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明霁身体发颤，眸光呈着水雾，看着眼前人衣冠楚楚，自己却狼狈的只能依偎他身上，心里的窘迫愈演愈烈。
子兮总是这样，明知道他脸皮薄，却还是这样待他。
他抿了抿唇：“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起码要遮住上半身吧。
因为毫无遮挡，明霁只能乖巧又可怜缩在他怀里。
尽管知道周边没有人，明霁依旧觉得溢出强烈的羞耻，怎么也不肯抬头。
知道是卫子兮的恶趣味，他费力的抬起指尖，用些报复意味将对方的衣衫扯的几分凌乱。
见这种无关轻重的报复，卫子兮呵笑一声，眼眸深得发沉。
掰着对方的下巴逼明霁目光看向他，直到确认对方瞳孔都是自己身影的倒影，卫子兮才用虎牙抵着唇，好以惬意的欣赏对方落魄的姿态。
声音时平缓，好似在说一句无足轻重的事情：“那么、师尊求求弟子好不好?”
等他松开手，明霁已经重新垂下脑袋。
无力的用白皙双臂攀附他脖颈，怎么也不肯点头同意。
刚才答应卫子兮已经是他的底线，对方居然还让他这样……
怎么可能?
“不……”
再开口时，明霁眼尾泛红，浑然泛着水雾。
无措胡乱将脸颊埋在他胸膛时，将原本干干净净的衣衫弄得湿润凌乱的，各种狼狈不堪。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太过分的欺凌，明霁就生起了报复心思。
感受到对方罕见的生了脾性，卫子兮挑了挑眉，压根不在意这些。
可若这样趁人之危也不错。
很快——
他假意生了气，眉峰冷冷竖着，浑身遍布冷意。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开口：“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青年声音冷寒，在明霁这个不知情人听来，对方音色好似真的添了几分怒意。
他如坠梦中，身子僵硬的依靠在对方身上，本就晕乎的脑袋更加嗡嗡作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霁下意识的认错，紧紧环住卫子兮的腰身，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徒弟向来顺着他，除了这些事上面也一向听他的话，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过度的思虑让明霁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他做了什么，真的惹卫子兮生气。
“师尊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
卫子兮声音很冷，好似潺潺的冰水，冻得明霁蜷缩在他怀里。
“衣服被师尊不仅弄乱了，还弄脏了，师尊打算怎么赔我?”
明霁不知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抬眸对上对方发沉的视线，跳进猎人早就设好的圈套。
“那、我该怎么补偿子兮……”
声音无助顿挫，简直可怜的不行。
猎人乘胜追击，敛下唇角的弧度，指腹擦过他的唇珠，很是冷静道：“师尊连徒儿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徒儿最需要什么，师尊补偿给我就好。”
明霁浑身一僵，如今这形式，卫子兮所求的，左不过就是——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