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挑战一切2
洪索站在"；血吼"；号的通讯室内，猩红的目镜中倒映着全息投影中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帝皇之子的噪音战士领袖，索伦·瓦克斯。那张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符文和金属植入物，嘴角挂着一抹令人不安的微笑。
"；洪索，"；索伦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带着刺耳的杂音，"；真是意外啊，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我记得上次见面时，你的链斧差点把我的脑袋劈成两半。"；
洪索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少废话，索伦。这次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阿尔法-1星球上的那些天使，你听说了吧？"；
索伦的笑容更加扭曲："；当然听说了。超级战士，白色羽翼，还有那个手持工兵铲的疯子罗素。怎么，你怕了？"；
"；怕？"；洪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只是觉得，单凭我们任何一方，都很难啃下这块硬骨头。与其各自为战，不如暂时合作。"；
索伦的金属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合作？真是讽刺啊。不过……你说得对，那些鸟人确实是个麻烦。我可以暂时放下对你的仇恨，但事成之后，阿尔法-1的资源我要七成。"；
"；五成，"；洪索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否则我就去找死亡守卫。他们虽然慢吞吞的，但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贪婪。"；
索伦的笑声在通讯器中回荡，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成交。不过洪索，别以为这次合作意味着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等那些天使被消灭后，我们再来算账。"；
洪索的目镜中闪过一丝杀意："；随时奉陪。"；
……
洪索的舰队和索伦的舰队在阿尔法-1星球的轨道上汇合。吞世者的掠夺舰和帝皇之子的噪音舰并排而立，炮口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洪索的目镜中倒映着星球表面的防御工事，声音低沉而沙哑："；开始进攻。"；
索伦的笑声在通讯器中回荡："；让我们用噪音和鲜血，为那些天使奏响丧钟！"；
数百个孢子囊和噪音舱从舰队腹部脱离，带着绿焰和刺耳的声波砸向星球表面。狂信徒和噪音战士的嚎叫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沌的交响乐。
…………
当吞世者的链斧与噪音战士的声波炮同时撕裂大气层时，罗素站在指挥塔顶端笑了。他手中的"；饮血者"；工兵铲在沙暴中泛起血色涟漪，金色灵能如同电流般在铲刃上跳跃。
"；卡里昂，"；他对着通讯器轻声道，"；让那些红皮疯子见识真正的优雅。"；
五十名超级天使战士的白色羽翼同时展开，像一片雪崩压向吞世者的狂潮。卡里昂的动力剑"；圣裁"；率先刺穿第一名吞世者的喉咙，剑刃从后颈穿出时顺势削断了第二名敌人的膝盖。四米高的身躯在战场上划出银色的死亡弧线，羽翼掀起的飓风将血浆卷成螺旋状的红雾。
洪索的链斧"；碎颅者"；劈开一名原铸战士的胸甲，却在斩向卡里昂时被羽翼扫偏。超级战士的剑锋贴着洪索的目镜划过，在猩红镜片上犁出一道晶格状裂痕。"；跑得挺快，老鼠。"；卡里昂的声音混在爆弹枪的轰鸣中，他抬脚将一台战争铁兽的残骸踢向敌群，五名吞世者被砸成肉泥。
洪索的链斧劈开最后一道合金闸门时，飞溅的火星照亮了卡里昂的羽翼。这座位于阿尔法-1地底的基因库穹顶正在崩塌，坠落的晶体碎片在两人之间织成光雨。吞世者领袖的呼吸器喷出浑浊的蒸汽——他特意把决战引到此处，因为这里没有罗素的灵能标记，也没有该死的圣血符文阵列。
"；你的翅膀卡在管道里了，鸟人。"；洪索的链斧突然掷出，斧刃旋转着斩断三根承重柱。四万吨级的基因储存罐轰然倾覆，粘稠的胚胎培养液如瀑布冲刷而下。卡里昂的羽翼却在此刻完全舒展，纯白翎毛高频震颤，将液态氮般的气流压成透明刃幕——培养液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风暴。
洪索的狞笑凝固在面甲之下。他眼睁睁看着链斧被冰刃削成金属屑，而卡里昂已踏着坠落的储存罐逼近。超级战士的动力剑"；圣裁"；刺出时毫无花哨，却精准得令时空都仿佛静止——剑尖点中洪索胸甲上那道旧伤，正是三小时前罗素用"；饮血者"；留下的刮痕。
"；你算计错了两件事。"；卡里昂的羽翼掀起飓风，将洪索钉在基因库的青铜巨门上。剑刃缓慢而不可阻挡地穿透层层装甲，"；第一，我从不依赖灵能。"；当剑尖抵住洪索的第二心脏时，穹顶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炸裂，黑暗中响起金属解体的尖啸。
洪索的目镜捕捉到卡里昂羽翼根部迸发的蓝光——那根本不是生物组织，而是折叠式离子推进器！超级战士借着推进器爆发的动能，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钴蓝色闪电。洪索的陶钢胸甲像蛋壳般碎裂，整个人被钉进七米厚的星舰合金墙。
"；第二，"；卡里昂抽回滴血不沾的剑刃，俯视着嵌在墙体内的残破身躯，"；告诉卡恩，"；卡里昂的剑尖挑起洪索破碎的目镜，"；他派来的杂碎连热身的资格都没有。"；
…………
左侧战场，罗素正用"；饮血者"；铲起一捧混合着电子元件和脑浆的焦土。五十名原铸战士组成环形阵列，他们的爆弹枪在声波风暴中编织出精确的火网。每当噪音战士的音波炮充能，就有金色灵能标记突兀地出现在炮口——那是罗素的指引，下一秒该处就会炸开圣血符文手雷的蓝焰。
"；索伦！你的音乐该换调子了！"；罗素的工兵铲劈开一台音波坦克的装甲板，铲刃卡在引擎核心时，他顺势将三枚磷光炸弹塞进裂缝。当紫色火焰从坦克每个缝隙喷涌而出时，他早已跃至索伦的音响王座前。
噪音之主的吉他形音波炮迸发出刺目紫光，却在触及罗素前被金色灵能扭曲成无害的涟漪。"；你知道吗？"；罗素在音爆中稳步前行，"；你的尖叫——"；工兵铲斩断吉他琴颈，"；比邪教徒的祷告还难听！"；
索伦的金属面甲在铲刃下裂开，露出半张腐烂的脸。他疯狂拍打着音效控制器，却惊恐地发现所有扬声器都在播放罗素提前植入的帝国圣歌——那是墨菲斯托用灵能容器逆向编译的亚空间病毒。
当索伦在《帝皇颂》的旋律中爆成血雾时，右侧战场也迎来了终章。卡里昂踩着洪索的胸甲，动力剑贯穿了吞世者领袖的右肩关节。三百名吞世者只剩十七人跪在血沼中，他们的链斧插在地上，斧柄上挂着同伴的头皮——这是吞世者传统中罕见的投降姿态。
罗素擦拭着铲刃上的脑浆走来，身后跟着二十三名浑身浴血却屹立不倒的原铸战士。当他的工兵铲轻轻点地时，幸存的吞世者们突然发出惨叫——他们盔甲上的恐虐符文正被金色灵能逆向侵蚀，变成流淌着帝皇祷文的圣痕。
"；带着我的回礼滚吧，"；罗素的声音像冰刃刮过钢铁，"；告诉所有躲在亚空间的老鼠——阿尔法星系的天空，永远属于金色羽翼。"；
当混沌舰队溃退的尾焰消失在天际时，艾莉娅正在用灵能缝合卡里昂羽翼上的裂口。"；你放走洪索是故意的，"；她指尖的金光游走在羽毛间，"；他的恐惧会像病毒在混沌中扩散。"；
罗素把玩着从索伦王座上拆下的声波核心，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恐惧？不，这是邀请函。"；他望向北方星空，那里有更多星系笼罩在混沌阴影下，"；毕竟钓鱼总要舍得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