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收起装有不灭劫血的小玉瓶，沉思间又看向了鼠尊的尸体。
武圣级别的尸体绝对是培育彼岸花最好的材料。
“等黑鸦完成抽取“罚”心脏中的血液后，便让他将这具尸体送去赛合那里，用武圣尸体培养出的彼岸花绝对能让灵魂力再次暴涨！”
将尸体收好，陈凡便与陈栋梁快速离开了这里。
踏出雷剑山异次元入口时，已是午后时分。二人直奔山下的小镇，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特色农家乐。
选了个僻静的包间坐下，点完菜后，陈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却带着认真，“老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跟着我，还是回穹霄军复职？”
陈栋梁手中的茶杯顿了顿，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他沉默片刻，抬眸看向陈凡，神色凝重：“少主，在说我的打算之前，我先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得罪过穹霄军的主帅白圣白仁杰？”
“白仁杰？”陈凡眉头微挑，心中一突，“莫非这白圣知道了是我杀了他儿子白穆缘？”
见陈凡脸色凝重，陈栋梁放下茶杯，声音压得更低，“我至少三次在白仁杰的办公室看到过你的个人资料，上面还标注着不少红色记号。他身边的亲卫也在暗中调查你的行踪，显然是对你极为上心。”
陈凡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么看来白仁杰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又为何迟迟还未动手，他在等什么？
“难道他是忌惮我师尊？”陈凡越想越心惊。
“师尊曾说过白圣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事情要么不做，要么直接致人于死地！这家伙怕是在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我！”
陈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中飞速思索，“这么说来，你回穹霄军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栋梁连忙接话，“我在穹霄军任职多年，根基深厚，回去复职并不会引起怀疑。这样一来，我就能近距离盯着白仁杰的动向，他一旦有针对你的动作，我便能第一时间传信给你，提前做好防备。而且，我贸然离职追随你，本就容易引人非议，回军任职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陈凡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陈栋梁作为穹霄军老牌副帅，突然弃官追随自己这个“后辈”，太过引人注目。
让他回去复职，既能充当眼线，又能稳定局面，确实是最优解。
“好，就按你说的办。”陈凡语气坚定，“后续有任何情况，随时通报我。”
没过多久，老板端来了饭菜，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包间，暂时冲淡了凝重的气氛。二人不再谈论正事，开始享用午餐。
当天晚上，二人落脚在附近的一座城市。
第二天一早，二人在吃早饭时，陈凡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一条紧急推送，标题格外刺眼——《拜兽教宣战！十场屠城预警，要求大夏交出陈凡！》。
陈凡脸色骤变，立刻点开推送。
页面跳转，一则视频公告出现在手机屏幕中。
视频中，一名身披黑袍的教徒站在血色祭坛前，声音沙哑而冰冷：“近日，我教鼠尊主教于雷剑山惨遭大夏陈凡毒手。为复仇雪恨，我教决定于一个月内，在大夏境内随机选取十座城市发动屠城！若大夏官方识相，即刻将陈凡交出，我教可暂缓行动；若执迷不悟，后果自负！”
视频末尾，还附上了陈凡的清晰照片。
这则视频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大夏境内掀起轩然大波。
陈栋梁也立刻拿出手机查看，脸色愈发难看：“拜兽教他们怎么会知道是你杀了鼠尊？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
陈凡眉头紧锁，心中也满是疑惑。斩杀鼠尊的事情，除了陈栋梁，颜月华与杨楚楚三人外，再无其他目击者。拜兽教能如此精准地锁定自己，背后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渠道。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兽神，或许是那位通过某种手段感知到了战斗的真相，亦或者通过鼠尊的灵魂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网络上已经炸开了锅。起初，网友们看到“陈凡”这个名字时，还在猜测是同名同姓的人。可当看到视频最后的照片后，整个评论区瞬间沸腾。
“卧槽！这不是凡神吗？那个在新生联赛上一战成名的陈凡！”
“凡神牛逼！竟然干死了拜兽教的主教！要知道拜兽教的主教最低都是准武圣级别啊！”
“拜兽教也太嚣张了吧！敢威胁屠城？真当我大夏无人了？”
“保护凡神！绝不能把他交出去！凡神是我们大夏的英雄！”
原本可能出现的“交出陈凡换取和平”的声音，在“凡神”的光环下彻底消失。
“保护凡神，等凡神彻底成长起来就是拜兽教的死期！”
“对啊，拜兽教吓唬谁呢？拜兽教敢来，老子第一个上！”
拜兽教的威胁不仅没能让民众妥协，反而激起了强烈的民族情绪，无数人在网上声援陈凡，甚至有不少异能者自发组织起来，表示愿意参与守护城市的行动。
国武大学的宿舍里，陈凡曾经的舍友们看着手机屏幕，激动的浑身颤抖：“凡哥牛逼！！拜兽教的主教都能干掉，这也太逆天了！”
“以前总觉得我们还有机会跟凡哥并肩作战，现在看来，我们连他的尾灯都看不到了。”赵明泽的语气中带着崇拜与淡淡的失落。
国武大学副校长办公室内，皇甫诚看着手机上的公告，先是震惊，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好小子，没给我国武大学丢脸！”
与此同时，京都山海阁中，梁中枢看着秘书发过来的视频，久久不语。
足足两分钟后，他才拿起通讯设备，下令道：“查封互联网所有诋毁陈凡的帖子，另外通知全国所有城市的地方官，密切警惕拜兽教的行动，一旦发现异常可以直接与我通话。”
镇渊军总部，叶问天看到这则消息后，同样吃惊不已，他第一时间拨通了陈凡的电话。
“小凡，你真杀了鼠尊？”叶问天语气中难得有些颤抖。
“是我师尊……不过她受伤极重，否则我也杀不掉她。”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叶问天脸上涌现无比的自豪。
“小凡，尽快返回镇渊军吧，免得拜兽教找你麻烦。在镇渊军师尊能护你周全。”
“多谢师尊。”陈凡心中升起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