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正在切换中······”
“正在读取欢愉系统数据······”
“已成功读取，欢愉系统已绑定。”
牧语从黑暗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橙红色的面具、扑克以及一个个礼盒，这似乎是马戏团内的必备道具，但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东西显得巨大无比，占据了他整个视野范围。
而在这些东西之后，似乎还站着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
莫名的既视感。
“呦！第250位小可爱，你醒啦？”
一道听起来极为稚嫩的萝莉音忽然响起，一张正常大小的笑脸面具忽然飘到牧语面前，脆生生地道，“舰长你好，我是派蒙，欢迎你来到星琼铁道的世界。”
说这话时，一个欢迎牌从面具后面飘出，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星琼铁道”。
牧语看着眼前这个究极缝合怪，脱口而出，“阿哈？”
“阿哈？阿哈是什么东西？”笑脸面具凑近了牧语，“快跟我来吧，我们还要去六分街······”
“你骗人之前能不能把本体先收了？而且能不能不要用这个表情加面具的组合说话？”
牧语无力地吐槽，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乐子神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的。
笑脸面具陡然失声了一会儿，然后面具上的表情由笑脸转变为哭脸，“我花了两秒才想出来的剧本！”
不过哭脸的表情在下一秒又转变为笑脸，“不过没关系，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搞‘欢愉’的料子，要不要和我一起搞乐子？”
“我···我能拒绝吗？”牧语下意识地道。
任谁都知道，“欢愉”这帮人为了乐子不择手段，作为“欢愉”之神，阿哈搞的乐子显然不是正常人认知内的。
“阿哈拒绝了你的拒绝。”笑脸面具得意地转了一圈，“反正你已经被我‘通灵’到了这个宇宙，你也回不去，嗯······而且还要把你扔到星际和平公司当苦工，emmm···就是叫尼什么的那种苦工。”
阿哈自顾自地说了几个恰好是牧语最害怕的惩罚，然后四周各个方向飞来一个个部件，组合为一个水池，其中池水深邃仿若星空般神秘，“看，阿哈我啊，为你准备了新手大礼包。”
“滴，跃迁系统已绑定，【随机卡池】已解锁，【每日祝福】已解锁。”
“牧语，你不是喜欢抽卡吗？”阿哈诱导性地说道，“来吧，看看这是什么？卡池！哈哈哈哈，每天都能免费抽一次哦！”
说话间，一张金色的车票出现在牧语手中，质感冰冷真实。
在笑脸面具“期待”的表情下，牧语硬着头皮将金票扔进水池，水池表面微微荡漾，然后一道黑影从池子中飞出，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牧语手里。
牧语疑惑地将手中的东西展开，是一双白色的丝袜，上面还带有金色的花纹。
牧语看向笑脸面具：？
“滴，恭喜你获得三星物品【符玄的丝袜】（保证原装进口）。”
阿哈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贴心地为他介绍这双丝袜的来头。
“不喜欢吗？”
见牧语一脸困惑，面具忽然从笑脸转化为困惑，“这可是前面几个穿越来的都强烈要求我加进来的啊，当初他们想抽还抽不到呢。”
牧语嘴角抽了抽，“不喜欢。”
“我闻到了谎言的味道。”面具贴近牧语，一脸坏笑。
“所以，伟大的阿哈大人，您把我召唤来，就是为了找乐子是吗？”
“那当然——不是。”面具笑嘻嘻地道，“宇宙太过无趣，无趣到即将毁灭，我心地善良，所以要找一个倒霉···啊不，是幸运儿来到这个拯救宇宙的英雄。”
“so？”
“你不就是这个‘英雄’吗？”面具兴奋地转了三圈，“我为此特意去找【智识】偷学技术，设计了一套系统，只要有这个系统帮你，你就一定会成为全宇宙的英雄。”
···怎么感觉这个套路和小日子的异世界套路有点像呢？
只不过人家那边的是女神，他这里的是乐子神。
牧语举起手里的丝袜，“就靠这些个奖励？”
“你看，又急。”阿哈不急不缓地说道，“卡池哪有一发出货的？你最多不也是十连出四个是不是？别灰心，只要坚持，就一定会吃保底的。”
“等会···”牧语震惊地道，“你知道你自己只是个游戏里的神？”
“哦~”阿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游戏里的游戏里的我都能发现游戏里的游戏是假的，那么为什么游戏里的我不能发现我只是游戏里的角色呢？”
“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并不真实存在呢？哈哈哈。”
牧语绕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没错，既然游戏里模拟宇宙的“阿哈”都能发现自己是程序，那么现在这个“阿哈”不也一样？
“······”
“看在你今天是第一天来到这个宇宙，我大发慈悲，额外送你一抽金票，包你能出货的。”
一张金票再次出现在牧语手里，这一次，当牧语将它扔入水池中时，水面顿时泛起剧烈的波纹，伴随着满天的水花，一道金光从水池当中飞出，眨眼间便没入牧语眉心。
“滴，获得特殊能力【怀疑】。”
“效果：对施加目标附加‘自我怀疑’状态。”
“恭喜恭喜，两抽出金！”
阿哈用祂那并不存在的手掌拍了拍，表示恭喜。
牧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现，他叹了口气，问道，“那我该做什么呢？”
“当然是有意思的事情。”笑脸面具发出一阵坏笑，紧接着，牧语就再次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每日祝福】已自动选取······恭喜您，成为【虚无】的令使，时限24：00：00。”
“注意：成为【虚无】的令使后，请尽可能提高自己的活跃度，并减少力量的使用，每当宿主活跃度过低或使用力量过多时，都会降低‘存在值’，当‘存在值’归零时，宿主将被【虚无】吞噬，当前存在值：20。”
什么？
不待牧语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股澎湃的力量顿时从体内凭空出现，仿佛举手投足间就能劈两个砂金。
但与此同时，他也对这股力量感到一阵索然无味，什么十连四金，什么还没写的数分作业，什么欢愉星神······都无所谓了，让这一切都归于【虚无】吧。
当前存在值：15。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