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听到萧夜的话，眉头微微一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看着萧夜的眼神，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一些他无法立刻解读的东西，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而是一个不知深浅的老怪物。
尽管萧山心中感到十分疑惑，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随即向着身边的人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几人退下，并且关上了校长室的门。
萧夜看见这一幕，更加确信了自家父亲藏了不少的东西。
随着校长室的门缓缓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萧山和萧夜两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小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萧山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萧夜，声音低沉的问道。
“老爹，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萧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萧山心中一震，心底隐约生出不妙的预感。
“老爹，你是先锋计划的人，还是守望者的人？”
听到萧夜口中说出“先锋计划”和“守望者”这两个名字时，萧山脸上的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你到底是谁？”他紧盯着萧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仿佛在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萧夜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萧山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校园景色，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老爹，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总是跟我说，‘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吗？”
“小夜，你……”萧山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和疑惑，“我不明白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两点就算是大多数的军方高层都不知道，我应该从来都没有跟你透露过才对。”
萧夜看着萧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心中的猜想也已经被证实了。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就算你能够拿出寻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萧夜转过身，直视着萧山的眼睛，“但是，这一次你的出现，让我重新审视我们家的过去时，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你明明拥有七境御兽师的实力，却一直隐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萧夜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总是时不时地失踪一段时间，回来后又什么都不说。这些事情，在以前我可能不会多想，但现在，我不得不怀疑。”
萧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是怎么知道先锋计划和守望者的？”
“看来我是猜对了。”萧夜眼神复杂，他心底的猜测算是彻底被证实了。
萧山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
“小夜，你很聪明，聪明得让我有些害怕。”萧山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这么多，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萧夜。
“这是什么？”萧夜接过文件，随手翻阅起来。
“这是先锋计划的简报。”萧山解释道，“先锋计划，之所以以先锋二字命名，便是因为初代参加这个计划的人，都是复兴计划的先锋。”
“武道行业的等级划分已经延续了百年，公认的最高级别就是“九境”，那你可知道这“九境”之上的说法。”
“我知道，九境之上，皇者境。”
萧夜直接打断，他确实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没必要。
沟通这种事，还是高效一些的好。
萧山听到萧夜毫不犹豫地提到“皇者境”，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探索皇者境的存在，就是你们的计划。”
听到这个问题，萧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儿子，含笑不语。
“小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军方的内部，属于多高程度的机密？”
萧夜一愣。
“先锋和守望两大组织虽然隶属于军方，但他们的权利却是要超脱于军方之上的。而这两大组织在华国境内也是属于最高机密，这件事就算在军方也是仅仅只有元帅才有权力触碰的秘闻。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换成另一个人敢直接跟我问这种秘辛，我早就已经将他押入军事法庭了。”
萧夜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萧山说了这么多，简单概括就几个字，
“你不是组织的人，所以你不能知道这些事。”
“好吧……”萧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挺好奇。
“小夜，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有主见。”萧山看着萧夜那副无奈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缓缓说道，“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我可以稍微提醒一下你……”
萧夜疑惑的抬起头。
“先锋和守望，从灵气复苏以来，这两大组织就已经存在。”
“先锋负责开拓，而守望负责驻守，两者的战场一个在秘境和异界，一个在无人可见的都市黑夜之中。”
“至于我的身份……”
萧山耸了耸肩，“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无论是军方还是先锋，他们也没谁敢来找我的麻烦，我是守望者第十五代主司，代号影殇。”
“但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不会有在组织里面相见的那一天，因为如果你真的加入了组织，你会发现……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说完这句话后，萧山披上了之前被他放在椅背上大衣，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茫然的萧夜，径直走到校长室的门口，推门离开。
踏入门口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领域以萧山为圆心张开，在这一刹那，微不可察的境界威压溢散而出！
半步皇者。
萧夜心底一颤，虽然他早有预料，但是当他实际的感受到自己父亲释放的威压之后还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藏的太深了。
“父亲，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萧夜心中默默想着。
他回想起萧山刚才的话，关于先锋和守望的描述，让他对这两个组织有了更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