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者这么一说，季长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老者接着问道：“那你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我不是已经来了吗？”
季长青轻轻摊了摊手。
“很好，我只能说你的选择没错。”干枯老者简单回应了季长青，“我们黑魔之手可不像他们手之巫那般……”
说到手之巫，眼前黑魔之手的干枯老者满脸不屑，但也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反而直接开出条件，“五灵·亚瑟，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在突破巫师之前，你所需的一切修炼资源皆由黑魔之手供应。
不过！
突破到一环巫师之后，需要与黑魔之手签约，三百年不得离开。”
“啥？”
五灵·亚瑟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季长青先按捺不住了。
什么就三百年？
他虽说活了近万年，但对时间的观念可没改变。
给点资源就要签三百年不得离开，黑心地主也不是这么个整法吧？！
而眼前的干枯老者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季长青，待他发泄完后，才慢悠悠地解释道：
“啰嗦什么。这三百年，只是说你属于黑魔之手的巫师，不能加入其他巫师组织，并非要你给黑魔之手做牛做马，你获得的东西也不用都交给黑魔之手。
巫师讲究等价交易，这三百年期间，黑魔之手若需要你做事，都会给予等值的报酬。所谓的三百年，只是身份不可更改而已。”
解释到这，已经算是给季长青足够的面子了。
季长青看向五灵·亚瑟，等着她做决定。若只是身份不能改变，不能加入其他组织，似乎除了时间长点，倒也不是太过苛刻。
季长青虽心里这么想，但也不能替五灵·亚瑟做决定。
五灵·亚瑟思索了一番，想到与骑士体系不同，骑士体系要活三百年，起码得将级骑士才能做到，圣骑士最多也不过活过千年。
但对巫师来说，三百年倒也能接受。
于是，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到这小丫头同意，眼前黑魔之手的干枯巫师挥了挥手，示意她站到一边，接下来才是正餐。
“长青·亚瑟，你巫师天赋方面自不必多说，可你这天赋，连老夫都有些羡慕。此番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干枯老者特意在“两个选择”上加重了语气，还带着些揶揄的意味，仿佛在调侃手之巫的怀特巫师给季长青的两个选择。
“其一，我可以做主，直接给予你在黑魔之手相当于极品巫师天赋学徒的身份和待遇。至于进入黑魔之手后，修行所需的资源等等，皆要靠你自己。”
“其二，黑魔之手在你加入之时，会直接提供资源助你步入圣骑士，并为你寻一只适合的魔兽，建立平等契约。
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需要你日后偿还。你怎么选？”
如何选择？这还用想吗？
当然是选择第二个。
对此，季长青丝毫没有犹豫。
第一个选择全靠自己，若全靠自己，那他加入黑魔之手又有何意义？
而选择第二个，借助黑魔之手的资源迅速成长起来，等拥有足够的力量后，做任何事自然都会更安全、更方便。
如此，季长青毫不犹豫地直接答道：“前辈，我选择二。”
果不其然，那干枯老者喉咙间顿时发出咳咳的声音，笑出一阵嘶哑，说道：“那好，签订契约吧。”
只见他手在桌上一抹，泛起一阵空间波动之后，一张羊皮卷轴顿时展开。
不过，看到这张羊皮卷轴上除了清晰的文字之外，还有繁杂的花纹，季长青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看着这场景，他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说过类似的情况。
一时间，原本准备抬起签字的手又放了下去，他抬头静静地看着那干枯老者，什么话都没说。
一阵沉默之后，老者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好意思，拿错了。签这张。”
说着，枯枝般的手在桌面上一拂而过，羊皮卷轴顿时换成了另一张。
这张洁白如纸，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气息，其上的文字简洁明了，将双方的权利义务一一清晰呈现，十分符合等价交换这一原则。
见此，季长青仍然不放心，捏起羊皮卷轴纸一抖，王级骑士的力量在卷轴上一扫而过。
确认没有发现什么手脚后，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长青亚瑟。
那干枯老者深深地看了季长青两眼，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很不错。”
“多谢前辈夸赞。”季长青谦虚回应。
随着羊皮卷轴被老者收走，季长青也算正式加入了黑魔之手。
这时，边上的五灵·亚瑟有些弱弱地举起小手，提了一嘴：“巫师大人，我呢？我还没签。”
那干枯老者眼神中，好像才瞧见眼前的小丫头，仿佛刚把这小丫头放在心上一般，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回到黑魔之手后，自然有人与你们一同签订。”
言罢，这干枯老者也不欲再多说。
“出去吧，自行找个房间住下。回到黑魔之手前，莫要再来打扰我。”说完便闭上了眼。
季长青心中了然，拉着五灵·亚瑟的手缓缓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并无其他人，两人一直走到甲板，才从甲板上看到一位黑魔之手的巫师学徒。
这巫师学徒刚带领着一群人走上巫师船的甲板，看到季长青两人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两位，事情谈妥了吧。”
“麻烦给我二人安排个房间。”季长青淡然地答道。
那名巫师学徒当下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看着季长青。先前在手之巫前发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眼前这人可不一般。
于是，他转头对着身后那群刚加入黑魔之手的人说道：“你们先在此等一会儿。”
说着，便引着季长青两人直接朝船舱内走去。
此时，后面有几人顿时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天赋不够高，哪怕加入了黑魔之手，也不会像极品巫师天赋的学徒那样得到太多重视，自然也不敢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