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虎一听,就听到了轻蔑味儿。
他哼了声。
“你可别看我小,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我是打过野猪,打过豺狗,甚至打过狼的优秀猎手,在我们那——”
“我被称为猎人第二王,我姐夫就是猎人第一王。”
“我刚才还打了两条大狼狗呢。”
司机哈哈笑了起来,没再说话,但可想而知,心里是认定这小孩子在吹牛。
苏小虎冷笑道:“我告诉你,你别笑,我可不是吹牛,但你不相信也正常,毕竟像我这种年龄的,基本只会烧烧火做做饭。”
“可我不一样,我是天降奇才!”
这一说,别说司机,崔牛和两姐妹都笑得前俯后仰。
很快,车子就来到一栋高大的建筑门口。
姐弟仨下车,抬头一看,顿时哇哇连声,叫了起来。
苏丫丫说:“姐夫,姐夫,你说得真没错,二十多层高的楼,我们真要住在这吗?”
崔牛说:“当然住在这,都安排好了,订了两间双床房,你和你姐住一间,我和小虎住一间。”
他还朝苏春柔眨眨眼皮子,压低了声音。
“当然,要让丫丫和小虎住一间,你跟我住一间也行。”
苏春柔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低下了头,羞涩又扭捏,不知道咋回应好。
崔牛给了车费,带着姐弟仨走到了门口。
这是一家宾馆,叫做宝华宾馆,在市里算得上是最好的宾馆了,没之一。
走了进去,崔牛在前台报了名字。
前台站起身子,冲他微微一鞠躬。
“原来是崔同志,我们经理交代过了,你来了,就跟他说声,由他亲自接待。”
接着,前台就赶紧打了电话。
“向经理,崔同志来了。”
苏春柔好奇地问:“崔牛,经理是啥?好像是个大人物,连他都要来迎接你吗?”
崔牛说:“经理就是这家宾馆的负责人,我之前打了电话给陶书记,说我要来市里住个两三天,问她在这里有没有好些的宾馆。”
“陶书记就是从市里下去的,她给我介绍了这家宝华宾馆,还打电话给向经理交代了。”
刚说完,从旁边侧门就走出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热情洋溢地朝崔牛走去。
“崔同志你好,你好!我是这的宾馆经理向东来,陶书记可一早就打电话给我交代过了,说你是她好朋友,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在高层楼房,准备了两间客房,来来来,我带你们去。”
苏丫丫愁眉苦脸地说:“姐夫,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
崔牛一愣:“啥严重问题?”
苏丫丫扭头指了指旁边的大包小包。
“我们可是住在高层的,这得有二十多层高吧,又拎着大包小包的,怎么上去啊,你和小虎还好,是男的,平时有锻炼,身强力壮,但我和大姐就惨了。”
顿时,苏春柔也唉声叹气。
苏小虎用力朝胸膛一拍。
“没事,二姐,我背你上,姐夫,你背大姐上,不就二十多层嘛,两百多层都照样上。”
这一说,崔牛笑了起来。
向东来经理也笑得前俯后仰。
姐弟仨有些傻眼了,异口同声。
“你们干嘛笑成这样?”
崔牛眨眨眼皮子道:“放心,虽然有二十多层高,但不用爬楼梯,向经理,对吧?”
向东来直点头。
“对对对,不用爬楼梯,二十多层高啊,爬楼梯还得了,哪还有客人愿意来我们宾馆住啊,每天光爬楼梯都够呛了。”
姐弟仨再次异口同声:“这不爬楼梯,怎么上去啊?难不成飞上去?”
崔牛说:“这倒也不算错,某种意义上来看,我们确实是飞上去,坐一个筋斗云,就飞上去了。”
“真的?”姐弟仨瞪大双眼:“真能坐一个筋斗云就飞上去?”
崔牛说:“跟着向经理走就对了。”
向东来赶紧朝前一摊手:“来来来,跟着我来。”
他还从苏小虎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个东西我来拿,咦,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他好奇地打开袋子一看,顿时惊呼起来。
“好大一块肉啊,而且,这是刚宰的吧,看起来挺新鲜?咦,这好像不是猪肉。”
苏小虎说:“向经理,这是狗肉,我在路上宰了一条大狼狗,其它肉都卖光了,就剩下这么一块,差不多五斤重。”
“对了,宾馆里有没有厨房啥的,我们全家要焖狗肉吃。”
向东来一惊,上下打量着苏小虎,有点不敢相信。
“小孩,你刚才说啥?你在路上宰了一条狗,你不过就十二三岁,你真能宰一条狗?”
苏小虎都懒得解释,就朝崔牛一指。
“我姐夫跟你说,我说你肯定不信,我姐夫说的,你总该信吧。”
崔牛含笑道:“我小舅子啊,确实挺厉害的,路上遇到两条大狼狗,他一个人就把狗全宰了,而且,这两条大狼狗还非常凶,也很大个。”
苏丫丫紧接着说:“是啊,我弟就是这么牛,那两条大狼狗可真会咬人的,都是恶狗,名字也挺威风,叫做大炮二炮,但还不是被我弟宰了。”
苏小虎顿时眉开眼笑。
“二姐,难得听你夸我一次啊,我太开心了,比当时宰了两条大狼狗,一车的乘客夸我还开心。”
苏丫丫撇撇嘴巴:“瞧把你美的。”
而向东来却吓了一大跳,猛然顿住脚步。
“大炮二炮?你们确定那两条大狼狗叫大炮二炮?”
姐弟仨不约而同一点头。
崔牛笑了笑问:“向经理,你还知道这大炮二炮啊?”
向东来脸色凝重地把头一点。
“这大炮二炮,可是出了名的恶狗,在城里头都咬伤过人的!”
“养它们的,是个叫肖虎的人,肖虎心狠手辣,但平时又笑呵呵的,笑里藏刀,所以江湖外号就叫笑面虎,听说他以前还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
“这几年比较收敛,但也到处抢劫,非常可怕!”
苏小虎毫不在乎地说:“再可怕又咋样,还不是被我姐夫一棍子打断一条手臂,他三个手下也被我姐夫收拾了!”
嘶——
向东来倒吸一口凉气,深深看了崔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