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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半握拳状,在看着自己的指甲,目光里是对一切的不屑,他漫不经心说:“是,又怎么样?”

戈读心:“为什么要这么做?”

“昊天”:“为什么?因为我是伟大的黑巫师,而我还会古老的秘术,我得验证,秘术的神奇之处,这么说来,我还是功臣呢,快失传的秘术,要是被我验证了,就是历史上伟大的一笔...”

唐一一:“那你的动机呢?天下之大,这么多的秘术,为什么就要验证复活术呢,你要复活的人,又是你的谁?”

“昊天”鼻子发出了“哼”的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复活的那女人是谁,在我的立场,我只想验证复活术,仅此而已...”

唐一一:“不会是你只会这一个吧?还说自己是最伟大的黑巫师,最伟大的跟屁虫吧?再怎么验证,那可都是前人的东西,并不是你的专利。”

“昊天”成功落入了唐一一激将法的圈套里,他直视着唐一一的眼睛说:“那又怎样?只要我验证了复活术,世人就会认识我,有名气后,我自然会有自己独创的秘术,而且还是不可复刻的...”

戈读心:“所以,你是半天都不知道复活者是谁,只是因为你喜欢暴力,血腥带来所谓的美,而去做的对吗?”

“昊天”瞄了眼戈读心,又继续用他目空一切的态度说:“是,又怎样?你可别说那什么昊天动脑,我动手,我是笨之类的话,你们这种心理学家,真让人讨厌。”

戈读心:“你认识我?”

“昊天”:“你有什么资本要求我认识你?我只是偶然间看过你的照片,听过一两句你的话,我记性好,便记住了...”

戈读心:“什么时候的事?谁让你看让你听见的?”

“昊天”:“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武力直:“艾玛,你这男人,还挺傲娇的哈。”

“昊天”:“我这是傲娇?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有的是嚣张的资本。”

唐一一:“你的另一位好朋友呢?我们有幸能见见他吗?”

“昊天”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另一个家伙,替我收拾残局的那个?”

唐一一点点头:“正是。”

“昊天”:“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有我好吗?没有的话,为什么要见他?”

唐一一:“因为你不了解的事,他可能知道,所以...怎么样,痛快点,愿意不愿意都是一句话的事。”

“昊天”:“我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你们该不会要对我动手吧?”

唐一一玩味一笑,在“昊天”看不见的地方,踩了武力直一脚,武力直聪明了一回,直接上去揪着“昊天”的衣领,抬起拳头,而在武力直上前之时,戈读心默契关掉了房间内录影机,在审讯室玻璃后坐着操控着审讯室监控的艾梯南也在同一时间,关掉了房间监控。

武力直:“你真以为我不敢,我一拳就能打死几个你这样的,你信不信。”

“昊天”:“哈哈哈,还说你们是礼仪之邦,我可真是长见识了,我不信,你打我啊,打吧打吧,打这里?要不,打这里,死穴,用力一打一个准哦...”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唐一一用不确定的眼神看了看戈读心,戈读心点点头,示意唐一一再等等,不用担心。

1分钟不到,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昊天”,表情又变了变,整个人的气质又切换到了另一个状态。

戈读心看火候差不多了,出声道:“老武,松开吧,换人了。”

武力直听话松手,仔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看面前的昊天,确实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也不随意叫嚣了。

这次出现的人格看上去很自信,没有了真正昊天的愧疚,后悔,没有刚才人格的嚣张,就是面带笑容看着审讯室的人。

武力直松手的同时,监控开启。

戈读心:“你是另一个人格吧?你有名字吗?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目前人格:“叫我小昊天吧。”

戈读心:“小昊天?你是小时候的他吗?”

“小昊天”:“不是,我只是不想跟一个懦夫和一个残暴的人用同一个名字。”

戈读心:“好的,我们尊重你,那你愿意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小昊天”依旧面带微笑说:“你们问吧,那两个蠢货害我都被抓了,你们也成功让我出来了,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们的呢?”

唐一一:“你知道他们杀人的原因吗?还有被复活的人到底是谁?”

“小昊天”:“杀人原因,无非是一个心理扭曲想证明自己的暴力狂,和一个没胆做自己内心想做事情的懦夫而已,至于复活的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唐一一:“你见过她吗?还有,你知道昊天心底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吗?”

“小昊天”:“那女人我没见过,他的秘密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武力直:“那你知道什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无棱两可的答案。”

“小昊天”:“哈哈哈……我知道的,就是那个暴力狂,杀完了人,每次善后就会让我出现,甚至扔出来的皮肤,扔完就让我醒来,想办法躲开监控回到教堂之类的咯。”

戈读心:“所以你没有参与杀人,只是做了后面的收尾工作,对吗?”

“小昊天”乖巧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你真聪明。”

戈读心:“刚才那个暴力狂说见过我,听说过我,你对我,有印象吗?”

“小昊天”歪歪头,认真仔细看了戈读心1分钟后说:“没有。”

唐一一:“好吧,那谢谢你的配合了,小昊天,你有办法让真正的昊天醒过来吗?”

“小昊天”:“我们之间随便一个人出来,其他人就独立关在一个像小黑屋的空间里,是能听到看到外面部分的画面的,反正我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至于让他醒来,他情绪稳定或者白天的时候,基本就是他占据着自己的身体了。”

这时,来查看审问情况的史局长,通过艾梯南的操作,在审讯室操作室外说:“好了,一一,现在也不早了,你们结束审问吧,先出来该活动筋骨活动筋骨,该休息的休息一下,不急一时。”

唐一一三人朝着玻璃方向点了点头,他们看不见史局长,史局长能看到他们,他们也认出了是史局长的声音。

于是三人把东西收拾好以后,让其他警员把昊天带离审讯室,三人也离开了审讯室。

史局长:“你们做的很不错了,证据确凿,但他有精神病,正常他的结果也是判精神病院治疗的。”

武力直开玩笑说:“还真别说,第一次见人格分裂的,面对面跟我表演大变活人一样的,真的长见识了。”

唐一一跟戈读心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戈读心:“那还有继续审讯的必要吗?其实就目前我们掌握的人证,物证,足以把他移交检察院处理了吧,之后的事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了。”

史局长挠挠如无意外很快“光秃秃”的脑袋说:“是这样的没错,只是......”

唐一一:“还不行,我还在等一个人。”

史局长疑惑问:“等谁啊?很重要吗?”

唐一一:“这人你们都认识,舒俊介,我让他发动自己的关系,去调查昊天的生平,找到他心底里秘密究竟是什么。怎么说呢,对于案件的判决,这件事可能不重要,但对于昊天面对自己,甚至说...对于他的康复,应该,挺重要的?”

唐一一说完不确定看向了戈读心,戈读心认同点点头:“确实如你所说,对于他的病情,挺重要的。一般来说,人格分裂者,如果很严重,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轻度的还有治愈的可能,当然这跟病人的心态与配合医生的程度,还有心理医生的治疗手法,技术都息息相关。但是如果能打开他的心结,我想...治疗结果起码能向好的方面发展吧。”

唐一一听完戈读心的回答,目光坚定的看向史局长说:“所以...局长,可以再给点时间再等等吗?退一万步说,现在昊天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从刚才的审讯你也看到了,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其他人格也算是配合的,没有逃跑的意思。

我们...当自己八卦也好,当为了他的病情想也罢,是不是能...再给一些时间?当然,我这不是圣母,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的性格,一旦有东西想不明白,我就会在胡同里...走不出来的。”

史局长看向了戈读心和武力直两人问:“你们说呢?对你们老大的决定,你们怎么看的?”

戈读心:“我支持。”

武力直:“我附议。”

说罢三人用一样询问的目光看向史局长,史局长摆摆手叹口气说:“那就这样呗,放心吧,身后有我顶着,你们想做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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