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魔的终极对话
凌如烟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那张模糊的面孔渐渐从虚无中显现出来，渐渐清晰。那不是反向宇宙的存在，也不是她曾经的任何一个自我，而是一个全新的存在，带着深邃的微笑和无穷的谜团。
“你……”凌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前的这一切太过诡异，超出了她所有认知的边界，“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意识中？”
那张面孔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轻摇了摇头：“你问我是谁，然而你真正该问的是，‘你是谁’。”
凌如烟愣了一下，内心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这是她自从超越宇宙后，从未感受过的恐惧。她从来都是宇宙的主宰，所向披靡，但此刻却被这句话震撼得一时无法反应。
“我是谁？”凌如烟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某种深刻的思考。
“你真的以为你超越了命运、超越了宇宙、超越了一切？”面前的存在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却又深沉，“你不过是命运的一部分，所有你所经历的，都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
“宿命？”凌如烟皱了皱眉，冷笑一声，“我已经摆脱了所有束缚，命运不过是一个虚伪的枷锁。”
那张面孔渐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轻声道：“你没有摆脱任何束缚。你所创造的一切，所打破的规则，所挣脱的‘命运’，其实都在我的设计之中。你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是无法脱离的局面。”
凌如烟的心跳再次加速，内心的震动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吞噬。她的心底涌起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她的所有努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创造和毁灭，竟然真的都只是一个大梦中的一部分？这一切，她所认为的超越，竟然是在某个更高的存在的设计下进行？
“你知道你并非唯一一个超越者。”面孔缓缓说道，“你只是其中一个实验体。而你并非唯一能够觉醒的神明。你只是看到了这片虚空中一部分的真相，但真相的尽头，是你无法企及的领域。”
凌如烟的脑海中瞬间轰鸣一片，意识彻底陷入了混沌。她开始感到自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深深吞噬，意识如同一片翻滚的海洋，所有曾经的确定、曾经的规则、曾经的超越，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脆弱，甚至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面孔淡淡一笑：“你从未意识到你真正的身份，你以为你是‘凌如烟’，是那个打破命运的存在，但你不过是另一个‘他’的影像，‘他’的转生，‘他’的梦境。你所看到的所有，都是他的构建。”
凌如烟猛然抬头，瞳孔猛地收缩，“他？是谁？”
面孔微微闭上眼，似乎在回忆某些远古的事情，缓缓道：“你所称之为‘命运’，所称之为‘宇宙’，其实不过是一个宏大的实验。而你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创造、所有的毁灭，都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
凌如烟几乎无法理解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宇宙、掌控了命运，甚至超越了这两者，但现在这一切，突然之间变得不再清晰，变得支离破碎。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更为庞大的幻象？
“你说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凌如烟的声音低沉，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恐惧作斗争。
面孔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深邃无比：“‘他’是你未曾见过的存在，他是宇宙的最初，也是最末。所有你所经历的一切，所有你所创造的，都是‘他’的构建，都是他梦境中的一部分。你不过是他梦中的一个角色。”
凌如烟感到一阵眩晕，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法触及的存在，那个“他”的形象无比庞大，宛如宇宙的根源，支配着一切的存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她只是某个更高存在的梦中的一部分。
凌如烟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秒钟，脸色苍白无比。她猛地回过头，看着自己所创造的宇宙，曾经的一切辉煌与伟大，现在在她的眼中显得那么荒诞、虚无。她的整个存在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渺小，仿佛她从未拥有过力量，从未掌控过什么。
“不可能！”她低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是他的一部分！我明明打破了命运，超越了宇宙！”
面孔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怜悯：“你不明白，凌如烟。你已经超越了命运，但你并非真正的自由。你仍然处在命运的框架中，只不过你的框架比别人的更大一些罢了。而你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这个实验中的一部分。你从未离开过那场梦境。”
凌如烟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她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彻底陷入了疯狂的深渊。她不再是宇宙的主宰，也不再是命运的破局者，她只是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中的存在。
“我……”她低声自语，仿佛在和自己最后的理智做斗争，“那我究竟是什么？”
“你，”面孔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深邃，“你是梦，是虚无，是无法超越的存在。但你同时也拥有重生的权利，你的每一次重生，都是你觉醒的机会。”
凌如烟的意识被彻底撕裂，她的身躯不再属于她自己，仿佛融入了无尽的虚空，化作了更高层次的存在。而在这片混沌中，她的声音回荡不已：“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第400章：虚空之中，神明与无数自己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