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问题，沃特法克看着那个外形和状态与人类无异的实验体，转头对前来的格林道：
“我感觉是可以了，各项数值已经可以百分之八十确定，这就是成功的‘永生花’。”
听闻此言，格林眼中闪过了无比激动的情绪，她缓慢走上前，看着闭目的实验体。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金色的头发以及雪白无比的皮肤，就好像童话中的精灵。
“你确定？”
“现在还检测不了p系列蛋白，但细胞分裂的过程中，端粒确实没有损失，你们可以找第三方来检测就是了。”
格林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沃特法克，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如果这个真的是永生花，你自己为什么不用？你不想长生且不被丧尸攻击吗？”
“哦，我对这个事情其实并没有兴趣，长生对我来说是一种罪恶，还要看着人间疾苦到什么时候？你知道的，我是个有慈悲心的人。”
格林闻言低头沉思半晌，随后抬起头道：
“我要先试试。”
“哦？不让总统先来？”
“不用，我先试试，不过在试之前，我要先派人来检测一下你说得对不对。”
没多久，一光头白人身穿白色防护来到了实验室，如同沃特法克所言，对方的代表衰老的p系列蛋白检测不出来，但是在细胞分裂时端粒酶也在不断分裂，但几乎是一比一的，没有任何损失。
这人转头看了看格林和沃特法克，十分坚定道：
“两位，我想这个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格林闻言连面色都变得潮红，兴奋之情可谓溢于言表。
“可她为什么还睡着？不醒过来？”
“哦，你们抓来的这女人到这里之后很快就脑死亡了，死于某种疾病，在她死后，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注射了，永生花是让人长生不老，不是起死回生。”
“那她现在还‘活’着吗？”
沃特法克知道对方的意思，格林是在问这个女人是不是“丧尸”。
“格林女士，这事儿你自己还不能判断吗？如果是丧尸，可不会这么安静，我只是找到了永生之法，但自我修复复活的能力，我还没有找到，你的那位总统父亲，我暂时没有办法。”
“那？这玩意儿可以让活人永生，是吧？”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沃特法克回道：
“是的。”
格林看着对方，沃特法克自述：
“先让你们活人永生，不过我还依旧有价值，不是吗？”
“哼，你真的以为我们需要复活谁吗？老总统复活了，现在怎么办？多少年过去了，权力圈子早就洗牌了，你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可以了。”
“哦，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这话出来，赶来的那人吓得面色铁青，说不准格林和总统为了掩盖秘密，会把参与过永生花计划的人灭口。
“不！我们不是自私的君王，要创造的是新的人类！也是要有种群的！绝不只是那么一两个人。”
“哦？是吗？”
“我们会一直养着你，并且邀请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沃特法克流露出伤感，转身背对格林。
“东西就在抽屉里，你拿走吧，这事儿已经了结，我们不必再有联系，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安静地等待死亡吧。”
格林的指尖悬在实验室冰冷的金属抽屉上，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 有对永生的狂热，也有对沃特法克决绝的不解。
她身后的光头研究员大气不敢出，方才那句 “等待死亡” 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让这满是仪器嗡鸣的空间骤然安静下来。
“你当真要这样？” 格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永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福祉，你亲手缔造了它，却要亲手放弃？”
沃特法克没有回头，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轻笑，又像是在叹息：
“福祉？格林，你见过实验室窗外那些游荡的丧尸吗？他们也曾是渴望活着的人，可活着变成了无休止的痛苦。长生不是恩赐，是把人困在时间的牢笼里，看着身边的一切腐朽、崩塌，唯独自己停在原地，连死亡都成了奢望。”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尾音：
“你们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的使命也该结束了，只是未来有人书写历史，这么多条实验体的生命！就问你！谁来担这个责任？
哪怕你们认为不是一个物种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但世人也永远会记住！你们都是自私之人！而我！是你们的帮凶！”
格林恶狠狠地瞪着沃特法克，可对方完全就是一副已经不怕死的样子了，自己无法威慑到对方。
“沃特先生，祝你永垂不朽！”
别了半天，格林只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你，我将是你们永恒的墓碑，而你们将一直看着我。”
……
格林并没有杀掉一心求死的沃特法克，而是找了个密室，将其囚禁了起来，当其成果被验证后，他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并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城墙上的士兵战到疲惫不堪，总统的桌上却摆着沃特法克的成果。
“怎么样？”
“为了保险，新找了个活体注射了，注射后没有异常，对体细胞的检测发现，端粒反应确实达到了预期效果。”
“看来是成了，这东西能复制吗？”
“道格拉斯先生正在复制这些东西，沃特先生给出了全部数据，”
“行！但是我还要验证一件事情，这事儿你亲自去办。”
“好。”
“把注射后的活体丢进丧尸群里，看看会不会受到攻击！没有的话，把她拉回来，不能让她散落民间。”
“明白。”
“去办吧。”
当直升机落下绑着绳子的可怜小孩时，格林眼睛里短暂地颤抖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女士，这小孩是啥变的？丧尸没有攻击他！我的上帝！”
直升机驾驶员惊呼了出来，格林却立马闭上了眼睛，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沃特法克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地萦绕。
“别说话！别问！问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