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然呼吸有些急，“何佳提议的时候我本来就没答应，她之前明明说给点教训就行，谁知道她真的敢杀人。”
“而且每次见徐乐的时候何佳都化妆成彼岸花的样子，本来徐乐就没见过彼岸花，所以一直也没发现。”
“彼岸花给徐乐打钱之后，她又晒了打赏截图，但是她没说赞助商要赞助的事，还是何佳问来的。”
“那天晚上何佳就去找彼岸花理论，结果彼岸花她爸也去了，还把人推倒磕晕了。”
“何佳拿了彼岸花的手机，想把钱转走，但是赞助商的钱还没打，我们就等，等赞助商打钱。”
“第二天过年，小鱼一直找我，我就先走了，但是我不放心，晚上又偷偷回来了一趟，看到三月把彼岸花掐死了，，，后面，后面你们都知道了！最后钱也没拿到！”
万正淑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与马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耳语几句，后者冷哼一声，“向浩然，这就是你说的自首，啧，比天桥底下说书的差远了。”
马骉双手抱胸，胸有成竹的往后靠在椅子上，“要不，我给你说一段，你听听！但是咱可先说好，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这可就不是自首了！”
。。。审讯室内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有粗重，有轻缓。
向浩然看着似乎很真诚，但他们知道，这小子半真半假的在这糊弄人呢！
就这么过了有一分钟，马骉不再等直接开口，“你和何佳早就认识，大三那年她怀孕，想结婚，但你还小，结什么婚啊，还没玩儿够呢！”
向浩然猛地抬头看他，“你，你，，”
马骉冷哼一声，还是那副欠欠的表情，“别着急啊，咱有的是时间！你吧，原来是不是还想当运动员为国争光来着，但是后面没当成，就一直这么混着。”
“三月，就是何佳，她学习好，长得漂亮，还是t大的高材生。但她家里条件不好，只能出来兼职。
有一天，她被小流氓调戏的时候你路过帮了她一把。
我猜，那小流氓是你朋友吧，啊？”
向浩然一副你们连这个都知道的惊恐表情，“别，我说，我保证说实话，我说实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我这次真的自首，真的自首！”
万正淑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让你讨价还价？”
要不是刚刚赵燃发信息过来说有了主意，他们还得跟向浩然这狗东西打太极，兜圈子。
“我说，我都说，这次是真的，如果说假话，你们立刻毙了我！啊？”向浩然紧张的额头冒汗，双手被铐着叠一起擦了擦，见他们没反对，赶紧继续说，
“何佳她开始是要报复彼岸花的，这些都是真的，想跟我复合也是真的。但我好不容易甩了她，怎么可能再跟她复合。”
“但她说能把彼岸花账户里的钱转给我，谁会跟钱过意不去，你们说是不是？”
万正淑挑眉，“你就这么自信何佳不会骗你？”
提到这，向浩然嗤了一声，“她，打都打不走，跟狗皮膏药一样，打跑了，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你们不知道，我都没追她，护送她兼职几趟，她就感动死了。我就问要不要在一起，当天就让我上了。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就是缺爱，稍微哄一下就死心塌地的。”
旁边监控室，双手被反铐的何佳早已满脸泪痕，而向浩然还在继续，“我听她说要杀彼岸花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吹牛逼呢我，没想到是真敢下手，，，”
此时何佳早已心痛到麻木，低垂着头，似乎已经不想再听了，“求求你们，带我出去，让我出去！”
赵燃拽着她，去了审讯室，将手铐打开，并放了包纸巾在她面前。
何佳愣了一下，低声开口，带着哭腔，“谢谢。”
她擦了眼泪，双手搭在桌上，握紧手里的纸巾，重重叹了口气，“人，是我杀的！”
洛奇和赵燃对视一眼，并没有接话，静静地听她说完。
仰头吸了口气，何佳这才开口，“当时她听说办展会可以见到偶像就要自己办，最后只有我在帮她，写策划，定主题，拉赞助。”
“她喜欢当领导的感觉，我也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办成就行，毕竟我是真心喜欢cos，为此付出过心血也是应该的。”
“为了活动，我联系了很多人，尤其是季枫的助理。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不盈利也没关系，活动就要顺利开展了。”
说着，她眼底闪过痛苦和怨恨，“可彼岸花她为了拉赞助，为了送打赏，带我见了一些人，他们把我灌醉，给我下药，，，”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眼底是深深的绝望，“你们知道醒来看到她坐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数钱的时候，我有多恨吗？”
“一共6341块，一个晚上，7个男人，她还得意洋洋的说那些人都是她的同学和朋友，好几个都比我年轻，便宜我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录了视频，你们以为那25万打赏是哪来的！”
洛奇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抿紧唇，未发一言。
“我，恨她！我要杀了她！”何佳愤怒的握紧拳头，眼底赤红。
“我找到阿浩，，，向浩然，我想他起码可以安慰安慰我。”
“后来我劝他一起对付彼岸花，搞砸活动，我不要钱，我只要她付出代价！”
“是我动的手，嫁祸给徐乐，因为那群人里，也有他！”
洛奇眼中似有不忍，不过很快掩饰住。桌下，赵燃握紧他的手，十指紧扣，温热干燥的大手，很安心。
何佳仰头逼退眼泪，“为了钱，向浩然和摆烂小鱼都愿意加入，摆烂小鱼帮我化防妆，做了仿真硅胶手套，用的徐乐的指纹。徐乐见到我的时候，都没认出我来。”
“我知道彼岸花的爸爸一定会在那段时间找她，而她那么固执，一定不会走，他们会动手一点也不意外。”
“趁着她昏迷，我们绑了她，结果她第二天才醒，费了不少功夫才套了账号密码。之后，我掐死了她！”
洛奇定定看着她，“罗飞飞死的时候是几点？”
“30号晚上8点40，我特意看了时间。之后按照计划，嫁祸给徐乐，广告公司的人也是特意找的，就是加深他的印象。只是没想到会比计划晚了那么久。”
何佳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刚把广告公司的人送走，徐乐又找来了，我当时想直接杀了他，可摆烂小鱼说不能杀，否则嫁祸就完不成了。”
她仰头吐出口气，“我真后悔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