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30岁左右,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皮肤白白的,样貌很俊朗。
而且穿的也是,从头白到脚。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穿的都是一身黑,看着像保镖的模样。
看到他时,梅洛不由得一怔。
这人有多爱黄花梨啊?
乍一看,就像是一个模特身上缠满配饰一样。
脖子上一串串的黄花梨珠子,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圈。
两只手腕上也缠着十几串珠子,走起路来哗啦啦响。
更夸张的是,腰带上也挂着黄花梨配饰,年纪轻轻竟拿着一根龙头黄花梨拐杖。
陈经理一见这人,立刻放开安伯走到他面前,躬身下身,语气恭敬地说道:
“越哥,你怎么过来了?”
越哥?
梅洛又是一怔。
他是这里的老板越公子?
越公子没说话,只是用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冷淡。
陈经理接着转向安伯,语气怯生生地对越公子说道:
“不好意思,越哥……”
“没事,你去忙吧。”
陈经理说到一半,越公子抬手打断,随后歪着头,看向角落里的安伯,眼神带着审视。
刚才还蛮横无理、过来抢洋妞的安伯,此时不知为何,转过身背对着这边,像面壁思过似的垂着头,站着一动不动。
见安伯这模样,越公子慢慢走过去,用拐杖轻轻杵了下他的后背:
“老豆,色性不改啊?骗老妈说出来接待朋友,原来是自己想过来尝鲜。”
老豆?
这安伯是越公子的父亲?
梅洛瞪大眼睛看着他俩,满脸的震惊。
慢慢地,他明白了今天所有的疑惑。
那顿早餐,是安伯一进酒店就跟服务员说好了,由他结帐。
那栋房子,主人也是越公子,不然他身上不会戴这么多黄花梨珠子。
难怪安伯说,老夏的钱一定会给他。
原来有欢场一哥罩着。
这时,安伯慢慢转过头,嘴角抽了抽,随后仰起头:
“还不是你这小逆子……”
“家里的事等会儿再说。”越公子轻轻抚了下安伯的脸,语气放缓,带着关切:
“疼吗?”
“不疼。”
安伯像小孩似的,嘟着嘴应了一句。
越公子这才走回到威哥面前,目光泛着寒气扫了四人一眼:
“刚才是谁打我老豆?”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包皮立刻抢着开口,语气带着点嚣张:
“你是老板?那来得正好!先别问谁打你老豆,我问你……”
“砰!”
话没说完,越公子手一扬,拐杖重重地砸在包皮头上。
包皮“嗯”了一声,瞬间没了声音,身体晃了两下,接着“嘭”的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另外两个人和威哥都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就想扑向越公子。
但越公子的两个保镖眼疾手快,立刻拔出喷子,指着三人,语气凶狠:
“再动一下,就打死你们!”
三人只好停住脚,愤怒地瞪着越公子,却不敢再上前。
“我再问一次,是谁打我老豆。”
越公子同样瞪着他们:
此时,在冷色的灯光下,他那俊朗的外表像披着一层霜,寒气逼人。
同时,梅洛发现,这越公子除了和他老豆安伯说话时有点耐性外,和别人说话都干脆得不留余地。
见两个保镖有枪,三人只好往后退了两步。
威哥刚想说话,他身边叫小马的男人抢先开口,语气不服:
“是我老大打的,怎么了?你不先问你老豆都干了些什么?他毫无礼貌地闯进我们的包房,还说这些没人要的洋妞是他点的,最后……”
“砰!”
又是一声闷响,越公子的拐杖再次挥出,砸在了小马的头上。
“你……”
小马瞳孔放大,双手抱头,慢慢地瘫了下去。
越公子刚才那一拐杖,比打包皮时还突然,在场的人包括梅洛,都没料到他会二次出手。
毕竟他是这里的老板,行凶打自己的客人是大忌。
威哥有些怯竟,自己的人倒了两个,对面还有两把喷子。
他慢慢地退回到沙发上,从茶几上抓起两个酒杯攥在手里,试图壮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酒气彻底醒了,全神戒备地看着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