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
“？”
东方望和司空星，两老头听着这个新鲜的名词，都有些发愣。
什么意思？
品尝牌九？陛下想打牌啦？总不能是想吃牌九吧，那玩意儿也不能吃啊！
“就是将这铅笔和笔记本，都做出一个品牌出来，提高售价，所谓名人效应也。”
武明月早有准备，娓娓道来。
“比如，东方老师你题字，做成首辅牌铅笔，首辅牌笔记本，那原本售价10文的，是不是卖到1两银子，可能都会很多有钱人哄抢？”
“当然，也不用卖那么贵，可以做首辅一号和首辅二号这样的两种牌子，第一种卖贵点，售价1两，专供有钱人，第二种卖便宜些，售价在原来基础上提高个五成左右，由10文变成15文，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可别小看这些单价不高，大力推广出去卖得多了，利润就很恐怖了，并且这不是一锤子买卖，铅笔用完了会继续买，就如柴米油盐一般，是持续性需求的。”
“最主要的是，老师你题字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多出来的售价，就等于是无本万利的纯粹利润！”
“每只铅笔多赚5文到990文，我姑且算成是1只笔多赚10文，100万只是多少，1000万只又是多少？平均一个月要用一只铅笔，一年要用12只，12个1000万甚至更多，那一年下来，纯粹的利润能多几十万两银子甚至更多。”
武明月还举出大量售卖的可能性，将合作方向都指出来了。
“整个大武朝，有多少学堂？有多少文科士子，包括试点的免费教育，这都是可以大量推广普及铅笔和笔记本的，相比于老一套的笔墨纸砚，成本低很多，书写也方便，更适合于普通老百姓家庭。”
“试点的免费教育和底层老百姓的学生，因原先的教育制度改革，支出一项几本都由各级官府包了，但各级官府也是从库府里拨款，一样要花银子跟商家购置的，那么我们跟各地官府收钱就行了。”
“将这一个项目承包下来，当前无人竞争，我们可以达到垄断般的效果。”
武明月呵呵一笑，她这些想法都是从兄那里得来的灵感。
“若是我直接跟各部各司要钱，都有各种推诿，动不动几千几万字的奏折过来，说各种没钱各种穷。”
“但我要卖东西给他们呢？原本就是要支出的项目，不支付给别的商人，直接支付给我而已，他们总不会还各种理由没钱了吧？”
“真要是这样，东方老师，你这首辅一句话过去，钱货两讫不得拖延，他们也绝不敢说没钱了。”
东方望和司空星听得武明月这一番长篇大论，有些细节还存在很多问题，但总体上来说，道理逻辑上是可行的啊！
这怎么的，陛下又被那秦政指点了，朝堂上手段频出不说，现在在民间商业上，也要大肆卷钱？
江南道重建，用得着那么多钱吗？要打造成神龙都一般的九洲超级大城啊？
“陛下，臣有个疑问。”
东方望思忖再三，决定还是问。
“老师，你说。”
武明月轻笑点头，示意东方望大胆放肆的说，不必有任何顾忌。
“就是刚才陛下一番话里，主语的问题，很是微妙啊。”
“为何赚钱收钱的时候，主语是陛下你自己；做事和当恶人的时候，主语就变成臣了呢？”
“合着这赚钱的事与臣无关，背锅的事，就都由臣来背吗？”
武明月赞许。
“老师真是聪明过人，一听就懂，正是这个意思，朕不方便露面，毕竟还需要在朝堂上震慑其他朝臣与背后家族势力。”
“所以这些商业活动，都由老师和监正去出面办理，明月十分相信两位老师，提出想法后其他就都不管，除了收钱的时候会准时过来外，别的多方事宜，就辛苦两位老师了。”
一边说着，武明月还伏低身子，朝东方望和司空星拱了拱手。
自然不敢受，两个老头都赶紧还礼回去。
心里就郁闷了。
陛下你就算是这么想，可不可以别说那么直接？
好处我们是一点没有，各种麻烦琐碎事就全部由我们处理，这合适吗？
“两位老师，是否觉得明月所说不妥，怕朝堂里任务中，又分心商业上这些事，会忙不过来？”
武明月看两人表情，已经替他们想好了。
“这事简单，我把事情委托给两位老师，两位老师还可以找别人再委托下去的嘛。”
“赚了银子，我只拿个五成纯利润就行，其他的利润也足够可观，绝对够老师与找来管事经营的人，都赚一大笔，盆满钵满。”
“再者说了，明月也不是什么都不做，除了提供商品设计思路外，还要在朝堂上帮两位老师多盯着点，谁要是弹劾你们，阻拦咱们赚钱的道路，我得驳斥回去，甚至当面批评。”
这么一说。
东方望和司空星对视一眼，都没法反驳。
说实在当陛下铁了心要做生意搞钱，并且能拿出这些商品的时候，那整个大武朝，谁还能赚钱赚得赢陛下。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想帮陛下多分点忧。”
“是的，我们都老了，要银子干嘛？存起来以后那都还是陛下的，陛下不妨给我们分的利润多一些，其实也是个你自己多存点小金库，别搞来钱全部一股脑送江南道，万一江南道发展太快，超过神龙都了，那怎么办？陛下你还想迁都啊？”
两人一人一句说着，都只能应下了。
既然陛下要搞钱，他们不帮谁帮？
这也不是什么荒谬荒诞的事，确实大武朝不缺钱，只是分散在各个家族手里，难以聚拢起来做大事而已，现在陛下这招，就是以一个柔和的方式从那些大家族手里把钱聚拢在手上。
至于可能会名声有损或背锅什么的，这算事儿吗？
朝廷上更大的锅都背着了，这点小打小闹算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