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下这两人,如今在南域内名震天下,甚至被传与丹尘齐名!
可实际上,这两个丹道大师,都曾是丹尘大师的弟子。
此后创新,各有不同。
但无论外人如何去传,这二人并不认为z自己的丹道造诣,就能超越师尊。
而他们之所以扬名,且没有被收回丹道,都是因为丹尘大师传下两句话,一直流传至今。
“丹道一途,应如百花盛开,如药田内,若只有一种药草,何来天下丹道。”
“传老夫丹道者,若狼子野心,当收回丹道。
但若能推陈出新,则可自立门户,当得起大师二字,自然没有收回丹道一说。”
也因此,看似是三大丹师。
可实际上,南域丹道里,只有一位大师。
丹尘!
南域公认最强丹师!
院子内,秦川眼看狄云离去,双眼露出奇异之芒。
他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获得了晋升资格。
略一沉吟,秦川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神识散出,发现竟然内有乾坤。
在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两个大字。
丹经!
盘膝坐在院内,秦川并没有进入天地灵炉空间,而是闭目直接沉浸丹经之中。
直至第二天清晨,初阳升起,秦川才缓缓睁开了眼。
深吸口气后,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目中露出一抹尊敬,沉默不语。
这所谓丹经,并不是什么炼丹之法。
而是收录问丹一脉的丹尘大师,自成名后发生在问丹宗的故事。
在这故事里,讲述了很多的往事。
比如眼下南域另外两大丹师,比如有关丹尘的一些言辞。
使得秦川在看完丹经后,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一位在丹道中占据巅峰地位,且值得人们去尊重的身影。
他瞬间明白那狄云,为何会简单相信自己所说,忽略隐瞒来历之事。
沉默中,秦川将令牌收起,深吸口气后。
开始一边修炼,一边进行身为药童的每日修行。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便是过去五天。
这五天来,有关五万药童有资格参与丹师之事。
如狂风般席卷问丹一脉,几乎成为所有药童讨论之事。
五万药童里,具备三年药龄者,约占七成之多。
可里面并非人人都会参与晋升,最终报名者,唯有两万人…
试炼之日,整个问丹一脉极为热闹。
炉钟回荡间,那庞大的丹炉再次出现于半空中。
丝线数万,牵引所有具备晋升资格的药童,在余下之人的期待中,一一升空。
秦川也在其内,随着所有参与晋升的药童,直奔丹炉而去。
刹那间,这两万人就消失无影。
再次出现时,不是在当初的仙土,而是在一处极为庞大的广场上。
四周青石铺路,在这广场中心,有一尊巨大的青色丹炉,阵阵药香扩散。
使得这广场似有云雾缭绕,如梦如幻。
巨大的广场上,此刻有着两万个案几,每个案几上,还都放着一黑一绿两个玉筒。
随着众人到来,无人喧哗,纷纷忐忑看向坐在丹炉四周,此刻盘膝打坐的八个老者。
而那灰袍老者狄云,赫然是其中之一。
几乎在众人看向这八人的同时,这八个老者也睁开双眼。
目光平缓,扫过四周。
半晌,其中一个老者的声音,缓缓回荡开来。
“问丹一脉,晋升丹师之试,尔等中只取一人,从此可修丹道!”
“此试炼分为两轮,第一轮为淘汰为主,第二轮选出唯一丹师!”
“而这第一轮只取前十,此地两万案几,你们分别端坐。
十万药草,百万多种变化,一一烙印如下,能写多少,就写多少!”
话音落下,四周两万药童一个个肃然。
这里面有不少都头发花白,可以说除了秦川外,年纪最小也都三十出头的样子。
他们这些药童最少在问丹宗待了三年,对于药草的认知和理解,完全都纯熟在心。
甚至任何一个离开宗门,在外界其他宗门,都堪称药草大师。
可如今,却一个个面色凝重,彼此走向案几。
深吸口气,秦川看了眼四周后,选择一个案几坐下。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仿佛回到当初的乾阳丹师大比。
而考核之人,还要多出数倍不止。
但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什么观众。
有的话,也只有八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且进行的,还是最基础的药草所学…
摇了摇头,秦川看到四周有不少药童,都纷纷开启了黑色玉筒。
一瞬间,在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片柔和光幕。
在那光幕上竟是出现了画面,画面里全都是不同的药草。
而这些药童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认识的药草,烙印出其习性、种植、采摘…
诸如此类的详细信息。
眼看不少人已经开始,秦右手抬起在黑色玉筒上一拍,面前立刻出现一片术法光幕。
凝望上面幻化出的药草,秦川没有犹豫,拿起另外一个空白玉筒。
立刻将药草的名字,习性等所有详解,一一烙印下来。
时间慢慢流逝,整个广场寂静无声。
那盘膝坐在丹炉旁的八个老者,如同考官一般。
不断审视四周,若有人作弊,或者扰乱考场的话,立刻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随着时间推移,秦川烙印的越来越顺手。
他速度很快,将画面上出现的所有药草,纷纷烙印其详细内容。
这里面有不少,他都曾在仙土内看到,还有大半元丹册也有着记载。
很快,三个时辰过去,秦川沉浸在答题中,双目露出执着之芒。
他发现这的确是一个很好验证自己所学的机会。
有如此多的画面,使得秦川这一个多月来,将所有药草的详解,等于全部复习一遍。
渐渐的,四周药童有人皱紧眉头,开始苦思冥想。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两个时辰后,已经有药童面色苍白。
尽管遇到不认识的药草,就会将其快速忽略。
可慢慢的,却发现不认识的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全部都变得陌生。
于是…开始有人挣扎之后,苦涩地选择放弃。
缓缓站起了身,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