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肖学姐走秀的视频发在c站上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播放量已经过万了，还有好多人私信，问她身上这件裙子在哪儿可以买得到。”
“真的？”
“这还能有假？”
“果然，肖学姐的带货能力就是强。”
要知道，从肖柔柔在天使秀亮相到现在，她所展示的两套内衣在官网上的销量已经排到了第一和第三，“战斗天使”主题的那套内衣更是突破了单日最高销量，照这个进度下去，有望再创总销量最高。
听着周围持续不断的讨论声，满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嫉妒的酸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意识到气氛不对的模特适时开口，“满小姐，我下午还有工作，那我就先走了。”
“嗯，”她点了点下巴，态度不冷不淡。
模特离开的时候，正好与董衍擦肩而过。
嗅到她身上传来的香风，他转身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直到对方消失，他才走向满禾，“呦，大小姐，谁又惹你生气了？”
董家和满家有利益往来，两个小辈的关系不算亲近，但见面也能说上几句话。
注意到他是单独一个人，满禾勾起唇角嘲笑，“我的模特和我是临时搭伙，她走了就算了，你怎么也单着？”
“嗨呀，我们家苗苗可不是你们这种富家女，人家是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再说，没人管着，我才有机会欣赏这些美腿。”
这次比赛的份量不容小觑，所以参赛者动用各种关系找来的模特都不一般。
“哼，你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是死性不敢，”满禾环胸，语气鄙视。
董衍摇摇食指，“啧啧啧，你不懂，鲜花得有人怜惜，才能越长越美。”
她皱眉，“你在男人堆里怎么放屁，我管不着，但在我面前，你最好小心点！”
“真是开不起玩笑，”他嘟囔了一句，注意到她阴沉的脸色，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了好了，就算我错了。”
“什么叫‘就算’？”
“措辞错误而已，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董衍说着，凑近她诱哄道，“你不是讨厌肖柔柔嘛，不如你帮我约她出来，我找几个哥们儿帮你教育教育她。”
“董衍！”满禾脸上的郁色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你有妈生也有妈养，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
她是看不惯别人的成功，但同样身为女性，她对这种话题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看你，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又上纲上线的？”他嬉皮笑脸地后退一步，仿佛她是个无理取闹的跳梁小丑。
“你！”
“我什么？”他得意的笑，根本没注意到一个绑着高马尾的男人正在悄声靠近他。
“抱歉。”
董衍还没看清是谁撞了自己，便感觉后背猛地生出针扎般的剧烈痛感，他捂着腰的位置跪倒在地，长久都缓不过劲。
“老祖宗都说了，做人要有底线，活该你现在遭报应，”满禾垂眸俯视，欣赏着他的挣扎，眼里尽是不屑。
“……”
“那边怎么了？”肖柔柔伸长脖子，朝着那个被人群围起来的小圈张望。
此时她已经卸了妆，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装扮。虽然她身姿显眼，还戴着帽子和眼镜，但在当下这个情景中，并不引人注意。
姜询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转了个身，“不知道。”
“你刚从那边过来，没看见吗？”
“没有。”
肖柔柔撇嘴，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到什么，她将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故意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但姜询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推开她。
“你现在变得这么安静，我还挺不习惯的。”
他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肉，“你累了这么久，还有精力吵嘴？”
肖柔柔直起身体，拉下他的胳膊，转而用双手环住他的小臂，“不知道，只是感觉，一天不和你拌两句嘴，就觉得今天一天都白活了。”
“其实，你可以考虑换种方式，而且，我相信你也会满意的。”
换种方式？
反应过来的肖柔柔，脸颊瞬间爆红。
她捏紧拳头去打他的胳膊肘，但在他结实的肱二头肌面前，好似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收回手，忍不住抱怨，“你这些年在山上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跟着各位师傅，七七八八的都有学过……”
肖柔柔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注意到她走神，姜询不满地捏捏她的鼻子，“我还以为你是对我感兴趣了，原来只是随意找了个话题。”
她突然给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
“喂，您好？”
“柔柔，是我呀！”
肖柔柔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确实不是认识的手机号。
“妙妙，你手机丢了？”
“我那会儿太高兴了，一不小心，手机就掉汤里了。”
肖柔柔：“……”那部手机几万块呢，一碗汤而已，居然吃得比她还好。
“好了好了，现在先别管这个，你猜我刚刚见到了谁？”
“谁？”
司马妙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便急匆匆离开了，所以肖柔柔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她再三催促，她不再卖关子，“是olivia的创始人兼设计师，她来这边考察分公司的情况，观看直播时注意到你的表现。”
olivia是此次人造钻石的供货商，自然关注这场走秀的效果。
“她肯定夸了我吧。”
肖柔柔有些心理准备，但等她说出来，还是觉得很惊喜。
“可不是，她把你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她语气兴奋，仿佛得到赞美的是她本人，“这还不止啊，最重要是，她正在筹备珠宝展，想请你去当她的模特。”
说实话，司马妙也没想到，她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对方就先一步提出这件事。
“哇，妙妙，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那是当然！”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哎，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经纪人？”
“这个，没有哎。”
她就是个兼职，有活就做，没活就休息，哪有什么经纪人。
“我想的果然没错，明亮就是不负责，难怪近两年发展的越来越差。”她顿了顿，试探着问，“柔柔，你要不要考虑自立门户？我给你成立个人工作室，咱们一起做大做强。”
这倒是个好主意，在时尚资源和人脉这一块，司马妙可是比明亮模特公司强多了。
再者，公司旗下虽没有顶尖模特但人数不少，主打一个量大管饱。若品牌方或者秀展举办方没有指定，负责人便会根据模特的知名程度来分配各种资源，所以这里是佛系者的天堂，却远不是她的归属。
见她的眼中猛地亮起两把光束，姜询的眸子里染上些许暗色。
他好像是真的，只会拖她后腿。
“行，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好嘞，”司马妙答应得很痛快。
姜询正想说些什么，肖柔柔再次开口，“我考虑好了。”
“这，这么快？”
“当然，好机会肯定要在第一时间抓住呀！”她语气欢快，任谁都能听出她心情很好，“司马老板，以后多多关照啦。”
“妥妥的。”