道让给自己与雏森桃。
“直接向着老师...发射吧！”
“不必担心伤害到我或者其他同学，你只要...相信自己，相信我就够了。”
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她紧闭双眼，集中精神，努力回忆着清水老师刚刚传授的咏唱词与灵压运行方式。
渐渐地，她感觉体内的灵压开始涌动，像是某种力量在体内缓缓苏醒。
她轻声念起咏唱词，声音起初还有些颤抖，但随着灵压的逐渐汇聚，变得越来越坚定。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雏森桃猛地睁开双眼。
熊熊燃烧的蓝色光焰瞬间从她手中爆发，直直冲着清水晴激射而出。
火焰呼啸着，散发出炽热的温度，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
教室里的同学们被鬼道的强大威力震撼住了，纷纷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惊叹与钦佩。
幽蓝色的火焰在清水晴身前的空中悬浮了片刻，然后缓缓消散，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蓝色光晕。
热烈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宣布的是拳，也就是白打。”清水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与鬼道同理，你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白打套路训练，所以白打考核的更多是身体柔韧性以及力量的大小。”
“白打考核第一名的是……”
白哉眼睛里瞬间燃起灼人的精光。
来了！
他屏住呼吸，满心期待着清水晴念出自己的名字。
......
...
“松本乱菊！”
女仆大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喜笑颜开，她兴奋地站起身，伸出双手，轻轻捏住自己校服宽裤腿的边缘，双脚交错，微微蹲下，行了一个古怪的礼。
这是清水晴教给她的，说是西方贵族小姐的礼节。
乱菊听不明白什么西方什么贵族小姐的，但只要能取悦主人，她便乐此不疲。
白哉彻底心灰意冷，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心已经死了，毁灭吧！
这个学上了还有什么意义？
身为贵族嫡子的我，难道真的是一个废物么！？
白哉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高台上的清水晴看着白哉那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小王八蛋，除了蓝染那一届，放在哪届学生里也能很轻松的当上首席。
只可惜他这一届的学生里怪物不少...
市丸银...
天生会耍刀的邪恶小鬼。
雏森桃，虽然不如白哉，可是在鬼道上天赋也足够，并且足够认真。
所以清水老师直接pY了她作为第一名用以磨砺白哉的性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表演了一番。
至于白打...
女仆大人真的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取得第一名的。
灵王的指甲盖并没有被浦原喜助抢走，所以女仆现在的三维...
现在的身体素质很是夸张！
要是她肯用心学习的话，四项都取得第一名清水晴都不意外。
就这样成天摸鱼划水，赤火炮都不会放的松本乱菊也能凭借着自己的体质一拳揍翻十个现在的白哉...
见白哉眼神空洞，彻底陷入了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的绝望境地，清水晴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嫌弃：“瞬步第一名……朽木白哉，呵！”
那一声“呵”，仿佛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白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