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话在林豆豆听来,便是他嫌弃自家娘了,他急忙维护到:“娘好的,豆的娘好的,豆喜欢~”
奈何小家伙的词汇有限的很,每次都只能就这么几句的来回倒。
“对,我轩辕安的姐姐最好了,六儿也好喜欢好喜欢她的。”轩辕安说着,瘪了瘪嘴,一脸忧怨的,“就是,姐姐,你刚才为什么只亲我大外甥啊?那我呢?”
黛玉只好赶紧安抚好他,轩辕安的心里已经美的不行了,可黛玉还乌昂乌昂在他的小脸上亲着,直到他挂白旗投降了,这才作罢。
“小六儿,今儿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你真的不要了吗?”
轩辕安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逗得对面的林豆豆咯咯的笑着。
“啊呀,真可惜啊。我心里怎么有些失落呢?”黛玉满是可惜的摇摇头,手还在嘴巴上抹了一下,有些流氓的表达着很遗憾。
当今被他们耍宝,逗的乐的不行,还是阮河提醒饭菜该凉了,这才动起了筷子。
黛玉先给林豆豆碗里碟子里,每样拣上了一些,自己这才干起了饭。
而轩辕安则在阮河的辅助下,也是好一通的风卷残云。
这一趟进宫,他们娘俩住了五天,离开的时候,又是一马车的大箱子小匣子的,淑妃这个正经祖母给的最多了。
他们母子一行拐过正阳东大街的时候,正被在酒楼上吃酒的二皇子瞧见了。
“老四还真是有福啊!不但有简在帝后之心的美娇娘,更有安国侯府这个岳家,还,还他娘的啥事都没干呢,就有了个那么大的便宜儿子,钱家表哥啊,我咋就一件也碰不上呢?”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钱家只是一介商贾,哪里能跟风光无限的安国侯府比啊?
他夺下了二皇子手中的酒杯,“殿下,您醉了,此处人来人往的,这些话可说不得啊。”
二皇子冲他凄然的笑了笑,“是啊,我什么都不能说的,我就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得用的时候吧,父皇就用一下,等没用了,便弃如敝屣,一文都不值,对,我就是轩辕家那个最一文不值的,呜呜呜~,父皇啊,儿臣的心里苦啊~”
他又哭又闹的,很快便被有心人传开了。
三皇子得知后,长叹了口气,自个儿关在书房里也喝了好一会儿的小酒,不被自家父皇珍视的,又何止于他轩辕老二啊,他不也是的。
他正喝的有些上头时,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殿下,殿下,皇子妃要生了!”
“啊?啊哟!嘶~”三皇子一着急,膝盖磕到了桌腿上,顾不上疼,忙冲到了外面,“叫稳婆了吗?请太医了吗?”
“稳婆就一直睡在偏房里,这会子已经跟着进了产房了,太医应该也快到了。”
头胎能很顺利的很少,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的未时,才开了七指,快申时的时候,终于生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一个嬷嬷模样的妇人,眉开眼笑的抱着襁褓走了出来,“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了,是个小皇孙。”
“是儿子吗?”三皇子不敢置信的掀开了襁褓,亲眼看到了那只小雀雀,才抱过了他儿子,“啊哟,爹的乖儿子吔,真给你爹长面儿。”
看他抱着直晃悠,吓得嬷嬷忙抢了过去,“啊哟哟,我的殿下吔,小皇孙还小呢,可不能这么晃的。”
三皇子挠挠脑袋,“嘿嘿嘿,爷这不是头一次当爹嘛。”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殿下,您是不是该进宫报喜去了?”
“啊,对对对,爷这就去,家里面你给爷照应好了。”他乐晕了,都些同手同脚的了。
“殿下放心吧,有奴才支应着呢。”
轩辕家添丁了,身为拥有三千后宫的帝王,他的子嗣实在是太少了些,如今能又得一个亲孙子,这一个在他心里,虽然比不得轩辕和,但当今还是真心的高兴的。
奉命去库房的阮河,又是一通选选选,挑挑挑的。
再次酒醒的二皇子,听闻他当伯伯了,竟然呕了一口血,慌的身边的人忙去请来了太医。
老熟人了,老太医给他把完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心病他可治不了,嘴上却说道:“殿下以后切不可贪杯了,老臣给您开副调养脾胃的方子,喝上一顿时间养养就好了。”
二皇子便也没有多在意,他很快又陷在自己难解的思绪里不可自拔了。
凭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比自己过的好呀?为何自己苦苦挣扎争取的,却是他们唾手可得的?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
这么一激动,便又狂呕了好几口,幸好老太医还在这儿,忙给他施了针,让他平静的睡下了。
老太医出了二皇子府,就进了宫。
他先请罪,接着便把对二皇子的几次诊脉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了当今,后者听了眉头紧锁,倒抽凉气。
忍不住埋怨到:“这孩子也太小心眼儿了,若不是他的才能实在是难担大任,他又上窜下跳的不安份,朕又何苦为难于他呀?身为皇子,无论君父如何的安排,不都是为了自家的江山社稷吗?呼~,他这心病真的没办法医治了吗?”
“回陛下,这两年来,他的这个病一直是由臣诊治的,臣先后用了针灸,开了药方,还时不时的去府上给他疏导情绪,但是,收效甚微,而且,他有的时候还偏要跟臣唱反调,不遵医嘱,更是嗜酒成瘾,臣已经无能为力了。今儿个开的方子,只是养护其脾胃的,虽然他吐血的原因是情志不舒,在猛的刺激之下心脉受损所致的,但那些酒,也早已毁了他的胃脏了。”
“那,照他这么下去,他,他,他还能活多久?”当今眼圈微红的问道。
“如果再不节制,估摸着顶多两三年了。”
次日,当今下了朝,便命人唤来了梅院正,他和阮河都换上了常服,一道去了二皇子府。
巧不巧的,二皇子又作死的在喝着酒。
当今怒火中烧,走过去,袖子一扫,将桌子上的酒水扫落到了地上,恨铁不成钢的又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