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月余,那丹师并未来乱风峡,公良泰倒是不急,他不认为,一个金丹后期的丹师,可以违逆元婴之意。
又过了几日,一点火光飞来,公良泰抬手接住,他神识扫过,面容有微怒之意。
“居然让我去见他?”
公良泰自言自语,在这乱风峡,从来都是他公良泰命令别人。以前他为假婴,为了不得罪各方势力,公良泰的身段放的极低,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是元婴,那种傲视各方的气势,两年越发明显了些。
略想了想,公良泰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乱风峡并无拿的出手的丹师,丹鼎真人作为盛名园博的丹师,若是能收到自己麾下,可为一大助力,据传,那丹鼎真人炼制的筑基丹,可是紧俏货,对临风阁的筑基丹,都隐约有盖过之势。
公良泰化为流光,出了乱风峡一二百里,他悬于半空,往四处张望。
他原以为,那丹鼎真人会等在此处,却不想,居然让他一个元婴来等金丹。
公良泰心中怒火渐起,在各方势力夹缝中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现在修为高深,如何还能受这气?
“道友,既然约我前来,怎又避而不见,是何道理?”
公良泰淡淡问道,他那声音附有灵气,传播三四十里,当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片刻,一团血光闪过,在那血光之中,显出一红袍胖修士。
公良泰微微皱眉,那人显然不是罗业,其应该修的是精血类的法门,身上血气极盛。
“道友可是公良泰?”
那红袍修士微微抱拳行礼问道。
公良泰眉头微皱,并不做答,却淡淡问道。
“你是何人?那罗业约我见面,怎来的是你?”
只见那红袍修士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可是那位丹鼎真人?他怕是来不成了!”
公良泰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你将他怎样了?”
那红袍修士笑了笑,说道。
“还能如何?不过是被家师请去做客,听说那罗业是要赴阁下之约,怕有失信,特令我前来告知一声!”
公良泰面色阴沉,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只见他抱拳问道。
“还不知道阁下家师是何方高人?可否告知名号?”
那红袍修士微微笑了笑,说道。
“家师在这幽冥海,名声不显,倒是在河东,无人不知。”
“河东?”
公良泰皱起眉头,能说在河东无人不知道,那必然是元婴,而从河东到幽冥海的元婴,公良泰确实听说一人,正是那玄冥教的幽冥神君。
公良泰嘴角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幽冥神君高徒,失敬失敬!阁下可是血真人?”
那红袍修士并不否认,只是淡淡说道。
“那罗业与我玄冥教,颇有渊源,阁下要打此人主意,还需要当面对神君说清楚!”
公良泰听闻,面色一变,这红袍修士不过假婴修为,公良泰现在可是压低修为,若他放出灵压,怕是在元婴修士灵压下,此人也不敢如此放肆。
只是这暴露修为的想法,只在公良泰脑中闪过,而后就被他压下来。
血真人虽然修为假婴,但传闻,乃是幽冥神君心腹,公良泰并不认为,得罪此人,有何好处。
只见公良泰摇了摇头,说道。
“在下并无打那丹鼎真人主意的意思,既然神君不喜此事,那此事做罢就是,据传神君为那仙魔宗霍甲行所伤,怕是无暇接见在下,在下就不去拜访了!”
只见红袍修士却并无让公良泰离开的意思,只见那修士笑了笑,说道。
“家师既然请阁下,怎能不见?道友还是与我走一趟吧,否则家师恼怒,将你整个乱风峡沉入海中,也非不可能之事!”
“就凭你?”
公良泰恼怒,放开灵压,元婴修士的强大气息暴露无疑。
只是对面那红袍修士却并无惊讶之意,那修士笑着说道。
“家师知道请动阁下不易,还帮我找了一个说客!”
只见那红袍修低声喝道。
“出来吧,鬼王!”
公良泰面色一沉,往那红袍修士上方看去,只见那里鬼气森森,一个巨大鬼物站在那鬼气之中,半隐身形。
虽如此,那公良泰还是看出,那鬼物修为颇高,有元婴修为。
原来如此,公良泰心中暗想,这红袍修士敢只身前来,必然有所凭仗,原来是有一个元婴鬼物伴身。
“一个鬼物而已!”
公良泰淡淡说道,他话音未落,只见那公良泰额头生出一眼,面容也有些变化,周身燃起幽幽火焰。
红袍修士面色一沉,惊呼道。
“三昧真火?金乌血脉?”
“倒是有些见识!”
公良泰冷哼说道,他眼中一团神火射向鬼王,鬼王乃是阴物,这三味真火至阳,专克阴邪之物。
那鬼物十分灵动,知道三昧真火厉害,只见那鬼王将一团鬼气揭起,往身上一盖。
那团鬼气将那鬼物盖住,鬼气有隔绝神识之能,公良泰瞬间丢失了鬼王方位,他只得将那团三昧真火往那鬼气一撞。
那鬼气见之无法抵抗,往四周散去,让那神火扑了一空。
公良泰抬头看去,那散开鬼气并未消失,却是将这方天地笼罩。
公良泰心中一凛,他已经感应到,他也神识已经为鬼气所限,鬼气以外,神识再无感应。
天空顿时阴沉下来,那鬼气转浓,若厚重铁锅扣在空中。
鬼气环绕,森然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公良泰再看,那空中鬼气中,再次探出一个硕大鬼头,那鬼头生有独角,只能看到肩颈以上,不过在那鬼物肩头,可见那红袍修士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