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做什么?”
卫子兮的眼眸裹挟着一股深意,而后尾音稍稍上扬,像是吐出不知名的情趣:“勾引我——?”
这句所谓的勾引,把明霁炸得脑袋有点晕。
他茫茫然抬眸,正视眼前表情看起来隐忍的爱人。
只不过是给他擦擦汗,怎么就成了勾引?
见他不说话,卫子兮干脆当成了默认,轻柔捏他耳垂时压低音色,活像度数高的烈酒。
这一挑逗,明霁更不知所以然了。
张了张唇,他干巴巴吐出一句:“你在说什么?”
好奇怪。
子兮又要做什么?
他试图躲开人的肢体接触,被卫子兮发觉意图后,板板正正的钳制住他腰身,气息凑近时,将他耳垂含得艳红。
“你不是好孩子了……”
明霁想要挣开,却被人箍住身体按在大腿上,到最后,只能扬高脖颈,毫无威慑力的吐出这句话。
可惜,抬高脖颈时,那处白腻似雪,好似被猎人钳制住命运的天鹅。
连呼吸都没法呼吸。
卫子兮占据视觉优势,狭长的眼眸微阖,将衣领深处的美景全然阅览后,才慢悠悠的松开口。
抬起指尖摩挲他的后颈,开口不紧不慢的反驳。
“师尊方才不是还说徒儿是好孩子吗?”
言辞好似夹带着几分埋怨,卫子兮欣赏他情动模样,视线渐渐下移,落在那层月牙色衣衫上。
准确来说,不是衣衫,而是衣衫下,影影绰绰的软玉。
透着那处似掩似盖的白纱,轻轻揭开,是那——
“你做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意想中途消散,听了这溢出的声音卫子兮猛然回神,整个人僵持到了原地。
因为,手掌摸到了一阵更温、很皎洁的触感。
不知何时,思绪被意想牵扯,理智被脑海的幻视所带动。
他居然真的扯开了师尊的衣裳。
然后……
摸到了那层好似渡了月光的白。
不是第一次了。
但卫子兮还是指尖发颤,强行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将明霁的衣衫整理完善。
太荒谬了。
都到了这种关头,他还对师尊产生这种见不得心思。
挑逗也罢了、怎么真的上手了?
他有些卸力的靠在墙上,努力压抑急促且悍然的心跳,生怕再冲动一点,这颗心都要从中蹦出来了。
刚才明霁说的那句话在他脑海里来回回荡。
——难道真如师尊所说,他不是个好孩子……
内里已经坏透了?
卫子兮微微敛眸,视线放在被他压制在榻下,衣衫凌乱的明霁。
果然,一番戏弄后,他的眼神迷离,胸脯微微起伏,晕上艳色的眼尾上挑。
尽管刚才已经被他理好衣衫,可残存的痕迹还留在上面。
薄而轻柔的衣衫,很是刺眼的告诉卫子兮所犯下的事。
就像……
就像被*坏了一样。
卫子兮握紧拳头,指尖陷入肉中。
更过分的是,明明此刻,他师尊处境已经很凄惨了。
浑身遍布痕迹,微微张着唇缝,就这样湿润的看他。
像求饶,更像勾引。
作为男人,卫子兮还是难以压抑的溢出一点冲动。
就是这点零星的想法,让他再次伸出手,覆在人……上。
“……”
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孽,那全都是痕迹,鲜艳的、淡粉的,全都呈在上面。
有前几日已经淡去的,也有今日添的新“伤。”
卫子兮尽管觉得自己脸皮稍厚,还是不自知的收回视线。
这些……
全都是他作为,他增上的。
若是这时再意念大发,岂不是愧对了师尊好徒弟、好孩子的称呼?
于是硬生生压下这层后,只是眼里若有若无的光,烫得明霁垂下眼眸。
“你……”
正想说什么劝说的话,卫子兮先一步把他抚平衣冠褶皱。
语气郑重严肃道:“我还是师尊说的好孩子。”
一句好孩子,有些幼稚且拗口的称呼,听得人莫名发笑。
明霁心想,什么好孩子啊?明明是一只假意温顺,实则披着狗模样的狼!
当初可算是把他骗的明明白白,纵容得不行。
这一长大,可又成了另一副模样。
但对着这幅养大的徒弟,他还真是不忍心直接反驳。
清浅的嗯出声,他努力维持师尊的威严与架势。
简简单单吐出几个字:“你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