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魔笑了笑,带着些许怒气,片刻后他止住笑,回应道。
“道友这理由,未免太霸道了些。我仙魔宗百多条性命,就让道友些许灵石买了去,难道我魔族性命,就如此下贱吗?”
罗业眼神带着一丝轻蔑,说道。
“道友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在下所做,虽有不妥,却也符合贵宗行事风格,幽冥海中,常听闻魔修掳掠修士带去化魔池,据说入了化魔池,转生为魔者,十不存一,如此做法,可不霸道?人族修士性命,在道友眼中,可不轻贱?”
酒魔笑了笑,说道。
“原来道友所以能继承幽冥神君衣钵,是与他一般想法。你我也不必争这口舌高低,做过一场,道理自明!”
罗业听闻,点了点头,说道。
“极是!”
他早知道,既然酒魔现身,一场恶战自然不可避免,只是他们这次所为,只为取宝,所以罗业继续说道。
“酒魔川桥二位道友,在下与木道友,你我两方斗法一场,若是我等取胜,二位道友可愿意呆在这丁集大阵内十日?”
“斗法!”
酒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倒是一个方法,只是你我皆是元婴,皆有瞬移之法,若道友一味逃跑,这斗法怕也是难事!”
罗业听明白酒魔之意,那左仙姑看着罗业,传音道。
“罗道友,那酒魔乃是元婴中期,本就稳压你我二人,若是放弃瞬移,怕有性命之忧。”
罗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对左仙姑传音道。
“你若是能护住自己,我倒是有机会斩杀那川桥,若是那样,酒魔只得认输!”
左仙姑心中一惊,她对罗业斩杀川桥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那川桥与二人一样,也是元婴初期,他怎会有斩杀对方的想法,实在难以想象。
她正要传音相劝,对面川桥却先开口说道。
“你我两方,或死或逃,皆算输了,若是我们输了,自然答应二位道友条件,若是二位道友败了,可否去兴山走一遭?”
罗业大笑,这条件自然说不上公平,他若是真与左仙姑去了兴山,怕是那化魔池,愿意与否,都要进去了。
只是这本就无公平可言,罗业笑声一收,低沉声音说道。
“只要二位道友有那本事,我二人自会跟二位去那化魔池!”
话间刚落,罗业嘴一张,一点血色电射而去,直取那魔女川桥。
那魔女心头一颤,自知无法躲避,正要用那瞬移,只是她若是瞬移逃跑,这斗法自然是对面获胜。
还不等川桥有所动作,酒魔口中也射出一点黑影,其速与罗业血剑丸毫不逊色,那剑丸与罗业血剑丸撞到一处 。
罗业嘴一张,一口将弹回的血剑丸吞下,刚刚酒魔偷袭左仙姑,这次罗业偷袭川桥,大家各作一次,也算公平。
川桥惊恐之情未消,刚刚若不是酒魔剑丸阻挡,她要么为对方所伤,要么瞬移逃跑,让斗法失败。
酒魔面色肃然,他用剑丸偷袭,被那三目神君所挡,三目神君又用剑丸偷袭川桥,被他酒魔破坏,二人各攻一次,各守一回,可谓互有攻守,只在伯仲之间。
只是酒魔却知道,若论的真,怕是他略逊一筹,毕竟他偷袭时,并未现身,而修为来说,他比那三目神君还高一个小境界。
此番较量,不过火石电光之间,那三目神君偷袭未果,顿时鬼气大盛,将其自身与那木元君皆遮掩在鬼气之后。
酒魔见状,连忙将川桥护到身后,他知道,这川桥毕竟是对方攻击的主要目标,只要川桥被逼到绝境,自会施展瞬移,那么他们这一方也就输了。
而对面,显然那三目神君手段还在那木元君之上,他当找机会对那女修下手,若是重伤或是逼其瞬移,那后面,就不是那二个人族可决定的。
只是这时,对面那三目神君再有动作,从那幽冥殿中跃出三个骷髅阴兵,具是元婴初期修为。
那阴兵裹挟鬼气而来,虽遁速算不上快,但在鬼气之中,其身形忽隐忽现,行迹飘忽。
川桥自然看出,自己是对方主要目标,她全身魔气升起,那人族面容为之已变,只见皮肤变为青黑之色,上有细密鳞甲,法袍也变成一身青黑铠甲,贴身附在肌肤之上。
左仙姑看到川桥一身贴肉魔甲,凹凸身形显露无疑,那魔女身形丰满修长,配以青黑皮肤,有一种妖艳之感。
左仙姑也不敢托大,一点灵光从其头顶落下,一件全面覆面甲胄已经穿在身上,她这甲胄虽不能像川桥魔甲一般,显露身形,但优点颇为明显,那甲胄几乎全身包裹,只有两道目光,从那覆面面具中透出。
罗业与酒魔各自身旁女修反应都极迅速,都先将自己保护起来。
只是罗业这边,那三个骷髅阴兵已经驾鬼气而至,其中一个阴兵提着一柄玄骨鬼头大刀,劈头往川桥头顶劈砍下去。
酒魔不知阴兵深浅,不敢放任川桥独自抵挡,他指决点去,三点黑色剑丸电射而去,各取一个骷髅阴兵。
那阴兵虽是死物,但毕竟修为已经元婴,哪里不知道剑丸厉害。
只见玄骨鬼头大刀一晃,化为一面玄骨大盾,挡在身前。
那玄骨盾虽然坚韧,但剑丸号称无坚不摧,只见那剑丸撞上玄骨大盾,那盾牌寸裂开来,与那身后骷髅阴兵一同化为一团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