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闭嘴。”
张海杏向来霸道用拳头说话，小小一只还未成年的崽子难得能勾起她为数不多的温柔，想象着小娃娃就和乖乖巧巧任人撸的白猫似的，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这趟真的值大发了，不仅找到族长，还捞回一只小崽。
见霸王面色不善，张海盐识趣闭嘴，还受到张海宁和张海客两个张家人的目光凌迟。
最关心小阿张的张启灵只是在心里记上一笔，打算等新月饭店报复回去。
张海客斟酌着措辞打算继续问一下情况，正坐在张启灵对面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润物细无声不让族长有抵触心理地问事，张启灵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和说道
“我记忆里有你，不必拘谨。”
顶着张启灵目光，张海客就差泪湿衣襟，没想到这么多年族长还记得自己，忍不住眼里隐约闪着泪光笑起来
“一别多年，族长好。”
张启灵颔首，此时张海客也放松不少，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族长您侄女的父母是谁？目前情况怎么样，如果可以东北张家的族谱在港城有一份较为完整的，要不要会港城一趟族长您亲自去上族谱？”
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选择性听到去港城，没理会张海客其余的小心思，张启灵淡淡说道
“之后我会去港城一趟，后天新月饭店拍卖鬼玺，张家的，需要买下来。”
听到这新月饭店张海盐挑眉，他对山字辈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当年还和干娘拜访张启山处理军阀莫云高的事，在厦门那段时间，只有他和虾仔相依为命。
张海客目标果决，立刻低头称是，想到新月饭店的某个张家人，眼神微沉，和无邪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是全不见书生气的温柔，反倒有无邪没有深橘高位的气势。
只要他不刻意模仿，没人能将他和无邪搞混。
习惯直来直往的张海杏倒是提出建设性意见
“新月饭店张日山，身犯大错，族长正好有时间去新月饭店要不要行使族规直接灭了。”
平静坐在座位上，张启灵就和蛰伏在原地等待猎物的矫健黑豹一样，张海盐忍不住晃神，感觉心目中的族长散发着圣光从心底长出来了。
他听见圣光说
“他有别的用处。”
几人低头应是，无条件服从族长是每个张家人的本能，除了自认为不是张家人的张启山外，张日山这个怂货不用说。
浅聊几句后，其余话题基本上围着族长侄女打转，毕竟打探族长私生活不太好，打探侄女喜好就正常多了。
张海盐笑嘻嘻凑到族长身边试图贴贴，张启灵巧妙地躲开
“对了族长，侄女喜欢什么？等明天拜访我们要送一份大礼。”
皱着眉张启灵思考了半响，想起黑瞎子之前有事没事从外面把小阿张接回来手上的小狐狸木雕，还得意洋洋得显摆是小阿张亲自雕的，还有从小阿张摆在外面乱七八糟的颜料推断大概率也会油画。
“喜欢画画和动物木雕。”
张海客能明显感觉到族长比小时候好说话不少，至少有问必答，想想当年自己搭句话都要费半天劲，不由得给自己掬了把辛酸泪，另一边的张海盐则是觉得族长哪都好，比张海客那个笑面虎和张海杏这个母老虎好多了。
星星眼看着族长，张海盐的眼神彷佛都在说，族长，求勾搭，要是男装就是看偶像的表情张启灵还能忍，一个大男人画着娇滴滴的妆越好看越怪异，他只想跑。
作为族长张启灵还不忘留下从黑瞎子手里要出来的工资卡，还特意关注了自家族人没钱的自尊心。
“卡里五百万，密码卡号后六位，进饭店穿正装验资。”
张海客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就走了，趴在桌子上看卡目送着族长离开的张海盐嘤嘤道
“族长真好，还给了我们这么多钱，亲爹都没这么大方的，嘤嘤嘤，海客，族长住哪？明天我要去找族长玩，哎呦喂，张海宁，你怎么也跟着族长走？”
从桌子上捻起纸条记住地址，张海杏给两人看后顺手点起火机烧了地址，伸了个懒腰
“银行卡你拿着，还是多想想明天怎么给侄女送礼物吧，族长一看就不缺这些东西，心意到位就行，喜欢画画和动物木雕，可惜黄庭坚和苏东坡的画没拿，算了，到时候去潘家园夜市逛逛，什么都有。”
其余两人除了点赞还能说什么，张海客问道
“海杏啊，你还记得你十七岁喜欢什么不？”
张海杏勾起嘴唇，白皙的肤色衬着栗色大波浪，加上艳丽的唇彩，整个人漂亮地移不开眼
“我想想这时间大概是放野结束后，喜欢亮闪闪的首饰和漂亮的衣服。”
从张海杏这得到答案，张海客一拍大腿，起身给张千军万马发消息说自己这边的情况没问题。
三人戴上人皮面具到前台知道账被结了，刚出门在外面收到平安消息但没看到人死活不放心的张千军万马这才安下心，遣散召集到的张家人顺便宣布找到族长的消息。
刚出门拐过街头，张海盐就被张千军万马拽到一边。
梳着道士头一脸求知欲的张千军万马取悦了张海盐，他故意卖关子
“你知道吗？我见到族长了。”
说着张海盐还挥了挥手里的卡
“族长给的卡，里面五百万，还邀请我明天去家里串门。”
张海客见这人还打算继续磨叽，三下五除二说完所有事，让张千军万马传消息给海外张家。
被族长的一连串消息砸懵，张千军万马迅速反应过来，然后跟在张海客身边不离开，认真说道
“三清在上，我明天也要去见族长。”
张海客略微思索就答应了。
以为还要再磨两三个时辰的张千军万马：？！！
出门张海杏和张海盐就跟在暗处警戒，不出意料就发现有几个探子若有若无地坠在身后。
张海盐嘴里刀光粼粼，发出瘆人的寒光。
发现跟入死胡同的探子正打算回去，就看到一张极其艳丽丝毫不逊色明星的脸出现在自己身前。
“说说吧，你是谁的人？我就放你走。”
探子抖着腿后退道
“我报警了，你别过来啊，要是伤了我，张副官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