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小豚豚,为啥我们这么有缘呀?”土炮有些无可奈何、摇头摆尾道,一头头江豚圆润的脑袋浮在水面上,正用不满的神色看着站在岸上的他,张开小嘴对准土炮。
“你们又来……”土炮还未说完,就被江豚一发发水流冲刷得步步后退,不停摆动脑袋想把脸上的水甩掉,但江豚喷吐的水流几乎源源不断,最后他只得转身逃进灌丛中。
江豚见土炮钻入灌丛后,就试探对着灌丛吐了几囗水后,就潜进湖中消失不见。
土炮从灌丛中探出头来,见江豚已经离开,便晃了晃身体,将身上被喷到的水分抖下来,只是他的眼神和表情有点无神加生无可恋。
“为啥被喷水的总是我呀!!”
在土炮左侧的岩石上,炼狂和蔚棘正趴在上面晒太阳同时,也观察湖岸上的情况。
二龙面前的湖岸也是片沙地,只是比龙群所在的宽广一点,拥挤一点。
拥挤的是一群鲲鹏翼龙,鲲鹏翼龙头冠和体型较小,翼展也只有85cm,翅膀翼尖有些许白斑,体型与鸽子相当,将它们比作一群在沙滩上吵吵闹闹的鸽子差不多。
不过其用来飞翔的前肢指爪具有对握功能,能够牢牢抓着树干和猎物,只见有条头冠较大的鲲鹏翼龙一爪抓起一条体型仅它四分之一的同类并左右摇晃,也许是腻了,就松爪放了同类。
如何分辨其中的雄龙和雌龙,也得从头冠有无来看,雄龙有头冠,雌龙没头冠,如果幼龙也算的话,那么在场的鲲鹏翼龙性别就是雄多雌少。
吸引炼蔚二龙的不是鲲鹏翼龙的性别比例,而是鲲鹏翼龙为何会聚集在沙滩上,鲲鹏翼龙一般栖息于树上,不会轻易下地,也不会齐聚在沙滩上,这种事还有待观察。
而土炮已经来到他们身后,不由分说就是对着他们屁股就是一顶,令炼蔚两龙分别从岩石两边栽在地上,附近的鲲鹏翼龙受到惊吓,纷纷展开翅膀飞向高空,但有些头冠和身体较为瘦小的个体在展翅的一刹那就不得不往后悬飞,最后跌落在沙滩上,朝高悬在半空中的同类高声嘶叫。
炼狂第一眼看到这个聚集场景,就觉得一些鲲鹏翼龙仅仅只是展开翅膀一会儿,就又放下前肢垂在地上,通过这一事故,才知道有些鲲鹏翼龙还未完全成年,自身翅膀不够坚固,得等一段时间才能飞。
只是他的感想就被恼怒的土炮厉声打破,“刚说要与龙群汇合,现在就看别个翼龙学飞!”
回头看着土炮那张被江豚吐水而湿漉漉的脸,炼狂不觉得好笑,深吸一口气并对着自己太阳穴轻轻捶了几下后讲道:“好,接下来几天听你的。”
这话听得土炮有些懵,不止是他,还有蔚棘都歪头不解了。
炼狂的队长这一担子是他们两龙默认的,炼狂在处理事情方面较为冷静加调节,只有必须要打的时候才可以放开打(虽然这种事经常发生)。
炼狂这才解释:“我感觉现在自己越来越情绪化了,以前别龙的事能不管就不管,除非完全与咱们脱不开干系才管……”
“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点累的话,那么……”蔚棘本想劝一下炼狂,可奈何自己知识储备不够,说一半就暂时卡住了。
“那就咱们一起轮流来不?”蔚棘这番话有点让炼土二龙有些愣住了,炼狂有些无奈地用左爪捂着脸讲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用当真。”
“可我们确实没跟土炮说一声就去看翼龙了。”蔚棘抬起右前脚指着开始慢慢降落并聚集的鲲鹏翼龙讲道,土炮则没好气地摇摇尾棘表示:“要么在走的时候不出声,要么这个组合就·地·解·散。”
“好的,最后说一句,我的右眼总是不停跳呢?”蔚棘抬脚指着自己的右眼讲道,土炮早已走到前头不耐烦嘟囔:“迷信玩意不要相信。”
当三龙离开翼龙沙滩时,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开始涌动并拍打着沙滩,微风风力逐渐变大,刮得一些鲲鹏翼龙无法稳当站立,也令岸边树木枝条微微摇动,似乎预示着什么将要来临。
回到龙群所在位置,一些广西那派龙和满亚龙开始站在沙滩上,一些满亚龙幼崽和广西那派龙又进行追逐打闹、玩沙子的日常,那条碧宁青龙还在闭目养神,也就细长的尾巴上下摇动几下,对植食恐龙幼崽的玩闹没有任何意见。
一些广西那派龙和满亚龙则趴伏在幼龙与碧宁青龙之间,警惕的眼光一直放在碧宁青龙身上,如果碧宁青龙有任何异动,就得掩护幼龙离开。
碧宁青龙是不会随便伤害其他动物,可一旦受到什么刺激,还是会发狂的,而发狂的食肉动物是很恐怖的。
如果一直是这种状态的话,那么两方之间就以相安无事而收场,可意外总是来得特别快且琢磨不透。
原本正倚靠在一棵老树上,向灰叔询问三龙怎么至现在没来的赤元双,在转头一瞄时却见黑黄夫妇的儿子小黑子慢慢溜到碧宁青龙身后,尽管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就感觉这个满亚龙娃儿有很多坏水,其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
这个感觉从他破壳出生并进入龙群的那一刻,就已经初现锋芒了,惹出来的不是麻烦,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祸害,给自己父亲添了那么多麻烦,花了那么心思不说,在性格爱好就极其扭曲。
喜欢看食肉恐龙对食草恐龙的撕咬,和食草恐龙临死前的哀嚎,这个性格在沙漠阴谷的时候就被他亲眼看到,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小黑子四脚着地加缓步前行,最后一口叼住碧宁青龙尾尖上的鳞羽并用力一拔,鳞羽被扯下的那一刻,碧宁青龙睁开紫色的眼睛,长尾本能地往左一扫,狠狠打在小黑子的右爪上,令他哀叫一下同时,也被扫至由成年鸭嘴龙组成的龙墙旁边。
这次食草和食肉动物难得的和平相处就这么被打破了,赤元双已经停下谈话并拔腿要阻止他,见为时已晚而心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