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汉一下子冲到崔牛面前,手中的匕首,也朝他心口捅去。
崔牛猛然扬起猎刀,刀面朝下,狠狠一拍。
顿时,就把匕首拍落在地。
光头汉傻眼顿在那,还显得满脸无辜地抬起右手。
刚才匕首还好端端抓在手里的,可怎么就掉在地上去了?
他猛然一抬头,咬牙切齿。
“有本事你让我把匕首捡起来,咱们再干。”
崔牛点点头。
光头汉猛然蹲下身子,就要去捡匕首。
而崔牛猛然抬起大脚板,朝他脑袋狠狠一踹!
顿时,踹得光头汉向后连翻三四个跟斗,瞬间瘫倒在地。
他爬不起来了,抱着脑袋,哼哼唧唧。
“你他娘的不讲武德,都答应让我捡起匕首了,你……你还趁机踹我!”
苏小虎不屑地说:“你傻啊,对你们这种大蠢蛋,干嘛要讲武德,直接干就行了,姐夫,合作愉快。”
两人抬起巴掌,用力一拍。
啪!
高高兴兴击了个掌!
三个扮成大黑熊的大汉,就这么被他们放倒了。
一个捂着出现血洞的额头,还在那嚎叫着。
一个钻倒在地,完全昏迷过去。
还有一个抱着脑袋,虽然没昏迷,但已经出现了严重脑震荡的迹象。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又摔倒在地,要爬起来,又摔倒在地。
苏小虎直接走过去,抬起脚板,踩在光头汉的脑袋上。
他居高临下,冷冷地问:“是谁让你们扮黑熊来对付我跟我姐夫的?”
脑袋被一个小屁孩踩住,光头汉不堪其辱,大吼一声,就要挺起身子。
苏小虎马上拉起弹弓,石头对准光头汉的脑袋。
顿时,吓得他一下子枯萎了,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他忍气吞声地说:“是卢开华让我们扮大黑熊,把你们引到山上,再趁机干掉的,哪怕外边的人知道了,都会觉得你们是被黑熊杀掉的。”
“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崔牛哑然失笑:“就知道是卢开华,我放了他,他却不放我啊,还玩出这下三滥的手段,那么,你们干掉了我之后,怎么跟卢开华会合?”
光头汉战战兢兢地说:“卢开华认定我们绝对能得手,我……我也跟他打了包票,我这个人还挺厉害的,办这种事的时候,从没失手过。”
苏小虎在旁边嘲笑:“你今天失的手,可真不小呀。”
光头汉满脸难堪,有火不敢发。
他哭丧着脸说:“谁知道你们都那么厉害,我这边三个大汉,还以为就一大一小,要收拾掉很容易,哪想得到,我……”
没说完,就被崔牛打断。
“别给我废话,说点我想听的。”
光头汉说:“反正干完了你,我们就去四海饭馆吃饭,卢开华在那订了一个包厢,说是要给我开庆功宴,还准备了不少好酒好菜。”
崔牛一听,就乐开花了。
“行啊,还准备好了好酒好菜,真会享受,滚吧。”
苏小虎也收回了脚,厉声大喝:“滚!”
光头汉赶紧跌跌撞撞爬起,是一点都不敢反抗了,马上去扶起缺耳汉,两人又把黑大汉掐醒。
三个家伙还想去拿熊皮,然后灰溜溜走人。
苏小虎却没好气地喊:“把熊皮放下,你们自个儿滚!”
光头汉满脸为难。
“小……小兄弟,这熊皮是卢开华给我们的,他还再三交代,熊皮很珍贵,千万……千万不要弄坏了,这……这得带回去给他呀。”
苏小虎二话不说,马上彪悍地举起弹弓,对准光头汉的脑袋。
吓得他大嚷起来:“好好好,我们走,不带熊皮走!”
三人就这么灰溜溜跑了。
苏小虎很激动,马上跑过去翻那些熊皮。
他一抬头,兴奋地嚷:“姐夫,这三张熊皮真的很不错,估摸能值个两三千块钱,想不到,咱们来这打黑熊,虽然没打着真正的黑熊——”
“却捡了三张上好的熊皮啊!”
崔牛大手一挥。
“拿回去给你大姐,又能做几件熊皮大衣货啥的了,三张熊皮能值两三千块钱,经过你大姐的妙手,没准价钱还能再翻一翻。”
苏小虎兴奋得直点头,然后就手忙脚乱搬起三张熊皮,跟姐夫斗志昂扬下山去了。
很快,就回到了家。
两姐妹看到崔牛和苏小虎拿回三张大熊皮,都惊愕地瞪大双眼。
苏春柔说:“咋这么快就把三头黑熊打下来了,还把熊皮剥了,这……这速度没谁了吧,也就只有我男人了。”
苏丫丫翻着熊皮。
她也是懂的人,就惊讶地说:“咦,这熊皮怎么是干的?刚剥下来的熊皮,应该是湿哒哒的呀,还有熊胆熊掌熊肉,其它熊宝贝呢?”
苏小虎往沙发上一躺,懒洋洋一挥手。
“哪有什么熊胆熊肉啊,就只有三张熊皮,我们去打的,也不是黑熊,而是披着熊皮的大蠢蛋。”
“啥,披着熊皮的大蠢蛋?”
两姐妹一听,可就不明白了。
崔牛坐下,倒了杯水喝。
他一边喝,一边把之前在牛头山上发生的事说出。
这一说完,两姐妹也被逗得乐不可支。
苏春柔说:“卢开华咋这么蠢呀,这么二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苏小虎眉飞色舞:“可不是,还让咱们白白赚到三张熊皮,不管咋样,这熊皮可不能还给他,是我们的战利品。”
“姐夫,你说对吧?”
崔牛点点头:“没错,是战利品。”
接着,他站起身子,朝门口走去。
“你们姐弟仨就在家里等着,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姐弟仨异口同声:“你去哪?”
崔牛说:“我去找卢开华,得跟他来个彻底了断,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煞费苦心的,我不去奖赏一下他,都真有点对他不起。”
苏小虎大喊:“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崔牛扭头朝他一指。
“你呀,就留在这,守着你两个姐姐,这事我来办就行。”
苏小虎只能坐回去,叹着气说:“唉,不能看到卢开华像龟孙子一样,向我姐夫道歉的情景了。”
此时,卢开华就在四海饭馆里,坐在包厢中。
桌子上虽然没上什么菜,但已经摆了整整半打五粮液。
卢开华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海上牌手表,嘴里嘀咕。
“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应该把崔牛这小子弄死了吧。”
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