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几眼,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郝美丽也想到了白不艺的遗言,对二人道:
“两位哥哥,彩色河流这件事情姑奶奶提到过很多次,这事儿一定是和研究有很大关系的。”
两个男人又仔仔细细地读完那部分日记的内容,对于其中的故事,三人如同司马迁看山海经,不敢言也,但对于危机解决时出现的彩色河流,不由得又多了些幻象。
李复明猜测道:
“白老师最后一定是根据这个故事里的彩色河流,想构建出一个大规模的清洗武器,液体的,用这个武器就可以清洗掉所有的海拉产物以及丧尸。”
“李哥说的事情有些道理,不过,在我看来,这个武器的原理,姑奶奶应该是没想明白的,需要我们自己去找,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发现了,那么这世界早就结束了。”
三人将日记的资料都拷贝了一份,想着得空再研究一下那些荒诞的故事,李复明对二人道:
“姑奶奶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也得去整理一番。”
两人点头附和,实验室同样戒备森严,原本留学生不允许靠近的地方现在连东国学生也不可以靠近。
“麻烦开门。”
看到证件上的照片与真人统一,军人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你进不去,两位哥哥去吧,我就在此地等候。”
两人进了实验室后,灯光亮起,白不艺工作的地方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纸张整齐地码放着,实验器材擦得锃亮,桌上的电脑打开,桌面干净无比。
“姑奶奶不愧是女性还当过兵,你看!干干净净的,比我们的实验场所舒服多了!”
“嘿嘿,李哥,你放心,我三天不到就可以把它搞乱。”
“不行!我们以后工作也要有些规矩在才行。”
那些纸张终于不是算数题目了,而是一组组实验数据,电脑的d盘里,存放着几十年里的各项实验方向与课题资料。
两人开始尝试着拷贝整理,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白不艺终生在追求的课题一直没有变化,但换个无数个方向,一个方向走死了便就是下一个,可谓意志极为坚定。
“一开始的最小个体分离实验,是姑奶奶一战成名的学术成果,此后的日子里,她一直都在等待微观显微技术的进步,也就是在去年的秋天,物理研究院研发出了能看到最小个体的显微成像装备,姑奶奶看到那玩意儿之后,就加快了自己的工作,把自己活生生累垮了。”
李复明一边说着,郝盛世听了却显得有些迷茫。
“那东西我也看到了,没什么特别的,看起来光滑无比,长长的形状,姑奶奶是看到了什么呢?会如此迫不及待?”
“丧尸朊病毒单体展开实验,第01到第671号实验数据。”
拷贝到最近的资料,这是全世界都想得到的东西,是白不生前最后的研究课题,很多人都相信,白不艺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只差临门那一脚了。
“展开?姑奶奶最后的课题是这个?”
“这件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全世界都在进行这样的实验,只不过说法不一样,分离?打开?都是对丧尸朊病毒内部结构探索的实验课题,人们都想要知道它里面是长什么样子的。”
李复明闻言,对此事更加重视。
“你说得没错,不过姑奶奶是一个极度严谨的人,她用的是展开这个词,一定有她的道理,她留下了这个课题能做到六百七十一次实验,那就很可能不是她做不到,而是上天不给她时间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她人生最后的三年,不上课不出席什么活动,全都在这里泡着,话说你们最后相见那一面说的那些事情,你有没有动过脑筋?”
“有点不太明白,不过现在在场过的人都在猜测姑奶奶一定是藏了什么信息,外面已经众说纷纭了。”
“是吗?当时现场有哪些人?”
“都是学生,还有几个罗巴洲来的留学生。”
“哦哦,那几天除了米卡国,其他国家之间都开始派遣留学生,学习彼此的方法和成果,一开始还很公正,后来大家又回到了遮遮掩掩的态度,姑奶奶好像当年还发过脾气来着,说自己再也不带留学生了。”
“哈哈,哪天姑奶奶也发脾气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跟着她学东西需要极大的悟性,你没听懂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说第二遍,不过对美丽除外,嘴上说着难听的,还是宝宝宝宝地叫着,重新讲一遍。”
“是啦,这个展开实验姑奶奶到什么程度了?”
“似乎有些成果,她已经能让丧尸朊病毒发生挤压形变,你看照片,这看起来很像是被挤压过的牙膏尾部,但看实验数据分析,姑奶奶说没有发现接口,而且挤压的过程极度不可控,很难做到任意的形变发生,每一次的结果都很随机。”
郝盛世扶了扶眼镜,眨着眼睛想了几秒,在观看了白不艺的挤压方法之后,不由得赞叹道:
“姑奶奶的想象力确实非同常人,她是想着通过挤压使得单体出现表面断裂,从裂口将整个单体撕开,从而看清整个内部结构。”
李复明看了看,也十足地赞同郝盛世的观点。
“是啊,我看国外都在研究有一种方法直接把这东西从中切开,这也可以,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小的工具能做到,各国都在研发,为什么姑奶奶会想到挤压这个办法呢。”
两人相互看了看,似乎都没有答案。
“也对,姑奶奶几十年的研究成果,我们一会儿哪里能想明白呢?慢慢研究吧。”
完全拷贝完毕之后,二人又仔细看了看电脑里的所有路径,生怕漏掉一点信息,李复明发现了那个所谓的“吞豆子”游戏,打开之后还玩了一把。
“看来姑奶奶也是很有情趣的人嘛,还玩玩游戏。”
“他去世前说,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很重要,玩起来也就那样子,是吧?”
“人家以前也是个女孩,说不定就爱玩这个呢?你懂女人吗?李教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