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喜早就在内心怀疑景容的身份,但没想到她会是谢蕴之的未婚妻!
单从家世和教育上来说两人的确相配,景小姐看上去也十分温柔贤惠,相信她会是一个好妻子。
联想到周末那个“不见不散”的约定,乔喜不由得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其实景容“谢家少夫人”的身份一直都是蒋丽媛单方面的决定,谢蕴之根本不喜欢她,也早就和她说明了他们之间并无可能。
当着情敌的面,景容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蒋丽媛的话。
“乔小姐买的花真好看,伯母我给您放床头怎么样?您一醒来就能闻到花香多好啊。”
景容表现得贴心又大方,蒋丽媛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慈爱,“没事,你随便放哪里都行。不愧是我们谢家将来的儿媳妇,这花插得真有艺术感,你说是不是乔医生?”
乔喜气笑了,她好心来看蒋丽媛,对方却处处给她上眼药。
瞥了一眼自己买来的百合花,乔喜随意点头,“没错,是挺好看的。蒋伯母您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让彼此感到尴尬,蒋丽媛没有留她,在乔喜起身走之前还特意对乔喜叮嘱了一句。
“记住我的话,离我儿子远一点!”
乔喜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指尖泛白,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可眼底的伤感却出卖了她。
从大玲玲到赵和平、在国外出事的温娇娇和现在被迫和她划清界限的谢蕴之……或许是她真的不配拥有朋友吧。
“蒋伯母放心,我乔喜并不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
“我不会主动去找谢蕴之……至于他的行动,腿长在你儿子自己的身上,你管不着,我更管不着!”
最后这句话直接把蒋丽媛气得连连咳嗽,乔喜的话在她听来是在讽刺她这个“母亲的权威!”
“哼,蕴之的叛逆只是一时,我们母子血浓于水,你猜他是会选择我,还是选你?”
血缘关系,也是蒋丽媛最大的依仗。
乔喜真为谢蕴之感到悲哀,遇上个控制欲这么强的母亲,“呵呵,蒋伯母不必说这种话,我说了,我和谢医生只是朋友。”
“你好好养病吧,祝您早日康复!”
说完,乔喜昂首提胸的大步走出病房,回过神来的景容提着裙子追了上去,“乔医生,我送送你。”
小跑着追上乔喜的步伐,她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乔喜见状自觉的放慢步伐,停在门口等她。
四目相对,一个恬静若空谷幽兰,一个温婉如枝头的山茶花,两人对彼此都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有纯粹的欣赏。
景容稍稍停顿,开口道:“乔医生,我代表蒋伯母向你道歉。其实……她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谢伯父在外面养小三要和她离婚,又患上这种病,所以伯母才会……”
接下来的话她不用说完,乔喜都明白的,“谢谢你景小姐,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会在意的。”
这一路走来,要是她在意身边的那些恶人恶语的话,乔喜早就撑不住了。
景容淡淡一笑,提起谢蕴之她紧咬着唇瓣。
最后,似乎做出重大的决心,她突然冲着乔喜鞠躬,“我相信乔医生和蕴之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为了伯母的病情我还是想求你……你以后不要再见他好不好?”
这一幕来得突如其来,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观看。
乔喜也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把景容扶起来,“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受不起你的如此大礼!”
“乔医生,不瞒你说蒋伯母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做手术也活不了多久的地步。
谢医生只有这么一个母亲,我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蒋伯母遗憾终身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乔喜何德何能承受得起她的拜托,站在蒋丽媛的角度……她也是一个被命运折磨的可怜人。
最终,乔喜妥协了。
“好,我会和谢医生保持距离,景小姐放心。”
景容喜不自胜,一个劲的拉着乔喜的手颤抖,“谢谢你乔医生,你是一个好人。”
她以为只要乔喜不再和谢蕴之见面,蒋丽媛的病情就能有所好转,谢少的注意力也会放到她身上。
乔喜也远比她想象的好说话,这一刻景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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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庭。
狂风吹动玻璃花窗震动,害怕窗户碎了,乔湘南连忙伸出双手去扶住。
也就是这时一道闪电照亮半个天穹,余光也穿过窗柩落到玻璃窗上。
镜面中呈现出一张苍白、憔悴的人影,乱糟糟的头发宛如鸡窝,脸上的妆容也花了,映衬得她丑陋不堪,差点吓到来人。
“啊啊啊,鬼啊!”
女人的尖叫声极为刺耳。
男人怜香惜玉的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心肝儿别怕!有我在,就算是有恶鬼我也能让她魂飞魄散!”
李洵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才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就算是有,那也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这贼人好大的狗胆,不知道他今天要带妞回家吗?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看他怎么“驱鬼!”
“狗娘养的,你敢吓坏我的宝贝儿!看我怎么教训你!”
为了表现出自己“英勇”男子汉的一面,李洵捏起拳头就向“鬼”身上砸去。
他的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别打了!嗷嗷嗷……快住手!”
“你还敢求饶?”
“宝贝你看我厉不厉害?”
李洵揍了贼人一顿,还不忘记向新欢求表扬。
站在门口的女人越听越绝得这声音不对劲。
“厉害,李少是我见过最帅,最man的男人了!”
李洵被她夸得笑成一朵花,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那鬼的声音有点子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时遇到沙哑带着怨气的声音从他脚下传来。
“呸!你这个负心汉,你还记得我吗?”
李洵:“?”
谁呀?
下一刻,乔湘南鼻青脸肿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肢体扭曲犹如丧尸。
“是我呀,乔湘南!”
李洵一整个大震惊:“……卧槽,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