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四五年时间,日子倒是平静如常,罗业一心待在海底修行,那王玄策二十年之约,如悬梁之刃,随时有掉落下来的可能。
公良泰为那惊神符印所制,一直低调行事,那乱风峡确实是四方来往频繁之所,罗业丹药在那乱风峡销售极好,已经有压过临风阁丹药之势 只是临风阁所售卖东西颇多,这点却是无人能及的。
罗业盘坐鬼域洞府,他睁开双眼,一点火光射入洞府,他抬手接住,神识扫过,不由微微皱眉。
罗业自言自语道。
“好个仙魔宗,我不曾招惹你,你们竟然主动来寻我!”
罗业也不多想,遁出那鬼域洞府,他并不出海,只用水遁之术,略花费些时间,已经回到鱼山岛内。
“她可为难淑芝?”
罗业大步流星走到木榻前,盘腿坐下,拉着禹蔚颖的手问道。
只见禹蔚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火莲对你我来说,也算熟悉,做事也有分寸,不比那些魔修。”
罗业面色稍缓,他虽不喜那魔修火莲,但那魔女确实未做什么伤害二人之事。
罗业点了点头,问道。
“她前来,所为何事?”
禹蔚颖摇了摇头,说道。
“那魔女并未说明,只说等你面谈。”
罗业冷笑不语,他一直对火莲印象不好,说来也有几十年未见那魔女,倒是可从她那里探听一些仙魔宗元婴庸合的消息。
他还记得,二人还有约定,若是罗业结婴,他还要试一试罗业身手,只是罗业结婴不久,那元婴期功法也不过刚刚上手。
而那庸合,虽也只是元婴初期,但其结婴远早于他,境界稳固,想来手段也是不少,罗业虽有鬼王借力,却也无十足把握,可战胜此魔。
既然如此,罗业自然不想见那庸合,让他一试身手,岂不是自曝自己长短。
等了三日,那魔女火莲于阵外等候,隔着护罩灵光,只见那火莲依然跪坐在那羽毛之上,她穿黑红法袍,那个火莲观铜锤所化发簪,依然插在发髻上。
“怎么,真人要与我隔着这阵法说话吗?”
火莲笑着说道。
罗业大袖一挥,那护罩开启一角,罗业转身入到静室,那火莲乘羽毛落下,也随他入到静室之中。
罗业早就压下灵压,看起来,与寻常假婴修士一般。
火莲为之一愣,这罗业修为已到金丹巅峰,怕是不久就可一试元婴。
也不见罗业招呼,那火莲自上木榻上,跪坐其上,就在罗业对面,她腰身低伏,可见领口风光。
罗业觉得有些好笑,这火莲过去多年,其心不死,总想用美色惑之。
虽火莲姿容绝美,但想到她已非人族,或许转生前,是男是女也未定,罗业实在难生好感。
“与真人一别,就是数十年,真人可记得妾身?”
那火莲面容如花,笑对罗业问道。
“道友有何事,但说就是,你我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何必绕圈子?”
火莲笑了笑,说道。
“这么多年未见,真人还是这副脾气,罢了,真人以为,我为何来此?”
罗业冷笑回应道。
“此话要问你,我怎知道你的心思?”
“真人可以猜一猜,反正妾身不急,能与真人多坐一会,也是好事!”
那火莲一点也不恼怒,笑着说道。
罗业眉头一皱,想了想,问道。
“可是庸合令你前来?”
那火莲有些失望,不想罗业一言而中,她对罗业所猜不置可否,却是反问道。
“真人如何猜的?”
罗业笑着说道。
“我与庸合有约,他不来招惹我,若是有事,当遣你而来,不会假他人之手,你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他所令!”
火莲有些失望,罗业与庸合约定之事,自然不会告知她,说来,她不过是二人之间的传音筒罢了。
火莲拉了拉领口,她那衣领本就很低,如此这般,让那抹圆润越发明显。
罗业现在已是元婴,颇坎顿悟许多,其目光并未躲闪,反而坦然而视。
火莲开始还有些欣喜,只见过了一会,见罗业目光清淡,她反而有些恼怒,只见那魔女将领口整理一番,坐直腰背,不再刻意诱惑罗业。
罗业笑了笑,问道。
“怎么,这就放弃了?”
火莲压下那些许不快,笑着说道。
“妾身不急,所谓水滴石穿,真人的心哪怕是石头做的,妾身一点点暖,也能暖热起来!”
罗业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他不想与这魔女打情骂俏,他低声问道。
“好了,说正事吧,仙魔宗大有群岛,可是有何变故?”
火莲想了想,说道。
“庸合大人倒是没有多说,只说河东有人将要前来,其他,倒未听闻何事!”
“河东来人?”
罗业面色一凝,若来的是金丹筑基,对庸合而言,怎会放在心上,既然庸合提起,来人或为元婴。
罗业想了想,问道。
“你可知道,所来何人?”
却见火莲摇头,她笑着说道。
“怎么,真人有心思听妾身说话了?”
罗业有些不耐烦说道。
“莫要闲扯,庸合令你来,到底何事?若是耽误正事,你就不怕庸合之怒?”
火莲闻言,面色微变,她或许敢与罗业调笑,盖因她与未做什么有负于他之事,但那庸合却是仙魔宗元婴,若是他不悦,举手间,或要灭杀她。
火莲老实回话道。
“庸合大人邀真人前去议事,具体为何,他并未多说!”
罗业点了点头,他想了片刻,那庸合虽是魔修,但与其他魔族相比,却是可交谈之人,想到河东可能来的魔修元婴,罗业认为,与庸合见识一面,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