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明霁也不理会他怪异的腔调，直接把大半金疮药的粉末全倒在他脖子上。
微凉的指尖有些报复性的往伤口上按。
“师尊，有点疼啊。”
“你对徒儿下手轻点。”
卫子兮倒吸一口气，有些幽怨的看过去：“莫不是师尊还在气，刚才徒儿让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明霁咬重字音，道：“没、有。”
这没有两字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给这个处事向来淡漠清雅的仙尊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师尊很少毫不保留的向他耍小性子。
得到这个“奖励”，卫子兮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明霁见他收敛不住笑容，心中更恼了，闷不作声的加大了力气。
“嗯……”
卫子兮刻意学了之前床上逗明霁的那股声音，嗤笑出声：“师尊，真的难受啊。”
明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耳垂上，说起那调情话：
“师尊觉得像不像之前你在床上……”
对方再三提醒，明霁因此也想起来了那些片段。
很多次意识模糊，卫子兮也是在床上这样逗他的。
——“师尊，徒儿是不是欺负……了?”
卫子兮声音掺杂着笑意，面不改色的在清冷仙尊耳边吹着气，挑起人的一缕青丝，妄想得到人呜咽的哭泣。
只是可惜。
明霁是个内敛害羞的性子，多番调趣下，还是咬紧牙关不愿开口。
“看来是徒儿不够努力啊。”
在种种实战后，明霁终于溢出了声，忍不住呜咽道：“难受……”
“哈……不要了。”
卫子兮趁着他神志不清，不依不饶的蛊惑他：“师尊说，现在谁将你……难受?”
明霁羞耻底线高，一开始咬紧唇瓣不肯说。
“师尊……”
见此卫子兮则是危险的眯了眯眸，继而更加过分了。
“是子兮……”
明霁受不住了，脸皮很薄的说出一个委婉的词，语句柔声惑人：
“子兮把我欺负坏了……真的好难受。”
“轻点……”
……
卫子兮见他整个人神情怔住了，了然轻笑道：“看来师尊想起来了。”
“神智不清的话，自然做不得数。”
明霁回过神，将刚才被人弄得皱巴巴的衣衫理了理，不动声色的往上拢，神色冷韵不少。
一瞬的功夫，他似乎又变回那不可亵玩的仙尊了。
甚至冷静到，在听见对方灼热呼吸后，明霁也不曾避讳这种亲密举动。
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主动贴了过去，唇瓣跟着张了张，朗声道：
“可否将玄霜还于我了?”
“自然是不行的。”
卫子兮立马否决：“如今师尊不过练气，定是掌握不了玄霜的。”
……拜谁所赐?
明霁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金贵到连句敷衍的话都不想说出来了。
“都是徒儿大逆不道。”
卫子兮哪里不知晓师尊的意思，忙出声自贬。
之后，为了哄好明霁，还主动提了要回清梦宗的事。
“那我的修为……”
考虑到这个，明霁犹豫的开口。
卫子兮目光融进一抹特别的亮色，戏谑开口：“那要师尊努努力了。”
用手支着下巴，他装作格外好心的说：“为了方便师尊，我们就租一辆马车前去吧……”
明霁低声道：“一辆不够。”
卫子兮挑了挑眉，等待他下话。
“总要把吴悠带上吧……”
提起吴悠，卫子兮难免面色变了变，话语有些醋味：“师尊对她倒上心，跟对亲女儿一样。”
怎么男人女人醋都吃?
明霁阖上双眸，发出一丝无奈的叹息。
“其实之前我对你……”
对我什么?
卫子兮立马提起耳朵仔细听。
“对你也如同对待亲生孩子一般。”
果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
听见这个结论，卫子兮半晌没说出话来。
时间久到明霁以为对方终于被自己反将一军时，卫子兮却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荒唐言辞。
“那不得不提，之前徒儿小时候日夜依赖师尊，就是觉得师尊温柔的如同我娘亲一般。”
娘亲?怎么又提。
明霁心中又生出了一股羞耻感。
对方没理他变幻莫测的表情，自顾自的接着说：“在刚把徒儿带入清梦宗的时候，日日教徒儿功法不说……”
似乎在回忆，卫子兮还有些出神，停顿半晌才道：
“还亲自给徒儿做饭。”
“知道徒儿怕打雷声，竟也天天愿意让徒儿抱着睡觉，给徒儿讲睡前故事。”
“在此之前，师尊分明是不让别人近身的。”
那还对他以德报怨。
不容明霁说些什么，卫子兮又凑到他身边咬耳朵：“嗯……算不算一日为师，终身为妻?”
“别老这么黏糊。”
明霁侧过面颊忙推开他，有些拘束的离远了点。
“别说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回清梦宗?”他扯开话题问道。
含有私心的扣住明霁指缝，卫子兮嘴角漾起一个弧度。
“现在就可以，不过……”
唇线平了不少，神色蓦然变得郑重，卫子兮询问道：“在此之前，师尊可否帮徒儿解惑一个问题?”
明霁不解道：“什么问题?”
“是关于师尊梦中的呢语。”
黢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看向明霁，一字一句开了口：
“师尊可否告诉我……”
“梦中所提到的鬼王、炉鼎、诅咒，究竟何意?”
——
哈哈哈哈，下一章就开始走正线！
卫子兮你这个混小子吃了这么多章漂亮师尊，罚你少吃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